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牧眼中帶着笑意:“希望他會真的知恩圖報重新做人,否則我就要找他的保人麻煩了。”藤真在心中暗恨,鬼才受你威脅,那個叫花形的家夥死活與我何幹?阿牧伸手遞出手中的金子:“我們在翔陽停留的日子不久,隻怕真捉不到他。這錠金子與他有關或許會有捉他的線索,不如就交給大人,也許以後大人會有本事将那人收服呢。”花形難抑激動,自阿牧手中接過那在旁人眼中無比平常,但對他和他卻必然最為特别的金子。阿牧微笑着說:“我聽說大人今天受了涼,我有一套驅寒的内功心法,或許對大人有所幫助。”說着便随口念出一套口訣來。花形聽得不明所以,裡面的藤真卻聽出這是一門極高深的療傷心法。早聞阿牧的掌法詭異,中了他的掌力越是調息越是血氣翻騰得厲害,自己中了他一掌之後也是完全壓不下傷勢,更無力運氣調息才至于功力盡失。如今聽得這套心法,不自覺依法而行,竟覺體内真氣漸漸可以控制了。一時間實實不明白這個牧紳一在搞什麼鬼?為什麼竟将武林人視為密寶的内功心法如此輕易地告訴了自己。阿牧念完口訣後笑說:“不打擾大人休息了,在下告辭。”花形目注阿牧,深深一揖,由衷地說:“牧捕頭對下官關切愛護之德,下官沒齒不忘。”牧紳一不敢有半點怠慢,同樣深深還了一禮,懇切地說:“大人為官清正令人敬服,一身系翔陽十餘萬百姓之禍福,還請大人善自珍重,為翔陽百姓保重自身。”花形震了一震,終于明白過來,目光深深望進這偉岸男子的眼中。牧紳一哈哈一笑,轉身即去,阿神拉着一臉驚愕不斷回頭望向房中的清田跟出去,其他捕快也一言不發地跟了出去。他們久随牧紳一,對于牧紳一敬服之至,雖覺得事情不對,但對牧紳一的決定卻不會有半點異議。當然那個急得直跳的清田是例外,才一離開府衙他就再也忍不住叫了起來:“老大,那個藤真明明就躲在房裡,你為什麼不捉他出來?”阿神笑着一拳打在他頭上:“阿牧都不急,你怎麼就這麼急?”阿牧微笑着說:“他不是為藤真着急,他是為禮部王大人許他的那個大園子到不了手而着急。”清田心虛直跳,咦,那幾位大人暗中許自己的東西老大怎麼知道,口中卻叫起了撞天冤:“哪有,老大,我怎麼會在乎一個小莊園。”阿牧點頭:“那就是為了戶部孫大人答應隻要你抓住藤真和仙道就送給你的那些明珠美玉而着急了。”清田漲得臉通紅:“老大,我是這樣的人嗎?”阿神忍着笑說:“阿牧,你太小看清田了,他怎麼會是那種為了财物豪宅動心的人。”清田舒了口氣,感激涕零地說:“還是阿神了解我。”阿神繼續悠然說:“他是在着急上火,那也是為了明珠美玉,不過是為了何侍郎應許他的明珠美玉兩朵姐妹花。正所謂甯負天下,不負紅顔,眼看着到手的藤真跑了,也難怪他着急了。”阿牧點着頭,似笑非笑地望着清田:“原來如此。”清田急得臉紅脖子粗:“你們,你們……”阿牧看他簡直就要急暈過去了也不忍再戲弄他,正色說:“清田,如果你确實不甘心那就回去捉他吧。我們絕不會攔你,也不會分你半點功勞。他現在功力全失,完全沒有反抗之力,天大的功勞你自然手到擒來,也可以得到豪宅珠寶和美人,但是你要明白,你從花形房中把人捉出來,就等于毀掉了這個難得的好官。為了個人的功名富貴是否應該害翔陽的無數百姓受苦?”清田怔了一怔,這才明了阿牧的用心,一個人發了半天呆,良久才心不甘情不願地說:“老大,你不要太小看我了,我是那種隻愛功名富貴不管他人死活的人嗎。”口中說得正氣凜然,心中卻實在肉疼到極點,氣急說“那個花形,好好一個官,幹嘛非要護着一個強盜。”阿牧凝思着說:“各人自有各人的故事。這個藤真雖是天下最厲害的強盜卻從不曾劫過良善之人,奪過應急之财,比之不少壓榨百姓血汗的貪官倒還算是個好人。