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蘭見有些冷場,忙道:“徐大小姐。眼看就要遷都,我哥說北方那邊冷得人鼻子都能凍壞了。你們可準備好禦寒之物?”徐淩對她露出些笑意:“做了許多裘皮大衣。你這麼問,必定是你兄長又想出了些好玩意!”白蘭臉一紅,伸袖袋裡的手就沒好意思拿出來。雪涵打趣道:“徐大小姐神機妙算,可也得給人留點兒面子呀!”說着捅捅白蘭道,“别理她,什麼好東西快拿出來我們瞅瞅。”白蘭方取出疊紙來,口中道:“這是我兄長畫得些圖紙。都是些手套、耳罩禦寒之物。你們看看可覺适用,回頭讓家裡的針線房做幾樣試試。”雪蕪瞧着各種漂亮的毛皮用具,眼前一亮。和諸女一塊兒評點讨論起來,一時倒也熱鬧。白蘭笑容難掩憂慮的望向湖對面的長亭中,正飲茶談話的男眷。白棠來得晚,踏入亭中時,明顯覺得氣氛有些凝滞,擡眼就見諸人滿是好奇與打量的眼神。他幾乎可以猜到他們此時所想:能讓徐三放話強搶的民男,原來長這樣啊!白棠皮再厚,也不禁有點兒尴尬。徐增壽側了頭,裝作不認得他。倒是程雪楓喚了他道:“我妹妹說白蘭也受邀賞花,便猜你也會來。”白棠微笑道:“實在不放心她一人赴會。”雪楓表示明白。白棠漫不經心的喝着茶,遠目湖上風景。衆人見他倚欄臨風,實在是容顔鼎盛風姿如神,叫人忍不住看一眼,再看一眼。心裡頭不由歎息:徐三的眼光真不差!就憑練白棠這副好相貌,又沒多大的背景權勢,如果不是讓徐三定了去,也不知會落到誰的手上!“聽說師兄定親了?”白棠側頭笑問,“還未恭喜師兄。”雪楓來不及掉轉注視他的目光,隻好硬着頭皮迎上道:“多謝。聽白蘭說令妹定了高家的公子。是樁好親事。”“嗯。”白棠微笑,“高益明不錯。我也是先下手為強。”雪楓聞言止不住笑了起來。心裡不禁為他難過。男人太出色也不是什麼好事。女子惦記不算,連男人也惦記着。隻希望徐裘安不要折斷了他的羽翼,讓他還能自由自在的在天中多飛些時日。“世子殿下!”白棠随諸人起身行禮。徐增壽輩分比他高,而且素來和漢王不對盤。朱瞻圻沒料到他也會來,客客氣氣的先向他行禮喚了聲叔叔。徐增壽點點頭就算回應。朱瞻圻這才親切溫和的與衆人招呼,輪到白棠時,特地道:“久聞松竹齋與練公子大名。今日一見,方知傳言不虛。”白棠躬身道:“世子過譽。”朱瞻圻又笑問:“你妹子與雪蕪是閨中好友。雪蕪聽聞白蘭定了親,特意與世子妃選了套珊瑚頭面作賀禮。可還喜歡?”徐增壽眉頭揪緊:這小子,怎麼和漢王世子搭上了關系?白棠雙手捧上珠寶盒,正色道:“讓世子妃與程夫人費心了。隻是無功不受碌,白蘭受不起這份重禮,還請世子與夫人見諒!”鴻門宴(二)朱瞻圻的眼睛緩緩眯了起來,如正在算計獵物的毒蛇。他輕輕一歎:“無功不受碌?練公子高風亮潔,本世子佩服。”他收了珊瑚頭面,随手交與侍從,又微笑道,“久聞尊師大名,不知許先生可還安好?”白棠心下一凜:“多謝世子挂念。家師閑雲野鶴,此時不知在何處逍遙自在。”朱瞻圻點點頭:“世外高人,羨煞我等。”又對其餘客人笑道,“各位随意。”徐增壽見他走遠,終于忍不住湊到白棠身邊道:“你也太不給他面子了。”白棠冷笑:“給他面子,他就會放過我?”徐增壽神色微變,壓低聲音問:“他要對付你?”白棠甩了個你才明白的白眼,低聲道:“到時候護着我妹子,别讓她出事。”徐增壽冷笑:“有我在,他敢拿你們兄妹如何?”雖然看不慣徐三折他腰下,但為了徐三,也不能讓白棠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事。細雨漸停,陽光初露。女眷那邊說笑得也差不多了,王府的船娘劃了幾艘小船來,雪蕪笑着建議:“不如泛舟湖上,采兩支新鮮的荷花?折兩枝荷葉來回碧筒飲?”碧筒飲是取新鮮出水,卷攏如盞的荷葉連通莖葉,酒水倒入後從莖的尾端飲酒。是為雅飲。白蘭不懂什麼碧筒不碧筒的,隻記得哥哥說過,劃船落水什麼的最容易被人算計!小姐們年輕,拘在府裡一方天地,難得能換些花樣玩玩,立時應聲衆多。紛紛選了小船,悠悠的蕩向湖中央。白蘭搖手道:“我怕水。就在這兒看着你們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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