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學校的學費是一年一交,她現在恐怕連學都沒法繼續上了……“嚴裕,”把低下頭去的黃思雯往自己身後一擋,顧淩霄道:“謝謝你。”嚴裕哼哼唧唧幾聲,假作潇灑地背向顧淩霄随意揮了揮手。他沒好意思和顧淩霄對上視線,心髒卻是“砰砰砰”一陣亂跳,直跟插了個打樁機到心髒上,走路的腳都快飄起來了。顧淩霄很慶幸自己家的人沒來。因為家人沒來,她的後事都是老師和黃思雯幫着處理的。也因此她躺在棺材裡時穿的不是壽衣,而是校服。想想看,一個穿着壽衣的小姑娘從火葬場裡出來,一個穿着壽衣的小姑娘坐在醫院的候診大廳裡……那光景是不是特别有恐怖電影的feel?顧淩霄可不想沒事吓人玩兒。嚴裕這人的辦事效率是真的高。先下山的顧淩霄和黃思雯還沒打到出租車呢,嚴裕就已經和老師商量好了下面的流程,并且追上了前面的顧淩霄和黃思雯。他到的時間還将将好,他拿app預約的網約專車也正好到。三人一路直奔距離老廟山最近的三甲醫院,在路上嚴裕就幫顧淩霄把号給挂了。單論成績,姜禹君是勝嚴裕一籌,可論為人處世,嚴裕這是比姜禹君高了一成不止。倘若姜禹君做事的時候能有嚴裕一半的缜密,想來她也不會總是被人在背後罵“傻大姐”、“拎不清”了。身體檢查顯示顧淩霄有輕微的頭部創傷以及腦震蕩的迹象,但總體來說身體還算健康。隻是為了以防萬一,近期要注意休息不能再累到,還有情緒不能過于激動。這樣的結果讓嚴裕和黃思雯都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氣。嚴裕以電話向老師彙報了顧淩霄的身體狀況,又給顧淩霄多請了幾天假。見黃思雯扶着顧淩霄要走,他也連忙跟上。回家的路上顧淩霄一直在翻姜禹君的回憶。姜禹君并不清楚自己是怎麼死的,但是她死前與她有過最大沖突的就是玄緣館的悲天大師。當時悲天大師還說什麼她五日之内必遭報應雲雲……姜禹君一點兒都沒把悲天大師的話放在心上,但如果姜禹君的死真的和悲天大師、和玄緣館有關系,那顧淩霄代替姜禹君“起死回生”之後,她必定得再次撞上悲天大師與玄緣館的人。悲天大師既然敢說姜禹君五日之内必遭報應這樣的話,事後免不了用姜禹君的死、還有死而複生的事來為自己壯大聲勢——這世上還有什麼比能操縱鬼神、幹涉他人的生命與運道更令人拜服的能力?悲天大師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但就姜禹君的記憶來看,悲天大師就是個騙子。他懂的不是“玄學”,而是徹頭徹尾的騙術。姜禹君死前惦念的最後一件事就是要把黃思雯的媽媽葉雯從對悲天大師的狂信中解放出來。讓黃思雯過上正常的日子。為此,她必須要拆穿悲天大師的真面目。用科學來對付騙子有時候并不是最好的。因為有些人甯肯去信八字都看不見一撇的東西,也不願意相信科學。同時,科學也不是萬能的。因為還在發展中的科學本身也存在錯漏。有很多事物是現今的科學還不能解釋的。玄學屬于一種科學,卻又不是西方傳統意義上的科學。它古老,傳承久遠,所以神秘。而“神秘”本身就是一種非常人可以控制的力量。要想完成姜禹君的心願,她——嘀嘀嘀——!!刺耳的喇叭聲拉回了顧淩霄飄遠的神思。不遠處有黃色的大卡車開了出來,那是搬家公司的車。姜禹君的家在一個老小區裡。有傳聞說這個老小區兩年之内必定會被拆遷改造,所以這一片的房價很是猛漲了一陣,搬回來住的人也是越來越多。小區裡隔三差五就有搬家公司出入,是以小區裡的人們已經見怪不怪。顧淩霄摸了摸自己的衣兜。她沒有摸到自己家的鑰匙,但她并不奇怪——她多少已經猜到家門鑰匙在誰的手裡了。“慢點兒慢點兒!哎呀!那邊的你們做什麼呢!我這紅木桌子可貴了!你們可輕點兒搬!”一個中年婦女站在單元樓下咋咋呼呼。她一會兒要那些把家具搬出來的人小心點兒,一會兒又罵幾個搬家工不長眼睛,把破爛當寶貝給搬了出來。“诶诶诶——你們這搬家公司是怎麼回事兒啊?怎麼好東西盡給我擦着碰着撞着!破爛全給我捧着抱着!你們小心我投訴你們!真是的!”茶壺一樣叉着腰,中年婦女指着人的鼻子就罵。那些搬家工年紀大些的神色麻木、恍若未聞,幾個年輕的卻是嫌中年婦女說話太臭,臉上隐有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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