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理直氣壯地看着他:“你覺得這個不夠的話,可以派人去王府問一問老王爺。”徐琏笑眯眯道:“姑娘來此有何貴幹?”我定了定神,道:“就一個要求,放人。”“這……”徐琏為難地搖了搖頭:“且不說下官不知姑娘是不是淮南翁主,即便是,他畢竟打傷了纏頭,本來就是多事之秋,若放了人我和朝廷不好交代呀。”“那麼我也打了人,你要交待就拿我交待吧,反正我爹會保我的。”我平靜地道。徐琏有些詫異:“就為了那個小夥子,你願意代人受過?”“他是我徒弟,也是我的朋友。何況此事确實是我多管閑事,才連累了他。”我斬釘截鐵道:“你們馬上放人,我的事派個人去淮南王府證實一下就可以,我既不用代人受過,你個人也不用承擔任何風險。”徐琏沉吟半晌,才道:“可下官剛剛得到消息,此人很有可能是昆侖魔教教徒……”“就算他是魔教教主,也與我無關。”我道:“魔教與武林盟之間的恩怨,官府也管不着吧?他們也沒有被列為非法組織,難不成還會因為魔教的身份就不放人嗎?”不知是不是錯覺,我從面前這個中年微須的官員眼中看出了些許贊許的神色。沉默了一陣兒之後,他道:“好,那便煩請姑娘留下一封書信,下官即刻放人。”這貨還挺謹慎,一定要求證我的身份。我冷笑一聲,道:“那便有勞徐大人了。”月明星稀之時,我總算是見到了便宜徒弟。折騰了大半天之後我面色憔悴又餓又渴,這厮倒跟個沒事兒人一樣,氣得我冷冷甩出了一句:“看來大牢裡生活還不錯嘛。”“的确,就是夥食不怎麼樣。”沈慕歸不以為意道。我無語地看着他:“大哥,我辛辛苦苦把你救出來,好歹說聲謝謝呗?”話音剛落,人就湊了過來。我還沒反應過來,他薄薄的唇就在我的左臉頰上輕輕一印,一縷清香拂過鼻尖,長長的睫毛掃得我臉上和心裡一起麻酥酥的:“那麼,就先謝謝我的好師父了。”“有話好好說,别動手動腳的!”我漲紅了臉,卻并沒覺得被冒犯。其實,從小到大我一直都很孤獨——師父常年在外,蕭淮性情古闆老實,谷中也沒有幾個同齡人同我一起玩鬧,這麼多年我都是一個人過來的。可是沈慕歸的出現卻打破了我之前的生活軌迹,雖然他并不是我所喜歡的那種漂亮的人,可至少,現在我已經把他當做是不可或缺的朋友了。“正好有件事要告訴你,”夜色中,沈慕歸原本就很低沉的音色聽上去有些沙啞:“過幾日我便得回家了。”我怔了怔,半晌才想起來剛才要說什麼:“哦對了,我來的時候順便去了趟藥園,回去就安排人做一些藥給你,雖然未必管用,總歸聊勝于無。你若回去,一定要記得帶上。”直覺告訴我确實有什麼地方不對,可我又不知道他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見他沒言語,我隻能硬着頭皮沒話找話道:“回去你收拾一下,需要什麼跟我說,我送你下山。”“多謝師父。”沈慕歸微笑道:“不勞煩你送了,我還會回來看你們的。”“回不回來随你便,反正藥師谷不怕多一張吃飯的嘴。”話是這麼說,聽見他還會回來這句話,我心裡多少卻是有些竊喜。“不會很快的,師父放心。”沈慕歸柔聲道:“你可以清靜很長一段時間了。”次日一早,沈慕歸就獨自離開了藥師谷。之所以是獨自離開的,是因為他走的時候我甚至還沒起床。這厮好像怕我送他一樣,走得悄無聲息,唯獨我房間床前一封信箋證明這人曾經來過。我撕開信封,薄薄的一張紙上字迹缭亂、筆鋒淩厲,雖然看得出字的主人已經竭力想規規矩矩地寫了,可排布之間還是能猜測出他應當習慣了書寫狂草。藥師谷月餘如卧桃源,此行西去,望君珍重。他日重逢,定當與君共飲,對酒當歌。慕歸敬上。這字可真他媽醜啊。藥師谷(七)可我萬沒想到的是,就在沈慕歸離開山谷的第三天,一場前所未有的巨大危機就已悄然而至。這場變故甚至直接改變了我個人、藥師谷、乃至整個燕帝國的命運。這一切都發生在三天後的黃昏時分。我背着一筐藥草從藥園趕回來的時候,眼前卻是一片狼藉。地上十幾個蜷縮着身子□□的弟子之間,一個身着雪白衣衫的男子翹着二郎腿坐在院落中間,坐的椅子也不知道是從哪裡搬來的,一邊晃悠着椅子一邊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兒。我停住腳步,看着被他左手扼住喉嚨的女弟子,下意識地按住了腰畔的刀柄。那人身形修長,圓圓的一張娃娃臉原本是很可愛的,可眼神卻冷得瘆人:“小姐姐,别緊張嘛,動刀動槍可不是好習慣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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