他繞到之前一直蹲點的地方,用手指弄開之前已經劃開的一個洞,并用小刀劃開另外一個讓趙均看看,道:“你看準今天晚上出現在這裡的人,以後不要認錯了,盯着他們。”
趙均點頭,表示自己知道。
帳内,羊絨鋪就的地攤上圍坐着幾個人,當中一個小小的火堆,上面架着一個小小的酒壺,正不疾不徐的溫着酒。
其中一個他們經常見的葉都統,正悠閑地的拿着一把小小的刀修理着自己的指甲,一邊吹了吹指甲上的餘灰,漫不經心道:“你們說丞相這是什麼意思呢?讓我們跟陳恪周旋,這不是擺明了送死的事兒嗎?再說,就算護國軍隻有五萬人,我覺得他們以一敵二也不是什麼難事。”
一個副都統笑道:“可不能這麼說,像你這樣說,不是他們的夥夫煮出來的飯都比我們的好吃?!”
其他人也附和着笑,葉都統倒是不甚在意,隻是站起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道:“我是覺得有些時候陳恪在裝傻,我們這裡什麼實力,護國軍什麼實力,他不會不清楚,現在定下來的計劃是中秋之前北上,這他媽不是玩我嗎?!”
有人道:“也不能這麼說吧,畢竟他現在這麼久了,也在盡心盡力的訓練我們。”
葉都統冷笑了下,道:“可能吧。”
又有人安慰道:“不用這麼悲觀,畢竟陳恪好歹也是與丞相有一紙協議的,不至于如此。”
也有人順從葉都統的想法,道:“人心隔肚皮,不到最後永遠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打什麼主意。”
葉都統看了他一眼,道:“行了,行了,我們說點正事。”
陳恪看了眼趙均,深覺趙均就是個福星,怎麼這樣就碰着聽起來就很大的事兒呢!
趙均覺得有人再看自己,便轉頭看了看陳恪,又沒有發現陳恪有動靜,于是又安安靜靜的看着去了。
裡間,葉都統斟了壺酒,放在唇邊,将飲未飲,僅僅潤濕了薄薄的唇,道:“最近這些天就見着陳恪訓練趙均去了,也沒見他幹什麼正事,除了訓練他自己的手下。”
趙均聽了這句話後特别想要知道陳恪究竟什麼是心情畢竟唐唐一個大将軍,被人背後這樣說,若是他自己定會覺得特别羞愧。
然而陳恪并沒有,他不僅沒有什麼所謂的羞愧感覺,反而覺得久違,畢竟護國軍他才到了沒多久,每一天聽到的都是這樣的話,于他而言,反而有種别樣的爽快,畢竟現下敢這樣當着他面說的人還是挺多的。
裡面的人接着道:“但之前丞相叮囑過我們,說是陳恪詭計多端,是不定哪一天哪件小事就被他帶溝裡了。”
陳恪自己聽後深刻反省了下,深覺自己并沒有詭計多端,隻是有些時候形勢所迫,他也是迫不得已,在這種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時候,隻能用盡力氣讓别人先死。
或許有些時候其實是自己最該死,但是站在一個國家的立場上,他永遠不該死。
陳恪轉頭看了眼趙均,發現趙均也在看他,眼神裡莫名其妙的出現一種名叫同情的東西。
陳恪擡手就給了趙均一個爆栗,小聲道:“你要是信了他們的鬼話連篇,我就和你絕交!”
趙均心裡很不道德的閃過一句話:這别是個傻子吧,什麼詭計多端都是浮雲。
陳恪見趙均臉上一陣僵硬,還以為是他不喜歡自己這樣敲他腦袋,于是讪讪放下手,道:“看着吧。”
趙均迷迷糊糊的又盯着去了。
裡間的葉都統完全沒有意識到外面由于他一句話引起的不憤,自顧自的繼續說:“現在西南方也沒見到陳恪有什麼動靜,我們可能要防備一下他,萬一他已經注意到了這邊。”
副都統笑笑:“我覺得他應該一早就注意到了這邊。”
葉都統一愣,道:“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對,我覺得我們稍微加強一下巡查吧,免得被趁虛而入。”
片刻的寂靜後,葉都統繼續說:“我們合計一下,照現在丞相的态度,擺明了是不信任陳恪的,所以才會把這兩萬精兵放在這邊隻供他一人差遣,但是陳恪若是帶兵上陣時遲早會注意到這兩萬人的不同,到時想要解釋也就難了,再說這些人也是丞相用來保命的東西,故此,有可能的話還是和丞相商量下,把這些精兵交出去,免得到時雙方尴尬。”
有人笑了:“你覺得江步青又有多少心思真正的放在了我們身上,你不也說他是用這些人保命嗎?但這個到底是保的誰的命也就沒有定數了,你們說呢?萬一到時候他給我來個臨門一腳,我們不就全部被他踹進去兜着了嗎?”
有些人附和着:“對啊,江步青這個人上次還讓我去給那個蘇止甯大人給個警告,蘇大人都與他合作好多年了,到頭來還是被懷疑成這樣,更何況我們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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