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在關鍵時候替搭檔擋了一槍,回來潦草地處理完傷口,立刻被大老闆喊到辦公室裡去了。元宵沒有收到通知,就隻能在外面幹着急。按照組織内的規矩,違反任務規定的殺手是要丢掉性命的。于是她做了萬全的打算,要是大老闆決定要處置掉k,她無論付出什麼代價也要把責任全部攬到自己身上——沒有自己這個拖油瓶,一切就不會發生。畢竟他是最優秀的殺手,他值得更偉大的航程。在她意識到自己這個想法是多麼幼稚之前,辦公室的門呻吟一聲,打開了。可能因為身上有傷,k的動作比往日遲緩許多,他的眼睛像被染黑的冰晶,光芒折射間看不清表情。當兩人視線相接時,那張棱角分明的面容卻柔和起來。大老闆随後公布了關于本次任務的獎懲情況,對于元宵和k兩人的行為評價如下:雖然破壞了任務的宗旨,但目标基本達成。綜上所述,元宵作為新手,凡事總有第一次,酌情算是功過相抵;k辦事不力,念及其他任務中的出色表現,降級為學員,即日起和學員一起進行訓練學習。“相信經過後續訓練,你們會褪去魯莽的外殼,成為萬裡挑一的殺手。”他的聲線喑啞,聽得人直起雞皮疙瘩。降級為學徒,和一群乳臭未幹的小毛孩一起訓練,對于一個職業殺手可以說是侮辱了。然而從公告發出到現在,k就像聽不見似的。他對人們的閑言碎語毫不在意,去醫務室繼續處理槍傷了。博士之前隻是給他簡單包紮了下,這會兒要将子彈取出來,然後進行傷口縫合等一系列後續工作。手術燈将本就不大的醫務室照成白晝,工具台上有很多并排的光點,他們是手術鉗一類的工具,正排着隊想發揮作用。“麻藥用嗎?”博士問。k搖了搖頭,表示不需要。“比起痛覺,更重要的是保持清醒,是吧?”博士知道勸阻無用,也不再多言,就将k的衣服剪開,又拿起一把小巧的手術刀來。刀片與腹部柔軟的肌膚相碰,皮肉立刻凹陷下去,然後有稍許回彈——多虧了止血夾,那些蠢蠢欲動的液體沒有洩洪一樣冒出來。這是第一步,因為子彈射入人體的創口太小,進入人體後嵌入肌肉組織中,需要先擴大創面才能将子彈完整地取出來。整個過程十分緩慢,随着手術刀切割而暴露出的血肉還會跟着呼吸節奏起伏。于是除開緩慢,形容詞裡又多了血腥。元宵透過窗戶縫隙偷看,比在自個兒肚子上鑽了個洞還難受。不打麻藥該多痛啊,她感到呼吸困難。或許和從前受過的傷比,這根本不足為提。k小幅度皺眉,額頭上凝結出一顆一顆的汗水。但他的眼神清明,敏銳地捕捉着周遭動态。堅韌不拔,冷漠暴戾,這個人的人設本就這樣。他是組織裡所有學員的榜樣,也是高層人員口中神話一樣的存在。而今天,她卻讓這樣一個出類拔萃的人顔面掃地了。不僅如此,她還讓他受了冤枉的懲罰,和病痛。當元宵沉浸在自責之中時,博士朝這邊招了招手。她确認不是看花了眼,就低着頭走過去,雙腿因長時間保持一個動作而發麻。“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嗎?”元宵扭頭,不敢去看k的眼睛。但是博士把一個急救藥箱往地闆上一放,招呼都不打就走了,還将醫務室的門關了個嚴嚴實實。狹小的空間裡頓時隻剩下他們兩個人,并且沒有人願意先說話,一切就詭異地陷入沉默。盆栽在空調下搖了搖葉子,企圖幫忙打破尴尬。你痛不痛。要不要早點回去休息。對不起,我知道道歉沒用,但是我真的很抱歉。……諸如此類的話在元宵喉嚨裡打轉,她極力想要說些什麼,都以未果告終。他們被咽下去,在腸胃中來回滾動,産生反胃,最後是肚子不和諧地叫了一聲,元宵張大了嘴,準備說話了。k搶在她前面說:“有。”元宵側頭:“?”“有你能幫忙的地方。”他的聲音低沉,呼吸又很平穩,“你先坐病床上來吧。”說着k站了起來,立刻就高出她一頭有餘,所以接下來的話都是從斜上方傳來的,混合着空調風,吹在耳廓上涼幽幽的。他在元宵面前單膝跪地,然後将她的袖子挽起來,動作很輕柔。一直到酒精浸到傷口裡面時,元宵才稍微感覺到疼——她在從車子裡跳出來的時候速度很快的,全靠人和地面摩擦減速,所以手臂上擦傷一片接着一片。除此之外她的膝蓋和小腿也有明顯傷痕,腳脖子腫得跟打了玻尿酸一樣。傷痕在白皙的皮膚上格外突出,居然有點觸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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