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小婉被他瞧得心虛,不由得幹笑幾聲,扮作賢惠地用副筷給他夾了幾個菜,裡邊夾雜着不少青椒,虧她能從哪幾盤菜中,把辣椒幾乎都挑了出來,攂到他碗裡,就是想看看這種辣味能不能辣歪他的嘴,吃個飯都不能讓人省心,偏要說些有的沒的,在她看來她已經做的很隐蔽了,絕無可能被他看穿的。誰知眼前這男人十分惬意地吃了碗裡的飯菜,還時不時地笑着問她,“娘子怎麼知道我喜歡吃辣?”一頓飯吃得魏小婉索然無味,端的真是一種折磨。這日,威北侯馮權剛剛下朝回府,車馬駛入一小巷中,突聽外頭陳肆禀道,“前頭有一輛馬車迎面駛來,似乎是平甯伯府的馬車?”馮權原本閉上的雙目慢慢地睜開,不慌不忙地掀簾望去,待看清馬車的樣式,急忙放下車簾,朝陳肆道,“還不趕快掉頭避讓,這還要我來教你嗎?”陳肆搖了搖頭,心底暗歎,這位當朝柱國面對北戎數十萬人馬都可不退,獨獨一聽聞平甯伯夫人的名号,便火急火燎般地跑得賊快,别說陳肆,就是馮盛如果在這兒看到他爹這般作态,估計眼睛得瞪掉出來,這那還有半點在他跟前擺出來的嚴父威勢。若是他再仔細回憶一下,就能發現一個十分詭異的“巧合”,每次這位表姑母到侯府時,這位日理萬機的威北侯爺都會很湊巧地不在。大概是嫌馬車掉頭掉得慢,威北侯馮權幹脆跳下馬車,不顧侍衛勸阻,急急忙忙地紮進一間書畫鋪子避讓。“敢問威北侯爺在嗎?”那布蓋華麗的馬車駛到近前并未直接過去,車上窗簾微掀,露出一張小巧年輕的面孔,應該是王氏身旁的貼身女使。陳肆無奈,不得不硬着頭皮上前遮掩道,“我們侯爺……呃……剛剛是在這兒的,但……現下不知去哪兒了?”那女使見陳肆一臉為難,但還稍顯鎮定的作派,這哪裡是丢了當家侯爺的樣子,她看到一旁有侯府侍衛頻頻地朝路旁的書畫鋪子那邊望,她眼睛一轉,便縮身回去。片刻之後,一位面容素麗,氣質怡然的貴夫人在她的攙扶下下了馬車,步态雅緻地走進書畫鋪子。一旁的陳肆不敢攔,他知道這位夫人在侯爺心中是個什麼樣的存在,若是惹這位夫人不快,轉頭馮權就該動手處置自己了。這段兒路子在京城内并不算繁榮路段,人流也不多,但此處勝在清靜,這對于書畫鋪子來說尤為重要,若是開在那鬧市之中,反倒不雅,很是影響鑒賞書畫顧客的心境。馮權起初剛進門的時候還有些惶惶不安的,但此時心緒稍定,倒是有點閑情逸緻地欣賞書畫來。此時,他正觀賞一幅吊在牆上的前朝大師名作,忽聽背後一聲冷哼,他的心蓦的提到半空,他舉起的手僵在畫前,稍稍回頭瞥了眼背後。隻見王氏儀态端方地站在門口,偏頭交代身旁女使幾句,便有人把店鋪掌櫃引出門去,本來就已經寂寥如空的店内,如今就隻剩下他們二人。“馮侯爺好大的威風,我這小婦人尋常要見你一面竟然如此之難。”王氏斂容怒嗔,也不多作寒暄,開口直言表明來意,“我今兒來,有一事相問,還望侯爺如實相告。”“什麼……事?”見眼前昔日玉人,如今愁容滿面,略顯消瘦,馮權心下漏了一拍,想伸手如年少時那般抹平她額間皺起的愁紋,但終究還是沒有擡起手來。往事已如過眼雲煙,此生已是必然抱憾終身,對馮權來說,能知道她在世間的某個角落好好地活着,那便夠了,沒必要再去引起波瀾,徒惹人傷感。王氏目光灼灼直視馮權,道,“盛哥兒究竟是不是我的骨肉,當年我生下的孩兒到底還活沒活着?”馮權隻覺喉間幹澀,說不出話來,他沒想到王氏竟然聽到了風聲。王氏見他沉默不語,怒意更盛,“你就說是與不是,這對于你馮侯爺來說很難嗎,還是說,你還想如同當年那般騙我?”王氏挑了下眉頭,表示她現在可沒有那麼好騙。馮權良久方才歎聲道,“是,那孩兒還活着,就是盛兒。”說完别過臉去,不敢直視她的眼睛,這事确實是他做得虧心,沒得辯駁。“你竟然真的騙了我……呵……好你個馮權,”王氏走上前,兩隻白皙的手拽緊馮權的衣襟,幾欲噴火的雙眸緊盯着他的臉頰,由不解氣地搖晃着他,“我就是不信,我就是不信,可我終究還是沒能找到他,原來是你做的手腳。”說至最後,王氏掩面而泣,哭聲哀怨得如同拿刀子在刮他的心髒一般,他終于耐不住,用雙手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水,低聲解釋道,“芸娘,騙你是我的錯,是我混賬,你莫要哭,你莫要哭,我……我隻是想讓你了無牽挂地活得自在些,終究是我辜負了你,我不想讓你牽挂着這個孩子,我做的這一切隻是想讓你過得開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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