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祈咬着牙:“你是不是我弟弟,胳膊肘朝着外拐是吧。他就是個婊子。”沈情把包一丢:“嘴巴放幹淨點,我做什麼了,今天咱們掰扯清楚。”宋星河祭出了殺手锏:“宋祈,你住手。小叔馬上就到了,你要是不想挨打現在趕緊老實回房間。”哪知道這話點着了宋祈這串炮仗,噼裡啪啦炸起來了。“别跟我提小叔,什麼都要管,他是我爹嗎?!”他把玄關的裝飾瓷器朝着地面一砸,稀裡嘩啦的碎裂聲,好好的瓷瓶粉身碎骨,有幾個碎片甚至蹦到了沈情腳邊。傭人吓得大氣也不敢出,埋着頭蹲在地面收拾殘骸。沈情緊張地把抱枕墊在小腹,心裡盤算着怎麼迅速把這頭瘋狗打一頓脫身。宋星河跟宋祈毫不畏懼地對峙着,兩人誰都沒說話,整個客廳隻有宋祈粗重的喘息和瓷器碎片擦碰的聲音。空氣好像凝結了。“今天這陣仗可以。”一聲似是贊歎,又似嘲諷的評價。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在場三人目光全落在門口,随着門軸的轉動,顯出一張過于俊美的臉來。宋凜掃了一眼地上的碎瓷片,輕笑一聲:“這個迎接方式還真是别出心裁。”方才還大放厥詞的宋祈此刻大氣都不敢喘一口,他不情不願地低頭:“小叔。”宋星河也乖乖地問好:“小叔好。”宋凜的目光略過兩個侄子,落在沈情臉上。沈情:???我也喊小叔嗎?心裡跑火車,沈情一張嘴就是:“小叔……不是,宋先生好。”宋凜淡淡地收回目光:“宋祈,我似乎遠遠聽到你對我很不滿意。”宋祈哪裡還有剛才那副見誰咬誰的模樣,聞言頭低得更狠了,語氣雖然不甘願但也恭敬:“小叔,對不起,我一時食言,我知錯了。”宋凜點點頭:“既然沒什麼事,都坐下吧。我難得來一趟,不必拘束。”沈情腹诽,你這态度兩個小孩兒不拘束才見鬼了。别人家庭聚餐就沒他什麼事兒,他拎起包,極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悄悄往門口溜。宋凜坐在餐桌上位,眼神都沒往這邊看一眼,偏偏跟後腦勺跟裝了眼睛似的:“沈老師不如留下吃個便飯,我還有星河課程方面的問題要咨詢老師。”他着重了“咨詢”兩個字。沈情心裡咯噔一聲,老老實實放下包,坐在了宋星河旁邊。宋凜聲音低了幾度:“坐我旁邊來。”沈情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宋星河,宋星河一臉愛莫能助,别過頭去。他隻好慢慢挪到宋凜右手邊坐下,傭人馬上過來給他擺好了碗筷。傭人們在菜上齊之後就都退下了,看到宋家三個人都拿起了筷子,沈情才小心翼翼開動。在這種環境下用餐無疑是十分拘束的,沈情早就習慣了在食堂,寝室,休息室等地匆匆解決夥食的方式,一年來第一次在如此嚴肅的氣氛下吃飯,可謂是十分不适。因此他也不敢伸長手去夾其他的菜,隻敢跟面前的一盤魚死磕。魚肉鮮嫩,表皮裹了層芡,下過油鍋炸了之後又炒制而成,按理說應當是一絲腥氣也無的,但沈情含住魚肉就聞到了一股強烈又刺激的腥氣。反胃的感覺如此劇烈。沈情猛塞了一大口白米飯,強行把那塊魚肉裹着咽下去。接下來他再也不敢朝魚肉伸出筷子,别的菜又距離有些遠,沈情覺得伸長手有些尴尬,隻好咬牙切齒地埋頭咽白米飯。連趕了幾大口,突然,一塊兒糖醋排骨被扔進沈情碗裡。沈情擡頭,看見宋凜拿公筷又給他夾了塊紅燒肉。他下意識地把碗往後挪了挪:“不用麻煩您,我自己可以的。”宋凜置若罔聞,又給他夾了一筷子:“你太瘦了,多吃點。”沈情假裝沒聽見,埋頭猛吃。對面宋祈那邊傳來一聲突兀的脆響。宋凜撩起眼皮:“好好吃飯,鬧什麼脾氣。”宋祈硬邦邦地回了句:“勺子摔碎了。”宋凜淡淡地警告:“糖醋排骨醋放多了,你少吃點。”宋祈聞言捏住了桌沿,用力到骨節泛白,明顯氣得不行又強忍着。宋凜提前堵住了他的嘴:“食不言寝不語。”沈情一邊扒拉着宋凜給他夾的菜,一邊暗自佩服,臉皮真厚,整個餐桌就他一個人叭叭叭,還要讓别人“食不言”,真乃雙标典範。宋祈被這句不要臉的訓斥氣得飯都吃不下了,把碗往桌子上用力一放:“我不吃了!”力道之大,整個餐桌的盤子都發出了輕微的震動聲。沈情眼觀鼻鼻觀心,隻當自己是個聾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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