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步入龍殿,才落座,蕭景陽便張開質問:“龍王不該給蕭家一個解釋嗎?”
龍岩沒有給予回複,反手一掌拍下,隻見緊鎖的木門上,多一道高達三尺瀑布,雖聽得到水聲,卻無法觸碰得到水。
龍岩微閉雙眸,輕聲歎息:“此事是我做的不妥,可換做是蕭神您又當如何?星辰之力降世,三界烽煙四起,柏溪師兄為保星辰之力因此喪命,魔界從中作梗令龍族進退兩難,星辰之力降落凡間選中命定之人,星辰之力涉及三界安甯,我等權定之後決策,既已錯不放将錯就錯,将龍神遺落凡界,命定之人成為龍神聖龍騎士。”
這些言辭,蕭景陽聽得怒火中燒,握着拳砸向桌面:“既已為人,就沒有比較承擔天神的職責,我不管什麼星辰之力,還是什麼天命已定?!蕭晨軒必須回凡間。”
龍岩好似早就料到般,臉上依舊平靜如水,頓了頓接着說:“聖龍騎士我看着長大,我曾以為他這一生活着保護罩下,直到我看到他為了蒼生不顧生死,浴血奮戰,那時,我才明白,無論曆經幾生幾世聖龍騎士終将走向三界的戰場。我理解蕭神心情,就算您保護他一時周全,未必能保一世。是去是留不該由他自己決定嗎?就像您說的人定勝天啊!”
他的聲音從低到高,又從綿軟到堅不可摧,仿佛在诠釋身為龍王本該有的魄力和決斷。
蕭景陽緊握的拳頭開始慢慢松懈,他想起年少的自己,意氣風發,為了那虛無缈缥的安定,沖鋒陷陣。而如今他有了顧慮,越發後怕,一味地後退。
蕭景陽微張口,又抿了抿唇,無奈的苦笑。
“是啊!應該由他自己決定。”
龍君默不作聲的品茶,擡眸看向龍岩的目光滿是欣喜,餘光瞥向蕭景陽。
“别難過了,老東西,來杯上好毛尖潤潤喉。”
蕭景陽如卸重負般,半躺在椅子上,不由的感歎:“真是不服老,都不行喽!讓年輕人去闖吧。”
龍君仰面大笑,笑聲狂妄而得意,漸漸低沉了下去。
“你可是名震三界的蕭神,怎麼會老了呢?”
蕭景陽端起茶杯對着龍君一扔:“死老頭,就你話多。”
龍君的笑聲戛然而止,擡起衣袖擦拭臉頰兩側的水滴。
龍岩看到此等景象,扶額,歎氣,小聲嘀咕:“二老都是上百歲的人了,注意點形象可否?”
浮雲深處有條悠長的小路,路上靜谧無聲,唯有鈴铛碰撞的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伴着急促的喘息聲。沿途是一排排桃花,随着風飄落,腳落在花瓣上留下藍紫印記,暖煦追随着印記,幻化出七彩虹橋。
穿過七彩虹橋,腳步聲漸漸緩慢,檸菱擡頭仰望面前的閣樓“翰墨閣”。閣樓直立在山巅之上,宛若一座高聳入雲的寶塔。沒分毫猶豫,她擡起手去推厚重的鐵門,卻被設下結界傷到手,來不及感受疼痛,她顫抖着身軀,再次推門,手指觸碰鐵門的瞬間猶如千川百孔般。翰墨閣的結界是玄皇親手設下,此處的結界依靠吸食功法而伫立,若破結界,鮮血肉骨才是正道。
閣樓内的書童聽到動靜,慌忙跳下卧床,低頭俯瞰來人,直到看清來人面容,書童紅撲撲的笑臉,瞬間吓的慘白,忙張口制止。
“郡主,快停手。”
檸菱緩緩仰面,面容慘白,雙眼紅潤:“開門。”
書童撓着頭發,一臉的為難:“郡主,不是我不開門,是玄皇下令,若想進翰墨閣就需破結界。”
檸菱垂下眼眸,拼勁全力拍打鐵門,鮮血順着手腕浸透衣袖,她咬着牙根,撕心裂肺也沒叫喊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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