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執……你松手。”她半張臉藏在傅執給的圍巾裡,清甜的嗓音隔了層布料聽上去悶悶的,毫無殺傷力。傅執手裡稍稍用力,将兩人本就極近的距離拉得更近。他彎了彎唇,聲音在背後喧鬧的尖叫聲裡淡淡的,卻又清晰:“初俏,你手怎麼這麼軟啊?”她臉皮薄,一下就紅了臉。“傅執!”“在呢。”他尾音拖長了,散漫又慵懶,透着點調戲小姑娘的趣味。“我們聊點别的好不好。”幾乎是靠在他懷裡的小姑娘有點窘迫,昂着頭可憐巴巴地望着他,像是希望他别再繼續聊些讓人害羞的話題,“你們男生追星嗎?我看程越他們也追星的,比如最近很火的那個小花……”“我不追星。”傅執嗓音溫柔而低啞,在熱鬧的背景音中,他靜靜的望着她,用柔和的目光一寸寸描摹她的眉眼,他平日那樣濃烈的眼風,盡數歸于寂靜深情。“台上藝人千千萬,都不如你在我眼中璀璨。”撲通。撲通。胸腔裡的心跳分不清彼此,在初俏的耳邊一聲聲地猛烈跳動,活蹦亂跳的,像是要全世界都清楚知道它的存在。有什麼微涼的東西落在她額頭,一觸即離,像是什麼淺嘗辄止的試探。殘存的那點柔軟的冰涼,像落雪簌簌,悄無聲息的化開。他知道,這并不是一個好的時機,他應該再耐心一點,再穩重一點。可以看到初俏這樣懵懵懂懂地望着他,眼裡透着她自己或許都不知道的信任和依賴,他就幾乎無法控制的脫口而出——“俏俏。”傅執替她别起耳鬓碎發,露出她绯紅的臉頰,“你願不願意做我女朋友?”她大腦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亂。像是墜入了一個夢境,她腳不着地暈乎乎地飄在空中,好像答案就在嘴邊,但張了張嘴,卻又混亂得無法清楚表達自己的思緒。“啊,下雪了。”有人忽然說了一聲。恍惚的初俏擡頭往天上看了一眼,果然,深藍的夜空中有點點雪花飄飄揚揚落下,這一次終于不是跟鹽粒一樣的了。雪花鋪天蓋地,砸得初俏有點懵。傅執看着一片雪花落在初俏微紅的鼻尖,她眨眨眼,模樣有些呆。“下、下雪了诶。”期待了好幾個月的雪不期而至,沖擊力好像也不亞于傅執的告白。初俏的表現反正是這樣。傅執有點無奈地掐了掐她軟綿綿的臉,一把将她攬入懷中。“算了。”他歎息一聲,語氣寵溺得不可思議,“不管你是真傻也好裝傻也好,現在答不出來沒關系,我給你時間,什麼時候想好了什麼時候再回答我。”傅執有點替自己心酸。長這麼大,他還沒這麼耐心過呢。不過如果是對初俏的話,好像怎麼耐心都是合情合理的。算了。無所謂了。反正他這輩子,栽她手心裡了。——話雖如此。但傅執沒想到他居然硬生生的等到了來年夏天,都還沒等到初俏的回複。“……都觀察好了嗎?二班三班他們确定要幹是吧?”距離高考不到一周時間,班裡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倒計時的日曆撕得沒剩幾頁,明天高三統一放假,在見面就是在高考當天,所以這幫全年級老師拿來教育普通班學生的尖子班代表們,一個個也開始謀劃起了搞個大事情。比如撕書。“傅執!這事兒你必須跟我們頭一批的一起撕啊。”班裡有男生喊,“你都不來我們失去一大樂趣啊!”傅執翹着二郎腿,無情拆穿他們:“你們是怕把年紀主任招來了沒人敢頂嘴吧。”被說穿心事的男生哈哈一笑。“那你來不來?”“廢話。”傅執說完回頭看後桌的初俏,“你呢?都要高考了,你這些破書什麼時候撕?”還在翻看英文雜志的初俏愣愣道:“為什麼要撕?”“洩憤啊。”“我沒有憤啊,這些都是我的寶貝。”初俏抱住她桌上的書,由于手不夠長還抱不全,“不許你撕!你撕它我撕你!”傅執按住她的書,附身低低道:“好啊,我最近皮癢,欠撕。”“……???”“不敢了?”他輕聲笑道,眼神直勾勾地,有點玩世不恭的輕佻,“那你要不要嘗試一下賄賂我?給我點甜頭,我會很好說話的。”甜頭兩個字,他說得暧昧又慵懶,頗有些意味深長。初俏看了他幾秒,恍然大悟。從口袋裡掏出一顆草莓軟糖給他。“吃了我的糖,你就不能撕我的書了。”初俏抱緊了她的書,下巴放在高高的書堆上,有些傻乎乎的認真,“我們說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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