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他,一向堅強的自己竟會如此軟弱,竟會變成自己最不屑的人,但至死無悔。澤北看他們神情,心中劇痛。這些人經曆了如此苦戰,但仍擁有這樣的朋友夥伴,可自己呢?所有的親人部屬都已失去,天地茫茫,隻剩他孤獨一人,一腔怨恨,生命還有什麼意義?他忽然挺身而起,隻不過是一個動作,竟有驚天動地的氣勢,在場的無不是超絕高手,但幾乎同時神情一凝。澤北目注流川,再問:“為什麼不殺我?”不等流川回答,藤真已冷冷說:“因為他不象你那麼笨,絕不會去做旁人殺人的刀。”澤北臉色鐵青,卻又無法反駁:“現在你們打算怎麼處置我?”阿牧淡淡說:“你走吧!”澤北本以為已沒有什麼可以再使他震驚的了,可是此時仍是一怔:“我殺了你們這麼多人,你們就這樣放我走?”藤真再次冷笑:“那些人真是你殺的嗎?我們如果把仇恨浪費在一把刀上,那是看輕了我們自己。”一句話,實如刀子一般刺在澤北心上。一世英雄,卻原來不過是旁人手上的一把刀。拿刀的人用刀殺了所有不喜歡的人,再把刀子毀掉。他毀了刀子,洗幹淨血迹,誰又知道他手上有如許血腥殺戮呢。明知藤真是有意刺他,但他殺戮翔陽海南無數兄弟,無論藤真如何對他,他也說不出二話,隻是無限蒼涼地一笑,舉步往外走。流川忽問:“你這樣是想回京嗎?”澤北停步,等他說下去。“如果你打算從此浪迹天涯,自然無妨。如果你想回京的話就有問題了。京城中誰不認識澤北大元帥,而澤北又明明死在流川城。”流川沒頭沒尾說了一句,又忽然住口。澤北神情忽變,虎目中射出如電神光直逼流川。他此刻雖人單勢孤落魄凄涼,可這目中神光一閃,直有霸王之威。流川卻仍是神情淡淡,眸光冷冷,即不回避,也全不為他目光所動。良久,澤北才一字字問:“你到底是流川楓還是櫻木楓?”“湘北流川楓!”依然是那淡淡的五個字。澤北忽然放聲豪笑:“好一個流川楓,你比當今那位聖明天子還要高明。”笑聲未落,身形如鬼魅般閃至衆人中武功較低的長谷川身旁,右手忽揚。聽他笑聲一揚,衆人中已有不少人暗中防備,但眼見他身法忽動,竟是誰也來不及攔阻。而長谷川神情大變,手還不來不及搭到劍上,澤北這天下,不過為了一己快意,居然就敢胡亂傷人,波連無辜,帥府一役,造下殺孽無數。這一幹惡行,皆由你手中所出,還敢有所抵賴不成?”老莊墨韓小聲嘀咕道:“可,可這些好像跟你并沒什麼關系啊,難道是他們拜托你來算帳?你可千萬别被人利用了。”崇珠聞言更怒,狠狠瞪她一眼道:“也不知誰利用誰!你說這些跟我無關,那三井一事又該做何解釋?”老莊墨韓這才聽明所指,想起前事,心虛不已,正盤算着該如何蒙混過去,又聽對方續道:“你自己所行不公,私心偏袒,不給三井戲分,等他找上門來,卻又花言巧語,騙得将你放過,倒去尋我的麻煩。我自身事務本就繁多,抽空撰文已屬不易,現讓他這麼一鬧,不得不連月爬格趕稿,晝夜不分,耽誤了正經修為不說,最後更是連這口多年心血練就的夢澤劍和當初幾經波折,好不容易才到手的芝蘭仙草都被他強要了去,損失慘重,實非想象,細想下來,罪魁禍首除了你還有哪個!這閑話少說,今日若不讓你形神俱滅,定難消我心頭之恨!”說話間袍袖一拂,就有一縷黑煙自袖中逸出,轉眼分成九股,随風一轉,化身九個粉妝玉琢,神情嬌憨的赤身女嬰,拍掌跳躍,嬌笑連連,将老莊墨韓團團圍住。崇珠接着說道:“念在以往交情分上,此次可讓你自選死法。到底要飛劍斬首,真火焚身,神光煉化等正教招數,還是水火風雷等三十六天刑,七十二魔術,甚至毒針穿胸,六神被禁,裂膚刮骨,金蠶吸血,惡蠱鑽心,煞風刺體,陰泉洗髓這些邪教法門,隻管自便。若這些都還不中你意,說不得,隻好做這九子母天魔口中美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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