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風……”他咕囔着,竟将另一隻手也搭在我的肩上,撒嬌似的小聲道:“小風,抱抱我,好嗎?”這貨真是還暈着的嗎?我開始懷疑了,下意識地抽回自己的手,卻被他拽的更緊。我剛想掙紮,他卻皺了皺眉,抱怨道:“疼。”是傷口裂開了嗎?我的心一下子就軟了,于是老老實實地坐下來任他拽着。好在他也僅僅是抓着我的手不放而已,沒有進一步的舉動了。我陪了他許久,也是困得不行,于是就保持着這樣的姿勢睡了過去。不知過了多久,第一縷陽光照在我臉上的時候,有人輕輕地推了推我,道:“嘿,醒醒。”我一巴掌拍在那人的手臂上,死命地皺着眉頭:“逆徒起開!再讓我睡一會兒,就一會兒。”“哦?”隐約聽見那人道:“開飯了。”“吃什麼!”我騰地一下坐了起來,興奮地問道。直到這時我才想起來——我他媽的已經不在藥師谷了啊。那剛才叫我的那人……我擡起頭,沒好氣地問了一句:“你又好了?”“好多了。”沈慕歸的臉紅了紅。我就知道他又說了謊,歎了口氣從床上跳下來,罵道:“你他娘的傷的這麼重,好端端的起來做什麼?嫌死的不夠快嗎?”“死得快不快我不清楚,”沈慕歸擡手捂着嘴,輕輕咳嗽了聲:“我隻清楚另一件事:你這麼沉,是不是最近又吃胖了?”“喂!”我生氣地快步走到他身前,仰着頭看他:“嫌我沉你就——等一下,你怎麼知道我沉的?”這麼一鬧,原本苦情的氣氛就被毀了個一幹二淨,而藥師谷時那個一天不怼我就渾身不舒服的混蛋臭小子似乎又回來了。沈慕歸伸手揉了揉我的頭頂,笑道:“走,去吃早餐。”一路之上,沈慕歸一直緊緊地握着我的手,可能是由于兩人距離太近,我甚至可以聽到他的心跳聲,他身上那愈發濃烈的詭異香氣讓我心中隐隐感到不安。我咳嗽一聲,難得有些羞澀:“太近了,别人看見了不好吧。”“你是在害羞麼?”他輕笑,稍稍俯低身子,貼在我耳邊道:“師父?”這聲師父卻和記憶中不太一樣了。他的聲音本就低沉醇厚,如今帶着些大病初愈的羸弱,聽着竟然非常色氣:“我現在已經看不見了,師父還忍心推開我麼?”“……你赢了。”我隻得盡量放松緊繃的神經,任他握着我的手掌,轉而問道:“我給你的藥,你用着還有效嗎?以前在藥師谷的時候你身上的藥香可沒這麼嗆人。”“哎呀,這是在關心我嗎?”沈慕歸唇角輕揚,道:“吃的藥太多了,可能是有些副作用吧。”這個理由實在牽強,可是我決定不再追問,不動聲色就勢反握住他的手腕。一握之下,我才發現不知何時他的手腕竟然已經是瘦骨嶙峋,突出的骨頭硌得我心裡突然疼得厲害。再擡頭看着他那張蒼白而憔悴的俊臉,我忽然有種說不出的恐懼。——我開始害怕失去他了。他的脈象平穩,表面上似乎沒什麼大問題;可好端端的為什麼會忽然眼盲,原因絕不是他自己說的“走火入魔”那麼簡單。他之前是異瞳,我原以為是天生如此,現在看來根本就是大錯特錯。他原來那隻淺灰色的眼睛,一定是因為某種原因失明才會變成那樣的。“你……”我剛想再度發問,他卻站住了腳步,微笑道:“師父,到了。”我轉過頭,怔住。“谷主!”“鳳姑娘!”不遠處,幾十名穿着藥師谷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服飾的秦人熱情地向我揮手:“我們在這裡!”我驚詫萬分地、直愣愣地看着他們向我擁過來,半晌才夢遊般擠出一句話來:“你們都還活着?”那個娃娃臉沈绾不是已經……“這還要感謝沈,呃,”之前沈慕歸吐血那次叫我救人的那個女弟子羞澀地看了一眼沈慕歸:“沈,沈公子。如果不是他,我們就真的死在賊人之手了。”“……對不起,是我連累你們了。”我慚愧地垂下頭去,轉過頭讷讷道對他道:“謝謝你,徒弟。”“他們也是我的同門,更何況這隻是舉手之勞而已。”沈慕歸對着那名女弟子微笑了一下,道:“不介意我們大家一起用餐吧?”“公子您說笑了!”女弟子漲紅了臉,小聲道:“我們這些人的命都是你救的,能和您共進早餐是我們的榮幸呀。”高昌是西域地區少見的吐火羅人留存較多的國家。自複國以來,一直堅持着“宗教寬容、兼容并包”的基本治國理政方針,國内波斯、粟特、鄯善甚至突厥各族都相處甚是融洽。吐火羅人雖然人數不多,因王室自身也以吐火羅人後裔自稱,因此在文化上也更偏向于以吐火羅傳統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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