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沈冬青拉上被子蒙着臉,她來這裡不到一天,時差還沒倒過來,再說也不是專程來度假,也沒有什麼心情出去,她現在隻想一個人安安靜靜地睡一會兒。可惜許秋平的生物鐘太可怕,現在外面太陽才剛出來,透過窗簾可以看見橘黃色的光線。他俯身去拉了拉她的被角,一雙迷茫的眼睛露了出來,被子搭在她的鼻梁上,四目相對。沈冬青突然發現他日常的樣子其實也沒有那麼嚴肅,比如現在他裹着睡袍,有幾根柔順的黑發随着他俯身低頭的動作耷拉在眼前,幹幹淨淨的一張臉,他皮膚很好,除了眼尾的淡褐色小痣幾乎沒有其他斑斑點點,她突然想起來第一次媽媽的病床前見到他的樣子,那時候他看起來是個有點拘束的小男孩。“所以你是想一整天都和我呆在這裡?”他湊近了,手從被子的側邊探進去。原來人是會變的,比如當年那個拘束的小男孩兒後來變得莫名其妙和陰晴不定,現在又變得這麼不要臉……沈冬青遊魚一樣地從他伸進來的手裡逃走,連滾帶爬地下了地:“我先去洗漱。”和他在酒店裡面呆一整天?她一邊刷着牙一邊晃了晃腦袋,簡直不可想象,不管去哪都好,隻要不是在酒店……她想着之前自己申請的學校就在這邊,突發奇想地查了一下地圖,竟然離這裡并不是很遠,雖然現在不能去讀書了,順便去走一走也不錯。許總顯然沒有什麼意見,他不過是從自己的繁忙的工作行程裡抽了一天的時間來陪她走一走,作為她千裡迢迢來這裡照顧他的補償。實際上談不上照顧,因為他之前的低燒是因為連着通宵了幾天睡不着導緻的,她沒來之前就已經好了。“這個學校曆史挺久遠的,我本科的時候來交換過一段時間,然後就喜歡上了這裡。”沈冬青對這邊還算熟悉,雖然之前來這裡不過三個月的時間,但是學校裡的每個地方她基本都摸熟了。許秋平跟在她身後,因為是周末,這個點學校似乎也沒什麼人,路邊散落的樹葉被她踩出嘎吱嘎吱的聲音。“你聽過理查德克萊德曼的《秋日私語》嗎?”這個季節和環境讓她想到了這首曲子。難得她和他說這麼多話,許秋平看她談起鋼琴曲來興緻不錯,很配合地搖了搖頭。“你應該聽過的,”她輕聲地哼了一小段旋律,手指在空氣裡微微按動了幾下又覺得不太熟練,有點腼腆地把碎發挽到耳後,不好意思地笑:“太久沒彈,好像該練練這首了。”他望着她的表情出神。沈冬青以為自己又說錯了什麼讓他不高興:“我不是嫌棄你的意思,沒聽過也很正常。”許秋平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說出幾個發音地道的法語詞來:“aaour。”“……”原名就是叫這個,他知道還故意假裝沒聽過,讓人像個傻子一樣說了一堆,沈冬青轉身接着往前走,懶得理他。許秋平的長腿邁開幾步就跟了上去,兩個人的腳步一前一後,他故意落後她半個腳掌:“法語的意思是什麼?”“不知道。”aeaour,意思是:如情似愛,沈冬青覺得他肯定又是故意讓自己說這種話。許秋平帶着笑意的眼神落在她頭頂上:“意思是你頭發亂了。”沈冬青伸手捋了捋自己被風吹亂的頭發,無奈地看了他一眼:“謝謝提醒。”當大洋彼岸的兩個人在古老的校園裡讨論鋼琴曲的時候,宋棠哼着秦思皓的新歌從保姆車上下來,跟經紀人揮了揮手,跌跌撞撞地往小區裡走去。“真不要我送?”經紀人有些不太放心她,晚上劇組殺青聚餐,喝的有點上頭。“不……不用!”宋棠潇灑地邁着正步轉了個身,然後背對着他揮了揮手:“拜拜!明天見!”宣哥搖了搖頭,看着她走進了小區門口才開着車轉個彎走了。宋棠穿着黑色的連帽衫,她伸手塞了塞耳朵裡的耳機,手機音量開的很大,幾乎聽不見外面的動靜。“super!super!it……”宋棠一把拉過自己背後的單肩包,一邊低頭走路一邊翻找着自己的手機,嘴裡跟着單曲循環的音樂哼着幾個簡單的英文字母。上台階的時候差點摔了,她雙手平着伸在身前,像隻僵屍一樣愣在原地,平衡了一下自己不受控制的身體之後才覺得好多了,頭暈眼花的晃了晃腦袋,努力看清自己面前的路,然後又跟着音樂哼了起來。她先進的電梯,然後進來了一個男的,黑衣服,高個子,帶着口罩,看不清楚臉。戴上耳機之後整個世界就隻有她一個人,電梯門關上了之後,她拉着自己的耳機線,一邊哼唱一邊點頭,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大到讓前面的人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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