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容滿面的問:“你的法子果然湊效。快跟我說說,你到底怎樣打動得國師?”白棠得意不盡!直想甩開袖子開口唱兩句“我本是卧龍崗散淡的人,論陰陽如反掌保定乾坤”!強按下興奮,他眉飛色舞的道:“我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靈犀一閃,計上心頭。國師他——”一眼瞥到徐三好奇認真的臉,後邊的吹噓竟然全咽回了肚子,又從肚子到胸口泛起一陣陣的心虛。“說呀。”徐三挑眉問。“你怎麼個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能讓國師出手。我也好奇着呢,到底是什麼法子?”白棠欲言又止:“我,咳,我不過是投其所好。送了他樣東西而已。”“什麼東西?”徐三更加好奇,追問道,“賣什麼關子!”“——山人自有妙計。說出來就不稀奇了。”白棠胡亂的應付了番,拉過秦簡道,“阿簡,走,去我的松竹齋咱們好好籌劃插畫的事!”秦簡自是笑着随他去了,臨行前回頭望了徐三一眼,那一眼意味深長,說不清是炫耀、挑釁還是警告。徐三來不及辨識其中含義。他伸手慢慢摸着自己的下半邊臉,從左摸到右,從右摸到左,最後停留在唇間。他方才,一定着魔了!竟然忍不住伸出舌尖舔了舔白棠的手心——好象那是件極其香甜難得的美味糕點,而自己就是隻饞涎已久的貓。幾乎同時他意識到自己的孟浪,飛快的改舔為咬,毫不客氣的啃了口那糕點。嗯,味道還真特别——他回味那口感,心底一陣火熱一陣冰涼:自己——難不成真的走火入魔了?徐三陰着臉對元曲道:“拿魏國公府的牌子,請禦醫!”元曲楞了楞,四顧一番,家中無人得病啊!“三爺,您想請哪位大夫?”給個底吧爺!徐三想了又想:“擅長診治心裡頭毛病的,是哪位禦醫?”元曲更覺古怪,也不敢多問,領命去了。再說白棠那邊,國師作的序到手,他理直氣壯的承接了秦家《金剛經》插畫的活計。消息傳出,高家一陣的兵慌馬亂。“練白棠請國師做序?他能請動國師作序?他憑什麼請動國師作序?!”高鑒明的質問一聲高過一聲,簡直氣急敗壞!高懷德默然不語。灰敗的面色亦透露他此時不甘的心情:為他人做嫁衣啊,為他人做嫁衣!“祖父!”高鑒明氣得胸膛起伏,“秦家也是欺人太甚至。大不了這活,咱家不做了!”高懷德狠狠的咳了幾聲,滿面通紅。顫着手指拿起杯子喝茶,強壓下喉嚨裡的癢意。鑒明這個孩子,唉!他轉頭瞧向悶坐不語的高益明。忍不住問:“益明,這事你怎麼看?”高鑒明目光如淬了毒般射向弟弟。高益明淡然一笑,道:“爺爺心中必有打算,孫兒沒什麼可說的。”高懷德搖頭,都這時候了——這孩子還那麼多心思。“說說看。”他記得益明處置臘八粥的事,思慮周道有條不紊,将一場大亂化于無形又給自家留了善名。“你覺得,咱們該如何應對?”高益明瞧了瞧兄長滿眼嘲諷的冷笑,嘴角輕扯:“祖父既然一定要我說,我便說幾句。這是件好事!”高鑒明勃然大怒:“好事——咱高家的面子都要讓練家小兒踩腳底了——”“閉嘴!”高懷德不耐的吼了他一聲。“坐下,好好聽你弟弟說話!”高鑒明一屁股坐椅子上,鼻孔裡的毛都要燒成灰。“好事?”高懷德扯了嘴角問,“好在何處?”“祖父,練白棠既然敢承接這個活計。練家必定已經解決了全版彩印的難題!”高鑒明一楞:他光顧着生氣,怎将這點給忘記了?!面色不禁更加難看。高懷德長歎一聲:這才是他最郁悶憂慮的事兒啊。你說世間的好事怎麼都讓練家那小子遇上了呢?一個當代大師,一個堪比織造局手藝的婉娘。現在還解決了彩版的工藝——這可是革新雕版界的驚天大事啊!練白棠這一出一出的,分明将老練家頂到了自家頭上。他怎麼甘心?“有彩版的法子,總比沒有強吧?”高益明笑了笑,“祖父,我看着,練白棠在雕版的事兒上,不象是那等敝珍自掃的人。這樣的技法,說不定——”“白日說夢。”高鑒明哈的聲冷笑,陰森森的道,“他怎麼不将制造熟絹的法子公布與衆?”高懷德和高益明腦中同時冒出四個字:不可理喻。給了個甭理他的眼色,高懷德沉吟道:“就算他大方,但是——”自家還是被比下去了啊!“到底是什麼法子呢?”高懷德搓着胡子,怎麼也想不明白。唉,要是有法子能讓他一窺個中機密,那該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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