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馬向也不是笨人,早有防備,兩個心腹拿了長馬刺就狠狠戳到馬腿上,兩匹馬負痛亂跳,戚剛抱着蕭從蓉就被從馬車上甩了下去。戚澤一看,怒了,這已經不是搶人了,分明是要把他們父子也斬殺于此才甘心啊!長劍一揮,狠狠地刺向榮光。榮光下意識地避開,也愕然,事态已經脫出了自己的控制,刺殺朝廷一品大員,這罪名可大可小啊!他被戚澤逼狠了,一劍刺傷了手,不想死就隻能反擊,兩人鬥在了一起。而馬向目标在蕭從容,看見他們摔在地上,就沖了過去,半路被戚剛的護衛拼命攔住,一時不能近前。戚剛見狀,慌忙爬起來,抱了蕭從容,也不顧老骨頭有多少力量了,死命地往前跑,沒跑多遠,竟然又沖來了一隊馬群。馬上為首的人竟然是那去而複返的三皇子,他已經卸下了戎裝,一身天藍色的錦袍在火光的映照下顯得貴氣逼人。“戚大人,這是要帶本王的王妃去哪啊?”三皇子高高坐在馬上,似笑非笑地俯瞰着戚剛,戚剛氣得發抖,沖着他罵道:“三殿下,你還有沒有王法?皇上都赦免了三小姐的罪,你還搶人,是不是不把皇上放在眼中?”武銘元唇角微揚,奇怪地反問:“誰告訴你本王搶人了?蓉蓉是本王的側妃,無家可歸本王接她回府有何不可?倒是戚大人奇怪了,不肯放人,難道是對蓉蓉有所不軌?”一句話噎得戚剛老臉深黑,瞪着武銘元說不出話,武銘元突然手中的鞭子一甩,長長的鞭尾就卷向了戚剛懷中的蕭從容。戚剛手中一空,蕭從容已經被卷上了半空,沖武銘元落了下去,他張開懷抱,就等着接蕭從容。突然空中傳來一聲尖嘯,又一長鞭飛來,卷住了蕭從容,用力一拉,蕭從容就斜斜地飛了出去。武銘元愕然,就見半空中一人如大鳥般飛過,于半空中攬住了蕭從容,手一動,身上的鬥篷就扯下來裹住了蕭從容。他垂眼一瞥懷中的女人,再揚起睫毛,那眼眸中就驚現楚衆人從所未見的藍焰,越來越深……越來越深……,竟然比紅紅的火焰更可怕,一瞬間将衆人冰凍在原地似的,驚愕地忘了反應……那人落在了前面不遠處,一身白色的長衫,頭臉都被一塊白色的絲綢包住,看質地應該是他長衫上扯下來的。他抱着蕭從容,長身而立,身上傳出的凜然寒意讓武銘元莫名地打了個寒顫,他是誰?蓉蓉怎麼認識這樣一個異類?“啊……!”那人突然長嘯,聲音尖銳而刺人耳膜,嘯聲未停,幾匹快馬呼嘯奔來……武銘元警惕地抽出了劍,就見那人将蕭從容抱到了一匹無人的馬前,細心地安放好蕭從容。回身,兩把長劍赫然在手,武銘元剛想不妙,就見他雙手舞動着長劍,挽出了一個個漂亮冰冷的劍花。如鬼魅一般,那人風一般地掠了過來,武銘元一提馬繩,迎了上去。人還沒到,就感覺到了那人身上的冰霜寒意,那比眼睛中的藍焰還要凍人的殺氣刮得臉頰都痛!劍一交手就被震飛了,也沒看人家怎麼出手,馬失了前蹄,将他跌倒在泥水中,右手一陣鑽心地痛,卻來不及去查看,隻顧睜眼看着那妖孽似的人,在他的侍衛中橫沖直撞,手中一雙劍似長了眼睛,一挑一個準,頃刻間數十人都倒得倒傷得傷,躺了一地……他不是人……是惡魔!嗜血的惡魔!武銘元痛心地看到自己全軍覆沒,才見那人仰頭對着雨水長嘯,也不知道是想洗去臉上的淚水,還是洗去沾上的血迹……所有的人都看呆了,包括他的夥伴,都一色的蒙面,露出的眼睛目光複雜地看着他從所未有過的大開殺戒……武銘元顫抖着去抓劍,伸出手才在火光中看到自己右手的手指全不見了,光秃秃地齊骨節而斷,呆怔片刻,他突然難以相信地狂叫起來,叫聲凄厲,讓戚剛還以為他死了爹娘!