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方才遍尋不得的oga不知從哪翻了件冷色襯衫,将扣子規規矩矩扣至最上方一顆,嚴謹得像個接受風紀檢查的好學生。幸好他長了張老天爺賞飯的臉,所以并不會顯得呆闆好笑,反倒透出一股别樣的禁欲感來。“去哪兒了?”梁亦辭暗自松了口氣,三兩步走過去,替楚悕将尚且冒熱氣的口袋拎向餐桌,明知故問道。“買早餐。”楚悕把食物交給他,耷拉眼皮奪來梁亦辭另一隻手上的毛巾,虛指尚未關閉的浴室門,“去吹幹了再說。”梁亦辭頂着一頭濕漉漉的銀發,發尾還在向下淌水,配合這張偏西式的臉,落魄也落魄得精緻美好。水珠洇濕了他的家居服領子,他不太在意地“恩”了聲,沖楚悕笑了笑,身形未動。沒等楚悕下意識躲開,他就按住楚悕肩膀,挑開楚悕最上方兩顆紐扣。楚悕怔然一瞬,虛眸觀察梁亦辭的眼神。注意到梁亦辭沒别的意思後,他索性就沒再躲,而是用那雙黑眼仁繼續注視對方——光太明亮,紮進oga那雙貓兒似的眼睛,折射出不同以往的琥珀色。炎熱天氣尚未逝去,最近一家早餐店也至少隔了兩條街,oga裹得嚴絲合縫出門,領口上方那一圈肌膚果真全是濕的。梁亦辭露出無可奈何的表情,用手背替他拭去一層薄汗,指骨還刻意在紅痕處蹭了幾下,歎息說:“是我考慮不周——下次我注意點,專門啜露不出的隐私位置。”話裡的調情意味太明顯,楚悕不自在地偏頭避了避,吸了口氣。沒等他發作,梁亦辭就笑着躲去浴室,乖乖烘幹腦袋。等他再回到客廳,楚悕已然端坐在餐桌旁,喝掉了半杯豆漿,再用叉子叉起小盤裡的面包。他坐的位置正對向浴室門,是以梁亦辭剛行兩步,就見楚悕咬着夾了火腿的全麥面包,翻過手心,不擡頭地屈指敲了敲桌子。梁亦辭下意識快步走過去,莫名覺得自己像隻訓練有素的寵物狗。完蛋了,他想,自己居然覺得……楚悕現在這種漫不經心不理人的态度,好像也挺撩人的。“多久醒的?”梁亦辭在楚悕旁邊坐下來,擡手撈起剩一半的豆漿,假裝沒瞧見面前那杯完整的,咬住吸管啜了一口。楚悕瞥了他一眼,徐徐把餘下吐司塞進嘴裡,又咀嚼半晌,才不緊不慢回道:“兩小時前。”“我以為你……”梁亦辭欲言又止。随後他又猜想楚悕不會願意重提昨晚的事,就改口問:“吃完要不要睡回籠覺?”“不了,”楚悕搖頭說,“睡久了頭暈。”“恩。”梁亦辭點點腦袋,不置可否地推回去豆漿,等楚悕喝了一口,才摸着手肘道,“今天沒工作安排嗎?”“沒有。”楚悕随口回答,而後又像是想起什麼,突然扭頭盯他。他還勾唇笑了笑。笑得梁亦辭心馳神往,筋骨發麻,好歹才按捺住将眼前這位oga強行拽回去補覺的沖動。“剛出差回家,總得休息一天的。”oga懶洋洋扯了張紙巾,拭去嘴角豆漿漬,說,“今天在家陪你。”“是嗎。”梁亦辭問,“這麼乖?”“恩。”楚悕有點心虛地移開眼,并擡手扔掉了紙團,“但我不想睡覺。就在沙發上坐着看會兒電視。”他的意思原本是想自己看節目,暗示梁亦辭困了就自個兒去睡。哪料對方三兩下解決完早餐,收拾掉垃圾,就洗手坐了過來。不光如此,他還熟稔握住楚悕的手,歪倒在楚悕肩膀上。楚悕原本調了個感興趣的動物欄目,結果被alha一鬧,若有若無的硝煙味近在咫尺,即使是用尖端科技還原的古地球生物,好似也沒辦法壟斷他全部注意力。“去床上睡吧。”良久,他無奈聳了聳肩膀,勸慰道。“就在這裡。”梁亦辭小幅度搖腦袋,并沒有采納對方的提議。他用微微泛潮的發:“你動動肩膀我就能醒,醒來也不需要打電話尋人。”楚悕意識到對方在秋後算賬,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便不置可否說了聲“好吧”,由着他去了。可能是嫌楚悕削瘦肩頭枕着不舒服,也可能是不好意思太用力壓向oga,造成對方的負擔,梁亦辭就用一隻手攬住楚悕腰肢,将他箍向靠背。楚悕的世界傾斜出微弱角度,頭頂的燈、斜對面的窗戶、電視機的熒光通通入了鏡,當然橫在腰上的胳膊存在感更甚,僅次于不小心飄落在頸側的呼吸。但楚悕不願意感知過多缱绻氣氛,就一心一意觀摩起電視裡的鹿。解說員表示,所有種類的鹿尾部都有一塊神奇的白毛。在白天,遇見捕食者的鹿跳躍着逃跑時,白毛區會反射出晃動強光,幹擾身後敵人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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