實在沒有必要為了捉他而毀掉一個好官。而且這樣也好。象花形這種耿直的官員大多難有得到好下場,總有無數的明刀暗箭會招呼到他身上,我們雖有心相助也不能永遠留在他身旁保護。如果正好有藤真這樣一個超絕高手,也可以保全他性命安然。”阿神啊了一聲,隻道阿牧将這天大的功勞輕易舍棄隻是為了不忍連累一個好官,倒想不到他還有如此深的心思。清田嘟哝着:“這種黑道強人也未必就會知恩報德。”阿牧隻是含笑望着他,阿神則一記指鑿敲在清田腦袋上:“你這個小笨蛋,那錠金子明明與花形有極大關系而藤真甘心為那錠金子冒如此大險,如果花形本人有難,藤真哪有不管不顧之理。當捕快不止要勇武最重要是多看多想。你以後要記下了。”清田不服氣地揉着頭:“記記記,我可隻記得你們以前告訴我當捕快最重要是執法如山,把眼前的犯人白白放過算不算執法如山?”阿神倒讓他這一句問得語塞,阿牧卻是沉聲說:“這一次我沒有依法行事,我依的是翔陽無數百姓禍福依歸的天理人情。”他目中忽現威芒,目注這兩個自己愛之如弟的得力助手一字一頓地說“你們記下了,執法雖應如山,但山峰須是情義理。”一向莽撞的清田聽得此言也不由深思。而阿神則是目含敬意,肅意正容說:“阿神謹受教。他日若能獨當一面,斷不忘今日所得一字一句。”清田也在心中敬服阿牧,但是想到眼看就要到手的種種好處,特别是那一對比花解語比玉生香的姐妹花,暗覺自己為了天理人情義理做出的犧牲太大了一些。阿牧看他臉上古古怪怪的表情,心中暗笑:“你這毛猴子,不要失望地這麼早,别忘了藤真雖放走了,還有一個仙道呢。你的豪宅明珠美玉未必不能到手。”清田悶聲說:“老大,你不用哄我,那個仙道早跑沒影了,難道能指望他象藤真一樣蠢地跑回來。”阿牧神色淡淡說:“找個人打扮成藤真的樣子吊在城門上,貼出告示說是捉到了江洋大盜每日吊出來示衆,滿十日後即就地正法,将首級送往京師。”阿神即說:“交給我吧。”阿牧點頭。他隻是淡淡交待一句話,但真要做得天衣無縫,連仙道那種超級聰明人也看不出破綻來絕非易事,可隻要阿神開了口,他就相信這個智将必能把一切做得最好。清田哼哼着:“這是明擺着的陷阱,象仙道那樣的聰明人會一頭栽進來才怪。”阿牧眸中閃着奇異的光芒:“聰明人也常做蠢事,聰明如藤真也一樣為了一錠金子而送死,仙道又何能例外。”清田仍不服氣地說:“仙道未必會為了一個合作夥伴跑回來送死。”阿牧眸中光芒忽轉淩厲,令人不敢對視:“如果他真是一個置夥伴生死于不顧的無情無義之人,那他就真的該死了。”之七阿牧走後,花形把其他幾個聽到動靜跑來的捕快打發回去,沖着訝然站在一旁的長谷川點頭示意他過來,與他一起走入房中,回身将門關上再将床簾掀開,露出氣得臉煞白的藤真。長谷川驚見藤真,心中立刻明白牧紳一捉的是什麼人,一時間驚呆了。藤真卻隻是恨恨望向花形,站起身來走向他,伸手:“拿來。”花形還在發呆,沒弄明白他要什麼,藤真一手自他手中将那錠金子搶過來揣進自己懷裡。花形見他真如此着緊那綻金子心中湧起一種異樣滋味:“那金子……”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豪門愛豆的前未婚夫 滿天星和少年 (暮光同人)暮光之花開+番外 撞鹿 (花流同人)名門恨 瘋狂傳功秒升仙帝,宗主人設崩了 (太虛幻境性德同人)麥田的顔色 (灌籃)功名誤 忍不住愛你+番外 死靈與法師 逆尊絕魅 躲不過喜歡 遮天之絕世大黑手 萌獸不易做+番外 魚兒喵喵叫 樓蘭旖夢(修羅傳說) 悲喜十二畫 摯友 聽醫生的話+番外 悶騷老公,寵上瘾!+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