那妖孽低頭垂視他,藍眸已經慢慢變淡,拖了一雙長劍過來,冷冷地笑:“你讓她失了雙腿,我就取你一手,還是你賺了!”“你這魔鬼……”武銘元嘶叫,一掌擊向他:“你要不就殺了我,否則我一定會報這一劍之仇的!”那妖孽,雨水泥水在他白衣上似乎無法留下痕迹,他狂笑着後退:“我今天不殺你,你慢慢感覺一下活着沒手的痛苦吧!你武家欠蓉蓉的,欠我的,可不是這一劍就能償還的……我會慢慢的,一點一點地來讨還的!”他退到馬邊,上馬,将蕭從容抱了起來,溫柔地抱在懷中,轉頭,深深地看了武銘元一眼,那眼眸中的深藍色已經變成湛藍,像兩顆藍寶石,閃着明亮妖豔的光……一提缰繩,他縱馬飛奔,他的人迅速跟上,一群人就消失在雨夜的掩護中。等京城裡維護治安的衛隊趕來,已經尋不到這群人的任何蹤迹,雨水将一切痕迹都沖洗得幹幹淨淨……郭荥陽什麼也沒問出來,三皇子絕口不提發生了什麼事,帶了所剩不多的殘兵敗将回府,緊閉府門不容任何人探視。而戚剛,半月後遞了奏折,請求告老還鄉。其子戚澤借口老父年紀大,身邊需要人侍奉,也辭了刑部的官職。武二帝挽留不住,隻好恩準了。戚家人早已經變賣了家産,聖旨一下,當夜就離開了。有人說戚家人沒有回鄉,而是往蜀地去了,也有人說往江南去了,衆說紛紛,卻沒人知道事實真相如何!伴着和二皇子治水患的五皇子回來,曾經夭折的選妃一事又被重新提起,京城人津津樂道誰家女兒有望成為五王妃,戚家就随着蕭家的事慢慢淡出了人們的視線……對這天發生的事,蕭從容并不是全然不知,衆人眼中的她是昏迷的,可隻有她知道,她無力睜開眼睛,可是她是有意識的。大雨淋在身上,對其他人來說是痛苦的,可對正處在全身燥熱得似在蒸籠裡行走的她,卻又是舒坦的。她卧在雨水中,感覺自己似在大地母親的懷抱,周圍的一切動靜都能聽到,甚至不知道多遠的馬蹄聲都清晰可聞。可是她又是昏昏沉沉的,無力睜開眼睛,連挪一挪手指都沒力氣。蕭家被斬,她聽到了行刑令牌掉地的聲音,也聽到了人頭滾落掉地的聲音,一個一聲,都敲在了她的心上。哀痛的淚水無意識地流着,混合着雨水血水在臉下蜿蜒。武家,周培……隻要我活着,我一定會為蕭家讨好公道的,一定……我發誓……意識被心中劇烈的疼痛模糊了,再有感覺是被戚剛抱着跌落馬車時有的。武銘元的聲音……厮殺聲……在半空中被人接住……那溫暖還帶着幹燥熟悉的氣息包裹住她時,喚起了她心中久遠的回憶!是又不似……記憶中這熟悉的味道似乎又不是這聲音……是誰呢?朦朦胧胧中被小心地抱在懷中一直走,下馬,進去,屋裡的溫暖撲面而來,更多的香味安撫了已經疲憊了許久的神經……和天牢混合着血腥臭味相比,這香味是天堂。“容兒……讓你受苦了!”熟悉的聲音已經沒了初見時的狡黠,那沉痛的内疚比溫水更能安撫放松糾結的肌膚……楚輕狂……真的是你!她在心底低歎着,任自己長途跋涉了許久的神思沉淪下去,她實在太累了,隻想好好的睡一覺……她選中的夥伴會守護她的,聽他剛才的表現,她毫不懷疑地相信這一點!這一次,希望她沒再看錯人!“我的天……什麼樣的畜生竟然對一個女人下這樣的毒手……”吳冠子看到楚輕狂鬥篷裡的蕭從容暴露在燈光下,奄奄一息的樣子讓他驚得隻差把自己的舌頭咬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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