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那些視oga為玩物的alha更是敲爛了政府的大門,希望求得一個解釋和解決方案。就算他們再不在意這些生育機器的性命,也不願意讓剛被自己抱過臨時标記過的oga慘死在床上。那些alha私底下交流說,信息素味被血腥味泡爛的感覺,簡直糟透了。後來政府放出消息,表示這或許是某種新型病毒,隐蔽性良好,現有醫學水平暫時沒辦法準确檢測出來,更别提預防和治療。政府希望民衆們稍安勿躁,相信科技的力量。然而民衆的耐心向來是有限的,更别說這片土地上,總有零星幾位alha是真正抱着愛意與自己oga結合的,而不是把枕邊人當做玩物。約定終生的人就這樣毫無征兆地不明不白死去,誰受得了?那個被政府推到風口浪尖,當槍使的中心醫院率先被砸破大門。之後更多的玻璃門碎掉,也不知道民衆究竟是在打抱不平還是趁機洩憤。政府隻好亡羊補牢,替醫院換上最堅硬的防彈玻璃。其實換了也沒用,那時候幾乎所有醫生都撂桃子不幹了。在學院任教的梁亦辭就是那段時間被政府盯上的。當時梁亦辭婉拒了巡視員的邀請,等人走後,就在會客廳枯坐了大約半小時。楚悕依他所說躲在暗處,等人徹底離開才走到光下,貼着門縫聽了聽,再小心翼翼敲門。咚咚咚,敲到第四聲時,門開了。梁亦辭裹挾着不穩定的硝煙味信息素,單手推開門。發現是楚悕後,他就将掌心擱在了楚悕的肩頭。即便隔着衣料,楚悕也覺得涼。走廊很暗,楚悕仰頭盯他,發現自己這位向來勾着一抹淺笑的教授有史以來第一次鐵青了臉,而且嘴唇是白的。alha的身體僵硬,壓上來的手掌很重,微微顫抖着,整個人像一尊被鐵水澆灌的雕塑。他的袖口胡亂折起,優雅不再,眉目也不像平常那樣清朗,而是凝結了厚厚的霜雪,整張臉都是煞白的。楚悕仰頭望他,咽了口唾沫,突然忘記了想講的話。他莫名想起從濺血沙場上臨陣脫逃的兵——那種肩膀纏了紗布,臉上劃出血口,被頭盔壓扁頭發的逃兵。梁亦辭杵在他面前,擋住了頭頂忽明忽暗的燈,連眉間褶皺都異常憔悴。楚悕擡了擡指頭,甚至想去抓他的手,檢查他有沒有被無形的刀光劍影弄傷。可他的皮膚還沒來得及碰上,梁亦辭就開口了,即将觸碰到對方的手指隻好頓住。“他們太貪婪了。”梁亦辭“哐當”一聲倚向門,稍微拉遠了與楚悕的距離,閉上眼睛掩住情緒,嘶啞說道,“我本來也沒指望他們善良,可沒想到……”剩下的話梁亦辭沒繼續講完,或許是覺得太殘忍,擔心身為oga的楚悕受不住。可即便他再小心,楚悕依舊能夠大概猜測出原委。不多時,梁亦辭就讓楚悕召集來其他幾位oga學生,以不可忤逆的态度“逼”他們假死。在夢中,梁亦辭竭力淡着聲線,賴着性子同學生們解釋。楚悕就坐在離他最近卻不夠近的位置,在不經意間與梁亦辭對上視線。alha卡了下殼,而後狀似随意挪開了眼。他眼裡有一閃即逝的痛惜。楚悕好像瞬間懂了。為何那位alha巡視員眼中閃爍的光彩會是興奮,為何巡視員會帶來厚厚一疊材料和保密書,為何他瞄着路過的oga學生,就好像見到了活潑亂竄的小白鼠——政府的确是想救他們,畢竟搞事的alha确實令總統很傷腦筋。可比起這些,高層們似乎更慶幸如今死去的人全是oga。假如這真是某種新型病毒,死幾批oga對他們而言根本算不得大事。假如能用億萬條“不值錢”的性命換所有alha規避未知風險的可能,在alha眼中絕對稱得上功德一件。說不定未來,第一位莫名死去的oga家門口還會被立上牌匾,變成獵奇的觀光聖地?那些見絞盡腦汁斂财的alha的确做得出來這種事。楚悕恍恍惚惚地聽着,眼角有些燙。他用餘光注意到,梁亦辭又在似有似無地盯他,端着那張強裝無事的英俊臉龐,目光中載滿擔憂。楚悕試圖沖他安撫笑笑,可惜笑不出來。倘若不是現在坐在休息室裡的人不少,楚悕甚至想要拍梁亦辭的手背,告訴他“不必為我擔心”。沒什麼好悲哀的,這一切的原因歸根究底是多數alha無法将oga看做同等地位的“人”。就好像高等生物願意憐憫低等生物,是一種能被歌頌的良好品德,可如果必要的話,他們也會損害低等生物的利益,以換取自己的生存物資。就好像他們做實驗課的時候,不一樣會殘忍對待實驗上掙紮的小白鼠和小白兔嗎?楚悕不太在乎别的alha有沒有把自己當人看,隻關心梁亦辭的看法——幸好他的教授從未令他失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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