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沒有嚴傑嚴裕這兩兄弟進入這個大宅,“源頭”遲早也會吸引來别的人做它的手腳。在這裡的人是嚴傑還好,因為嚴傑這個遊戲宅的身體素質顧淩霄心中有數。“姜……”嚴裕想喊姜禹君的名字,又隻喊了一個字又停了下來。他看見他大哥溫柔地湊到顧淩霄的耳邊,用一種非常奇怪的音調對她說:“這個壞男人追着你想殺了你……要不要我幫你殺了他呀?”“隻要你願意獻祭自己的性命,我就讓這兩個臭男人相互殘殺,你什麼都不用做就能笑着看他們厮殺緻死……怎麼樣?很解恨吧?”就在這種時候,顧淩霄竟然還能輕笑一聲,臉上的笑容充滿了輕蔑。“這種話……你不該對我說。”顧淩霄的身體就像脫離了重力。被掐着脖子提起來的她居然一個後空翻,整個人就脫離了嚴傑的掌控,并且騎到了嚴傑的脖子上。“如果我想殺人,如果我想報仇,我一定會自己親自動手,而不依靠任何人的力量。”顧淩霄雙手結印,一個“五寶蓮花”就朝着嚴傑的天靈蓋兜頭罩下。她的意識深深地潛入嚴傑的意識世界之中,循着那“源頭”就直奔那“源頭”的意識世界裡。意識世界被當成了過道的嚴傑也随着顧淩霄一起看到了那悚然的一幕。少女身着水藍的衫子,瀑布般的長發梳了個婦人髻,以銀簪挽起。打着紅傘的她穿過雨簾,到她走進堂屋的時候,她的布鞋已經有些濕了。“爹爹,您喚我呀?”收傘的一瞬,少女露出了如畫的眉目。她的笑容帶着些讨好的意味,但這讨好顯然對眼前的男人是無用的。“綁起來。”見了女兒,中年男人隻是淡淡地吩咐左右。“是!”“爹爹?”少女愕然地望着那個稱之為“爹爹”的男人。男人卻是一次都沒有看向她。他忽略了她呼喚他的聲音,也忽略了她是他親骨肉的事實,他甚至沒有與她對上視線。在那個被她喚作“爹爹”的男人眼中,她就像是一個透明的存在……不,或許在那男人的眼中,她甚至不算是“存在過”。“此女陰時陰刻生,是大陰之命!”“陰為水,水生金。大人運氣上佳,竟然女兒中就有陰時陰刻生的大陰之女!要知大陰之命難得,大陰之女更難得。您的女兒又曾結過陰婚,是萬中無一……不!十萬中無一的絕陰之命!”“大人想保阖家富貴着實簡單!隻要将此女換上紅衣釘進紅棺裡,待鄙人作法之後将紅棺埋入後院之中即可。”因為有人這麼說,所以她被灌了藥,然後被換上了大紅的裙子。這裙子真漂亮啊,是她最渴望卻一生隻穿過一次的顔色——她新婚時也隻能穿水紅色呢。因為她聽爹爹的命令,嫁去給個将死的老大人沖喜了。身為庶女,又隻是個沖喜的妾室,她是沒資格穿正紅的。況且,在她進門沖喜的那天晚上,老大人就去了。她的喜服很快就換成了白色的喪服……現在,她終于能穿上自己最喜歡的顔色了。隻是代價是她要神志清醒、身體卻不能動彈地被釘入紅色的棺木之中。她的掌心好疼啊,像是火燒一樣疼。她的腳背腳心也好疼啊,疼得讓她想嚎啕大哭。可是她隻能流淚卻哭不出聲音。因為她的嘴裡已經被塞進了玉佩。據說玉佩上的佛祖能鎮壓她的怨氣,那樣她死後也不會怨恨将她埋入地底,以她的命格來換取阖家富貴的爹爹。為了不讓她化身厲鬼作祟。那姓李的道人還帶着好多人在她的棺木前作法了呢。他們戴着面具,在她的面前跳着奇怪舞蹈。他們朝着她灑下香灰,往她身上貼上明黃的符紙。最後,他們在她的面前将那沉重的棺蓋壓了下來,徹底地把她封死在了棺材裡。她好疼,好疼,好疼……疼痛讓她一直清醒,也讓她比被一劍抹了脖子更加痛苦。她在棺木裡體會着自己的血液從四肢裡流出去的恐怖感,她幾乎用扯爛自己雙手雙腳的力氣試圖脫離釘住她的禁锢。或許是蒼天也在可憐她吧。釘住她一隻手的大鐵釘松了,她終于能伸出一隻鮮血淋漓的手去推那黑漆漆的棺蓋。可當她推上那棺蓋的同時,她感到了更深的絕望——即便她的四肢完好無損,那棺蓋之重也不是一個女子能推得開的。她嚎叫了起來,喉嚨卻被玉佩塞住。她用指甲去撓棺蓋,可即便撓掉了指甲,棺蓋上也沒留下絲毫的痕迹。空氣越來越稀薄,黑暗越來越濃重。沒有時間與空間的概念,隻是在一片黑暗中,在死一般的寂靜裡,在濃郁的幾乎要溢出胸膛的恐懼裡,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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