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微微一亮,江玄瑾側頭看了一眼乘虛,後者會意,悄無聲息地就退下。這是個大好的機會,隻要白珠玑能将這群人多拖一會兒,乘虛就能将青絲在被抓到之前送走。這樣一來,他就可以省去後面的諸多麻煩,還能反将厲奉行一軍。絕處逢生。江玄瑾很是感動地地擡頭朝白珠玑看過去,想給她一個鼓勵的眼神,讓她把門堵好。然而,本來還好好堵着門的白珠玑,目光一與他對上,竟然立刻就笑着朝他小跑了過來!“君上!”她軟綿綿地喊。江玄瑾臉僵了,眼睜睜看着她把大門讓開,連連朝她搖頭。别過來,繼續站在門口啊!完全忽視了他的眼神和動作,她一溜煙地跑到他跟前,很是關切地問:“你脖子怎麼了?不舒服嗎?要不要我給揉揉?”江玄瑾:“……”衙差随着柳雲烈從門口魚貫而入,厲奉行回頭看了他一眼,笑着朝他拱了拱手,便也甩着衣袖往裡頭走了。江玄瑾有點頭疼,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看着面前這個人道:“你為什麼不明白我的意思?”“嗯?”懷玉滿臉茫然,“你的什麼意思?”“我搖頭讓你别過來,拖住他們,你為什麼反而跑得比誰都快?”他有點惱。懷玉瞪圓了眼:“我一看見你就隻想着要跑來你身邊,誰還顧得及想你搖頭是什麼意思啊?”這情話,說得理直氣壯的。江玄瑾一噎,咬牙看着她,竟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你想不想吃甜湯?”她道,“方才廚房送了些過來,我給你留着呢。”說着,不管不顧地拉起他的手就往主樓的方向走。衙差已經開始在墨居各處翻找,目及之處一片亂糟糟的,江玄瑾瞧着,臉色不太好看。前頭這人卻像是什麼也沒看見似的,把他按在屋子裡坐下,舀着甜湯喂到他嘴邊。“來,啊。”皺眉掃了一眼,他悶聲道:“太甜了,不喝。”李懷玉很是驚奇地看着他:“你竟然不愛喝甜的?那你的嘴為什麼嘗起來還那麼甜?”“……”這種沒羞沒臊的話,她怎麼就能說得這麼自然呢!江玄瑾要氣死了,瞪眼看着她,氣得一時都忘記了外頭正在搜人,隻想拿線将她嘴給縫上!懷玉雙眸帶笑地看了他一會兒,湊到他耳邊來低聲道:“你知道自己臉紅了嗎?”“閉嘴。”“還紅得特别好看,像雪山尖兒上飛了晚霞。”“我讓你閉嘴!”聲音吼得越大,越顯得害羞心虛。懷玉嘿嘿嘿地笑,吧唧一口親在他臉側,然後便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端着甜湯自己喝,一邊喝一邊盯着他看,像是在思考甜湯和他的嘴唇哪個更甜。江玄瑾低咒一聲,伸手撐着眉骨擋着眼,臉上一陣熱過一陣。沒過多久,外頭翻找的動靜漸漸小了,柳雲烈進來主屋,在他面前站定便皺眉看着他。該來的還是要來,江玄瑾擡眸,已經想好了要怎麼同他解釋青絲的事情。然而,柳雲烈沉默半晌,開口竟然說的是:“下官冒失,還請君上恕罪!”嗯?江玄瑾一愣,往他身後一掃,就見厲奉行臉色鐵青,一聲不吭。要是抓到了青絲,他一定會開口擠兌,可他沒有,那就說明……一撫衣袖,江玄瑾瞬間嚴肅了神色,寒聲道:“柳廷尉行事向來穩重,何來冒失之說?”這語氣,又是反諷又是微怒,情緒拿捏得十分到位。旁邊喝着甜湯的李懷玉贊賞地看了他一眼。柳雲烈有些尴尬,腰彎得更低些,硬着頭皮道:“下官聽信人言,未曾核實便貿然來君上府上拿人,實在不妥。”要是拿着人了,那還有說話的餘地,沒拿着人,那可就是罪過了。方才聽厲奉行說得那麼信誓旦旦,紫陽君也沒開口解釋,他以為是十拿九穩,不曾想竟是撲了個空。念及此,柳雲烈很是惱怒地回頭看了厲奉行一眼。厲奉行很委屈,拱手道:“之前青絲的确是在君上手裡的,可不知君上藏去了何處。”“你有證據嗎?”柳雲烈皺眉。“這……下官不曾撒謊。”空口無憑,有什麼用?廷尉衙門一向是用證據說話的地方!柳雲烈收回目光,心裡對厲奉行已是不滿得很,可眼下還得先跟紫陽君認錯。“此事是雲烈之失。”他歎息,“還望君上大人有大量。”江玄瑾冷眼輕哼,看起來就是一副很難哄的模樣,不管柳雲烈怎麼賠罪道歉,他都無動于衷。最後柳雲烈隻能道:“下官回去就讓人把府裡的孤本佛經全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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