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衆們也跟着瘋狂了,他們揮舞着拳頭和上衣,厲聲高吼,很多人的血管在腦門上憋出個十字胞,狀極亢奮。前排的觀衆包括一些已經被淘汰了的代表隊選手們試圖越過欄杆趕往事發地點,被其餘的300擋住,又發生了一些小混亂。今天到場的絕大多數觀衆都大呼過瘾,覺得不虛此行。這就像看球賽,射門固然讓人激動,但要能看到裸奔的女球迷那才真正哈屁,屬于意外之喜。這時段天狼已經慢慢站起,他使勁推開想要扶住自己的兩個徒弟,指着台下亂哄哄的場面沉聲道:“讓他們都給我滾回來。”兩個徒弟急忙去把己方的人勸說回來。段天狼茫然地往四面看了看,好象不知身在何處。過了好半天才看見台上的裁判,他神情空洞地問:“我赢了?”裁判小心翼翼地點點頭。“可以走了嗎?”“……簽個字就可以了。”段天狼拿過裁判的紙筆簽上自己的名字,又往四下看了看。這時所有人都安靜下來注視着他,誰也不知道他下一步會做什麼,很顯然他肯定是受了很大的刺激。像他這樣孤傲的高手,在萬衆矚目下丢了這麼大的醜,很多人都想到他接下來可能會有過激行為。就連張清也在手裡扣了一枚石子預備着。段天狼簽完字,四下裡抱了抱拳,又沖台下的佟媛抱抱拳,然後招手帶上自己的弟子,居然就此平靜退場。不過誰都能看出他的腳步有些踉跄,在他的心裡,一定掀起了巨大的波瀾。我認為項羽做得并不算過分,那一腳要是蹬上,輕則十天半個月,重則一年半載都不能恢複。不過是場比賽而已,何必下這樣的毒手?這邊,佟媛已經緩過精神。她感激地對項羽說:“項大哥,謝謝了。”項羽對外宣稱自己叫項宇。一個苗條的身影出現在項羽身邊,手有意無意地放在項羽腰畔,輕聲笑道:“英雄救美喲。”淡淡的醋意卻是人人都能感覺得到。項羽一怔,皺眉對張冰說:“難道我做錯了嗎?”張冰笑了笑說:“我隻是開個玩笑嘛。”佟媛先是抱歉地看了張冰一眼,然後轉過頭去,看着一直在自己身邊護持自己的扈三娘,笑道:“姐姐,可惜我不能和你在擂台上相見了。”扈三娘揮揮手:“現在說這些幹嘛,養傷要緊。”佟媛一個漂亮的鯉魚翻身站起說:“我沒事了,倒是你的比賽……”扈三娘一拍秃頭,再看自己那邊的擂台,裁判都沒了。段景住湊過來說:“裁判說咱們的比賽算你棄權,我連名都簽了。”佟媛抱歉地摟住扈三娘的腰說:“姐,有時間我陪你好好打一次。”扈三娘一腳把段景住踢開,親熱地拍拍佟媛的肩膀:“等的就是你這句話。”兩人相視一笑,我卻暴寒了一個,此情此景怎能不讓人想起電影裡東方不敗和她(他)的小姘?項羽現在已經成為人們矚目的對象,他并沒有半分的不自在,和張冰慢慢離開大家的視野。現在他終于又成了英雄,唯一遺憾的是他身邊的虞姬好象有點小心眼。還有一件事我得操心,那就是如果别人問起我來我該怎麼說,我很難解釋一個包子鋪老闆為什麼能有如此強悍的身手……和育才的團體賽我想了很久該怎麼打。話說人争閑氣一場空,北京小青年雖然說話有點操蛋,但也是為了“育才”這倆字。至于我們這個育才,好象已經有點過于引人注目了,而劉秘書那邊,我想進了團體前八也算有一個交代了。在開賽初始,劉秘書一到有團體賽的日子就特别緊張,尤其是比賽剛完問結果,口氣那叫一個提心吊膽。可是自從進了32強以後他反而不聞不問,據吳用的分析,劉秘書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怕影響軍心。口氣重了怕有壓力,口氣輕了怕我們驕傲,所以索性放任自流,盡情發揮。不過據我分析除此之外還有其它原因,我的分析是:進了32強以後,他就可以看電視直播得知結果了。