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她美其名曰:“讓那狼心狗肺的混蛋心痛比直接殺了他更讓他難過!”其實她心裡是清楚的,即便殺了那些姨太太們,殺了姨太太們給軍閥生的孩子們,軍閥也不會有什麼感覺——那不是個會把人當人看待的男人。他若是會把自己的姨太太當人看待,他也不會強行糟蹋了他口中“愛若珍寶”的她。真正有勇氣殺了軍閥的,還是他的原配妻子與他的大女兒。軍閥的原配妻子是個極為溫順的女人。她從小受《女兒經》的教誨,出嫁前從父,出嫁後從夫。她從來不因為自己受到傷害而痛苦難過,甚至還覺得自己受得一切磨難都是作為一個女人、作為一個賢妻良母應當的。她撐過了近乎所有的磨難,卻沒能撐過喪子之痛。她的兒啊,她傾注了所有心血,花了二十年的時間養育的兒啊,就那樣被他爹爹領上了戰場,然後被無情地丢在敵人的面前,為他爹爹堵了槍眼兒。虎毒尚且不食子,可見能用自己親生兒子堵槍眼兒的軍閥比那豺狼虎豹更心狠。她沒法動手殺了那豺狼心的男人,隻有用自己當活祭了。哥哥死了,娘也變得神神叨叨、瘋瘋癫癫。橫豎在這亂世裡女子總是沒有好下場,活着的不比死了的幸福。所以軍閥的大女兒決定陪着自己的母親到陰曹地府去,也算是與哥哥團聚了。穿上白色的蕾絲裙子,拿刀相互抹了脖子。獻祭出兩條性命,終究換來紅衣厲鬼掐斷了軍閥的脖子。隻是她們沒想到,獻祭了自己性命的她們也成了厲鬼,陰曹地府與輪回轉世與她們再無幹系。“既然有勇氣互抹脖子,為什麼不親手手刃了仇人呢?”顧淩霄問血衣母女,血衣母女卻隻是陰森冷笑:“說着容易做着難啊……”“有多難?”化身為血衣母女的顧淩霄在靠到軍閥懷裡的那一瞬就從他的腰間抽出了他的軍刀。她毫不躊躇,一刀就将那開了刃的軍刀送進了軍閥微凸的小肚子裡,接着刀刃一轉,往側用力一拉,軍閥就被開了個大口子。血衣母女一愕,軍閥的幻象頓時片片破碎。沒有停頓,在十三姨太與血衣母女之後,那紅衣厲鬼已然襲來。她将顧淩霄按進那身着水色衣衫的庶女的的身體裡,然後讓化身為那庶女的顧淩霄代替那庶女經曆她本應該經曆的一切。當記憶開始輪回,庶女的父親要她去嫁給那将死的老大人沖喜的時候,顧淩霄當着衆人的面便道:“我永不為妾。”随後轉身便走。紅衣厲鬼恨恨咬牙,她再一次将顧淩霄按進庶女的身體裡,這次庶女已經坐上了轎子,在一片吹吹打打聲中被送向了老大人所在的府邸。轎中的顧淩霄一清醒就扯掉了自己腦袋上的鳳冠扔出了轎外,吹奏聲頓時戛然而止。尴尬的喜婆上轎來看顧淩霄,卻見顧淩霄已經脫掉了自己身上的霞帔,隻着單衣。“小、小姐……!?”狹窄的轎子裡,喜婆還沒來得及倒抽一口冷氣,人就已經被顧淩霄扣住了脖子。當她捏碎那喜婆的頸骨的時候,紅衣厲鬼釋放出的幻象也再一次消失了。紅衣厲鬼又怕又怒,這次她直接把顧淩霄塞進兩個自己最怕的場景之中。一個是她被父親喚去,卻被人綁起灌了藥塞進紅棺裡的場景。另一個則是她的手腳都被釘入棺中,她又痛又怕在黑暗中慘嘯掙紮的場景。被父親喚去的顧淩霄在被人綁住往藥碗上按的那一瞬,她居然咬住了瓷碗,以自己的牙齒硬生生将碗咬碎。衆人大驚失色。和着鮮血“噗”地吐出一塊瓷片,顧淩霄拿那塊瓷片割斷了綁着自己手腳的麻繩。她分明那樣的纖細、那樣的柔弱,站在一群高大健碩的家丁之中,卻是不動如山,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氣勢。“殺一個保本,殺兩個我還賺了。來吧,看在我死去之前,你們會死幾個人。”顧淩霄笑得冷酷,也笑得妖豔。她的身上有一種真正的将生死置之于度外的超然,還有一種面對絕境時永不肯屈服的韌勁。她絕不為自己的膽小找任何的借口,也不會柿子挑軟的捏,把自己的矛頭與仇恨對準比較容易收拾的對象。“不、不可能……”紅衣厲鬼看着顧淩霄對着向自己撲來的家丁們報以老拳與腿腳,牙齒與指甲。哪怕她柔弱得撓人都像是在給人抓癢,她也能用自己的牙齒從那些往她身上伸手的人手臂上撕下一大片肉來。“怎麼可能——”意識世界之中,紅衣厲鬼抖個不停,她捂着嘴巴,幾乎快要哭出聲來。她曾經以為自己當初所面臨的就是絕境,自己已經是盡了全力地去反抗自己悲劇的命運,卻終究是落得那樣凄涼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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