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令窈雙手去摟老夫人:“他教得好,我願意跟他學習。”老夫人:“多一個人而已,并不妨礙什麼。”令窈搖頭。大老爺悄聲試探:“卿卿,要麼大伯教你罷。白日裡你依舊還是在家學裡跟孟夫子學習,夜裡就由大伯……”話未說完,瞧見令窈眉心擰巴,張着水汪汪的黑眸,仿佛他再說一個字,她就立馬蹦出眼淚來。大老爺自覺閉嘴。如今小祖宗越發霸道,偏生霸道得不落俗套。她隻安安靜靜地往那一坐,粉嫩雪白的小臉往那一擺,眉眼微蹙,旁人哪還敢有二話,心都軟了,怎好再逼她。大老爺暗自納悶,家裡這幾個女孩都生得可愛精緻,怎麼其他人就沒這本事,當下她年幼尚且如此,再過兩年,那還得了。大老爺正出神,忽見雪似的一團身影俯身靠過來,拿了桌上的鵝梨塞到他手心,軟糯糯的小嗓子說:“大伯,這個好吃,你嘗嘗。”大老爺還能說什麼。這身打個巴掌賞個棗的本領,連他都自愧不如。大老爺專心吃梨,令窈心滿意足轉過去問老夫人:“南府的人肯定百般籠絡孟先生,他那邊怎麼說?”“孟先生沒說什麼,隻是讓你大伯來問你。”令窈眼中笑意滿溢。她就知道,隻要費些心思,沒人能不在乎她,冷若冰霜的孟铎也一樣。像她這樣天資聰穎的學生,外面可沒有,他确實應該珍惜。令窈看向大老爺:“大伯,除了南府,還有其他人的請求嗎?”大老爺揮揮手,随侍端來一盤子書信,多達幾十封。令窈随手翻看:“這麼多?”“這還隻是城内的拜帖,其他地方的拜帖在書房放着。”“大伯許了幾個席位?”“哪敢,我想着得先問孟夫子,偏生孟夫子讓你做主。”大老爺喃喃自言自語:“大概是礙于你的郡主身份,所以才不敢擅作決定。”後半句,令窈權當做沒聽見,視線掃過拜帖中一道泥金紅箋,上面大大一個穆字。令窈悚然,想到穆辰良,指了穆家拜帖,不敢翻看,隻是問:“城内也有姓穆的人家?”大老爺接過去:“是底下人弄淆了,這張不是城内人家的拜帖,是幽州穆家的拜帖。”說着話,高興起來:“穆家那樣權大勢大的人家,連當今聖上都要敬他家三分,想不到他家也來下拜帖,當真讓人受寵若驚。”令窈小心翼翼問:“他家也是為了家學的事?是穆家哪位公子要來?”大老爺鮮少見她慌張模樣,笑道:“怕穆家長孫鎮住你的郡主之威?”令窈撇開目光:“才不是。”老夫人輕拍大老爺肩背:“别隻顧着玩笑,你倒說說,他家是否要送公子入府習書?若是他家送人來,我們得早早準備起來,切不能怠慢穆家的公子。”大老爺攤開拜帖,有些失望:“并不是為家學的事,尋常問候罷了。”老夫人點頭:“你媳婦在家做姑娘時,與她長姐感情深厚,穆府下拜帖問候,情理之中。”大老爺不甘心:“近兩年并無往來,突然下拜帖,也許另有要事,不方便在書信上說而已。”老夫人看破大老爺心思:“早前我就與你說過,穆家這門姻親,我們攀不上。”“算起來我也是穆相的妹夫,如何就攀不上了?王家攀得上,我們鄭家也能。”大老爺轉過臉看令窈:“再說了,我們鄭家還有個郡主呢,難不成他穆家想尚個公主?”令窈腹诽,得虧大老爺不知道過幾年她會被封為公主。雖說公主的名号,封完半年後便被太後收了回去。為着這件事,她當時氣了好一陣子。“你怎能當着卿卿的面說這種話,自古以來,男兒揚名立萬皆靠自身努力,你若想壯大鄭家,就在仕途上多用點心,少打這些不切實際的算盤。”老夫人捂住令窈耳朵,瞪向大老爺:“我知道你的心思,我隻一句話,家裡這些女孩的婚事,不求攀龍附鳳,隻求夫妻和順。”大老爺面紅耳赤:“兒子錯了,母親莫要動怒。”老夫人緊皺眉頭:“你哪懂做女子的苦處。多數男人娶妻隻為生子,成家隻為立業,仿佛天下女子是女娲手中泥石,隻為着你們需求,哪裡漏一塊,就使了往哪裡補。”話說得重了些,大老爺敢怒不敢言,不多時,便找理由出了屋子。令窈看着大老爺離去的背影,想起前世老夫人與大老爺的嫌隙。大老爺從小養在太夫人處,與三老爺四老爺為伴,老夫人随夫赴任,身邊隻帶了次子,一去就是十年。她猶記得有次大老爺為着三房的事與老夫人大鬧一場,扯出舊事,大聲質問老夫人:“你何時疼過我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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