我猜老劉心裡早就樂開了花了,本來一個建在荒郊野地龍門客棧似的學校能在高手如雲的比賽裡闖進前八還想怎麼着?他當初支持我們未必不是抱着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态,現在死馬變黑馬,夠意思了。所以要不要進前四,我一直從昨晚上想到今天早上,到開始穿護具馬上要上場了我還在想。結論是對方如果真的很強,我們還是按原計劃就此收手,畢竟現代人練功不易,為了一句意氣之争就斷送人家幾十年的辛苦有點不厚道。要是氣不過,大不了比完賽讓時遷把丫們的錢啊證件啊什麼的都偷了……我剛胡思亂想完,打算把我的決定告訴林沖他們,忽然覺得有人拍我肩膀,回頭一看吃了一驚,是組委會主席!我不知道這老頭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們棚子裡,隻能小心地賠着笑。老頭倒是很和藹,他笑眯眯地看了看棚子裡的好漢們,對我說:“跟我去一趟吧。”我愈加不知道他要幹什麼,隻好期期艾艾地說:“我這還有比賽呢……”沒想到這老家夥很幹脆地說:“反正也用不着你,跟我走吧。”“您身為組委會主席和評委,這麼說是不是對我們的對手有失公允?”主席笑着拍了我一把:“少廢話,就說我特批的,你們可以隻4個人比賽。”我覺察出來了,他這一掌不輕不重暗含警告。我隻好苦着臉把剛穿上的防護服扒在地下,說:“那走吧——”林沖道:“小……蕭領隊,我們的比賽怎麼打?”他的意思我明白,就是問該輸還是該赢。随着比賽到了尾聲,好漢們也迫不及待起來,絲毫不用懷疑如果今天結束比賽他們明天就會一起出現在開往梁山的地鐵上。問題是我該怎麼說?當着主席的面說“能輸就輸吧”還是說“該赢就赢吧”?我隻能很隐晦地說:“還是按原計劃。”林沖點頭:“明白了。”主席臨走還不忘跟好漢們打了招呼,不得不說這老頭确實沒什麼架子。可是一出門他的臉就變了,背着手在前面一聲不吭地帶路,我隻能忐忑地跟在他後面。我們揀小徑又來到上次和一幫掌門人見面的屋子裡,其他4位評委都已經去觀賽了,隻有一個小年輕在打掃衛生。主席習慣性地端起他的玻璃茶杯,回過頭對我笑了笑,說:“坐吧蕭領隊,找你來就是閑聊,不要想太多。”外面還有我的比賽,他身為組委會主席把我叫來就為了閑聊?反正我不信,靜等他後文。主席見我表情嚴肅,笑道:“是真的。昨天我是一夜沒睡好啊,其實就是有點好奇。”我在沙發上擰着屁股說:“您說的是?”主席端杯凝視窗外,正好有一隊300戰士遠遠地走過去,他指了指說:“這些學生都是你手把手教出來的?”“呃……不是。其實他們是我在一個偏僻的村子裡找到的,見他們身體壯實,就免費招過來了。”“哦,我也說麼,這些孩子不可能是一個人教出來的。昨天我才發現他們之中不少人跟人交手用的都是古拳法,個别招式在現在隻有殘缺記載。”“嘿嘿,是吧?可能都是祖傳的吧。”在中國,祖傳這兩個字是遊離于迷信和科學之間的一種神秘學問,可以解釋很多事情,尤其适用于武術派别。果然,主席點點頭,揭開這篇不提,又問:“團體賽上你的那四位隊員都是咱們本地人嗎?”“……山東的。”“山東的武術名家我也知道一些,可這四位我還是第一次見。”“……是我從另一個偏僻的小村子裡找到的。”“這麼說這四人和你那些學生們還不是一個地方的人?”主席呵呵笑了起來,“蕭領隊遊曆很廣啊。”“是呀是呀,咱們中華民族可是有五千年的文明史啊。”我驢頭不對馬嘴地說。與此同時,我突然産生了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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