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急旋多久,鼓聲弦聲漸慢,哈蜜兒的速度亦随之變慢,最終停下了腳步,張開雙手輕彎腰肢向四周緻意。此時,喝彩聲愈發高漲,而哈蜜兒卻絲毫不顧四周叫嚷,徑直走到李賢這一桌,輕輕用手取下口中酒杯。卻隻見酒液瑩瑩,似乎未曾灑出一滴,而她雙手将這杯酒奉至衆人跟前,目光中閃爍着動人的亮采。“不知哪位肯滿飲此杯?”酒不醉人人自醉,程伯虎不管三七二十一,頭一個站了起來,誰剛剛接過酒杯就聽到一聲震天怒喝:“店家,憑什麼她就知道伺候那三個小白臉!不過就是要錢罷了,我出黃金一百兩,讓她給我過來,我有的是錢!”李敬業酒喝高了,被程伯虎搶在前頭本來就有些懊惱,眼下見有人攪局,自然更不高興,登時狠狠罵了一句:“滾!”那青臉年輕人頓時不幹了,霍地站起來罵道:“我是功臣之後,你是什麼東西,敢和我搶女人?”啪——李敬業狠狠一拍桌子,人也站了起來:“别以為是個功臣就了不起了,功臣也分大小,我爺爺還是淩煙閣功臣呢!”淩煙閣三個字一出,場中一片寂靜,不少人都露出了崇敬的神色。而那年輕人在呆了一呆之後,突然一揚眉道:“淩煙閣功臣有什麼了不起!我們武家如今還是氏族好人更要先告狀和李賢一樣,賀蘭煙這幾年都住在宮裡,和其他武家人沒什麼交往,所以李賢既然指認對方是冒牌貨,再加上對方言行實在可恨,她當然沒有二話。眼看幾個官差如狼似虎地要上來拿人,她剛要發火,旁邊的李賢便連忙拉了她一把,又輕輕搖了搖頭,然後閃身擋在了賀蘭煙跟前。“我們是功臣之後,誰敢動手?”一聽這話,幾個撲上來的官差頓時停住了,而那個頭頭細細打量了兩人一番,臉上也露出了驚疑不定的情緒。可是,此時騎虎難下,幾個官差一商議,最後不得不好言好語把一行人全都帶回了洛陽縣衙。洛陽令王漢超一聽說是有人打了武後的親戚,趕緊穿了官服出來查看。旁邊那人被打得頭臉青腫隻看出一點本色,好容易就認出了人,又聽說打人的也是功勳子弟,他登時心中叫苦,連忙擺手傳令将帶來的少年少女帶進來。經人一問,李賢很是理直氣壯地答道:“他冒充皇後娘娘的親戚,當然該打!”王漢超卻知道挨打的貨真價實是外戚,此時連忙反駁:“這是司宗少卿武元慶大人的公子武三思,乃是皇後娘娘的侄兒,怎的是冒充?”此刻,在那裡連聲哼哼的武三思終于能夠開口說話了,忍不住大聲嚷嚷道:“他不但打了我,還口吐狂言說是皇後娘娘的兒子,這樣的狂徒,不管是什麼功臣子弟都要嚴辦!哎喲!”事情居然扯到了狂言悖上,王漢超更感到一陣頭痛,正要發問時,他陡地感到對面的少年有些面熟,頓時皺起了眉頭。沉思片刻,他忽地臉色一變,随後不可思議地揉了揉眼睛,最後竟驚呼了出來。見王漢超那幅動作,李賢知道對方認出了自己,便順勢大笑了起來:“我口吐狂言?真是好笑了,我堂堂沛王李賢,怎麼不是母後的兒子?倒是你這個親戚我從來沒有見過,今天算是不打不相識!煙姐,你可認識他?”“誰認識這種貨色!”賀蘭煙輕蔑地瞥了武三思一眼,沒好氣地搖搖頭,“當街在酒肆裡頭胡說八道,要真有這樣的親戚,姨娘非得氣炸了不可,這種人哪裡配當武家的子孫!賢兒,不和這種人啰嗦,我們走!”李賢本意就想早點回去找老媽告狀,此時拉起賀蘭煙便揚長而去,臨走時還不忘冷笑道:“别以為是外戚就有什麼了不得,當街胡亂嚷嚷壞了母後的名聲,還想仗勢欺人,武家的臉都給你丢盡了,這一頓算是我代母後教訓你的!”眼看兩人揚長而去,不單單是王漢超動彈不得,就連旁邊的一群官差也是呆若木雞,至于剛剛還罵罵咧咧的武三思則把一肚子話都吞到了肚子裡。居然是沛王李賢!旁邊那位多半是韓國夫人的千金!王漢超瞥了一眼武三思,搖頭歎了一口氣,連忙差遣官差把人送回家,自己則趕緊回房準備奏本。不管誰對誰錯,總歸他這次被卷進去了,不分說清楚,事情可就麻煩了。打了武三思,就要讓對方一輩子不能擡頭,否則就是給自己找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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