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之七十的十六歲以上、五十歲以下的男性,必須服十年的兵役。”裴軒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這就是陛下将要在淮南推行的兵役制度。”“……那麼誰來種地?百分之三十——或許不到百分之三十的人養着剩下百分之七十?”“這個問題問得好。還有個更有意思的事情,”裴軒擠了擠眼睛:“目前已經實行的‘新兵役法’僅僅抽調百分之四十,而已。”“所以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針對淮南地區的。确切的說,是針對淮南王。”裴軒問我:“你準備怎麼辦?”“我能裝死嗎?”我認真道:“我已經脫離淮南王府了,這些事與我無關。”“你前後矛盾了,女士。”裴軒用了一種奇怪的稱謂,這個稱謂讓我瞬間就意識到他似乎是看過某種□□:某種來自大洋彼岸的□□,就像那些用“同仁”稱呼彼此的大秦維新黨一樣。“你收留了我,就證明你仍然關心着淮南的局勢。讓我猜猜是什麼讓你說出這種不成器的話的?是恐懼,對嗎?”我沉默了。于是裴軒繼續道:“有人曾經對我說,選擇你作為輔佐和效忠的對象是一件相當愚蠢的事情。”“那個人是誰?”“天機閣主。”裴軒非常坦率,道:“我還可以告訴你,天機閣閣主是個身着黑衣、常年戴着面具的高個子男子,聲音經過僞裝。”“……謝謝,不過你給我的信息不足以讓我知道誰是天機閣主。”我無所謂道:“我更好奇的是,你為什麼要選擇‘效忠’‘輔佐’我?我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個早就應該不存在于這個世界的人。”“因為你是天命之子,而我是一名謀士。一名謀士最重要的使命,就是借助主君的力量實現自己的抱負。”“我?天命之子?”我又笑了:“不好意思,我不信神鬼之說,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特别的才華。”“明哲保身不失為一種活命的好辦法,”裴軒道:“可你還不知道吧?你的身份暴露之後,你的父親、老王爺蕭晔才不得不與當時還是魏王的燕何達成協議,用他一命換來你的安全;當年那個挾持你的女人原本也是燕何派來的隐宗殺手。這一切都發生在你遇見亞羅斯之後,你難道從來沒有懷疑過嗎?”我轉過頭看向他。他隻是自顧自地說了下去:“也就是說,從你救下亞羅斯的那一天開始,你就隻剩下兩條路了,要麼任人宰殺,要麼與燕氏一族背水一戰!”一道刺目的電光飛速劃破黑漆漆的夜空,緊接着便是巨大的雷鳴之聲,整個大地随之劇烈地震顫起來。我平靜地道:“你想說,這一切都是沈慕歸造成的,這些從一開始就是陰謀,是嗎?”裴軒也安靜地看着我。我直視着他的眼睛,道:“比起道聽途說,我更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更相信人們的行動是不會說謊的。比起你這個才認識兩天的陌生人,你說,我會蠢到因為你的一句話就和我認識了兩年多、朝夕相處過的朋友反目成仇嗎?”聞言,裴軒終于陰陽縱橫道“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找上我——謀士?我不信這世界上有人會為了實現所謂的抱負而無條件效忠于一個一無所有的人。”我冷笑一聲,一口氣把我想說的話全都說出來了:“而且,神棍先生,你知道的實在太多了。”“等一下!”裴軒用力地按住我即将行兇的那隻手,這一瞬間我便确定了他确實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他緊張地喘了口氣,才語速極快道:“從前你在邊境生活多年,想必已經看到邊境秦人的苦狀。這幾年燕國外有邊患頻仍、内有奸臣當道,國家積貧積弱民衆任列強和蠻族宰割,權貴們隻顧着争權奪勢排除異己,皇帝閉目塞聽獨斷專行,好大喜功陷百姓于水生火熱之中。你好歹也是讀着啟蒙思想巨作長大的淮南王之女,難道從來沒想過憑借着自己的力量扭轉這病态的局勢嗎?!”這幾句成功地将我釘在原地。見我緩緩垂下拿着刀的手,他也松了一口氣:“還好我賭對了。你若真想殺我,我恐怕真要小命交待在這裡了。”“你究竟是何人,為何而來?”“重新自我介紹一下,”裴軒道:“我是縱橫術士裴軒,字清玄,為玄天大陸的未來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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