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眉毛耷拉下來,一雙眼裡水光凜凜的。江玄瑾沒好氣地道:“我一直留在你屋子裡,像話嗎?”“怎麼就不像話了?”她道,“咱們親事都定了,你留下來照顧我,旁人定然誇你有情有義,誰還說你閑話不成?”江玄瑾一噎,擰眉:“你還真能說,身上不疼了?”“疼……”懷玉皺臉,眼淚汪汪地撒嬌,“這次是真的疼,尤其是背上,挨了二十棍子呢。”心口微微一緊,江玄瑾坐回床邊,臉色不太好地問她:“到底為什麼被罰?”“還能為什麼。”懷玉悶哼一聲,“白家母女不想讓我好過。找着借口要打我。我不服氣,就同家奴打起來了。”歇了口氣,她接着又道:“我可厲害了,一人撂翻他們好幾個,就是力氣不夠用,不然最後也不會被他們按住。”江玄瑾目光陰森地看着她:“我是不是該誇你一句武功蓋世?”“過獎了。”她咧了嘴,“武功蓋世算不上,你誇我身手矯捷就行。”“……”江玄瑾給了她一聲冷笑,那聲音如同一把冰刀,紮得李懷玉瞬間老實了。“好疼啊……”她虛弱地撒嬌。沉着臉起身,江玄瑾去尋了陸景行留下的藥,給她喂了一顆。手撐在床上将藥塞進她嘴裡的時候,床上這人動了動。“又折騰什麼?”他微惱,順着她的目光低頭,就瞧見了她那努力挪動着的手。懷玉沒吭聲,全神貫注地往手上用力,忍着胳膊上的疼,一點點地将手指挪向旁邊他的手。兩隻手近在咫尺,但她要費好大的力氣才能碰着他。江玄瑾一愣,心口像是被什麼東西輕輕一撓,癢得他下意識地擡了手。主動碰了碰她的手指。懷玉咧嘴就笑了,笑得眼裡星光璀璨。江玄瑾怔然,看了她一會兒,闆着臉就收回了手。“你閑得慌?”他冷聲問。李懷玉嘿嘿嘿地笑着,不說話。靈秀端着藥回來的時候,就看見紫陽君坐在床邊,臉上微紅,眼裡滿是不高興。而她家小姐半側着躺在床上,笑得賊眉鼠眼的。這場景,真是叫人有點不好意思進去。但低頭看了看托盤裡的藥,靈秀還是低着頭上前去,把藥碗遞給了江玄瑾。江玄瑾端着藥吹了吹,遞到她唇邊,懷玉聞了聞那苦兮兮的味道,皺了臉:“不想喝。”“你當這是菜市場,還能讨價還價?”他橫眉。“非得喝嗎?”“當然!”“那你替我試藥。”懷玉很是記仇地道,“當初我都幫你試了的。”還一整碗都試下去了!“……”江玄瑾覺得,“甯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這句話,也未必是歪理邪說。瞧瞧眼前這位,那都多久前的事情了,她竟然還念着。掃一眼屋子裡。乘虛和禦風都在外頭侯着,他偷喝一口,應該也不會被他們看見。江玄瑾想着,舀了一勺藥,飛快地含進了嘴裡。懷玉緊張地問他:“苦不苦?”咽下藥,他道:“試藥是試有沒有毒性,不是試苦不苦。”“藥怎麼會有毒性嘛,我就想知道味道。”她皺眉。白她一眼,江玄瑾正想說:很苦,但你也得喝。然而,“很”字剛一出口,他覺得喉嚨一甜,皺眉想壓住,心口卻也跟着疼起來。捏着拳頭掙紮了一會兒,還是沒忍住,低頭就吐了口血。烏黑的顔色,濺在地上染成巴掌大的痕迹,看着就讓人心驚。這血吐得突然,懷玉吓了一跳,眼睛倏地睜圓,但身子動不了,隻能嘶着嗓子喊:“靈秀,快塞顆藥給他!”靈秀慌忙領命,從那青花瓷瓶裡倒了一顆藥出來,又遞了水,然後扭頭就想去喊外頭的乘虛和禦風。“别聲張。”江玄瑾咽了藥,皺眉道,“我沒事。”那碗藥有問題,但他隻喝了一小口,應該不至于喪命。現在要是讓外頭兩個人進來,整個白府都指不定被牽連。懷玉皺眉看着他,掙紮着往床裡挪了挪,然後啞聲道:“你躺會兒。”躺她身邊?像什麼話!江玄瑾搖頭,兀自坐着調養内息。靈秀不敢動,懷玉也盯着他沒說話,屋子裡一時寂靜。幾炷香之後,江玄瑾睜開了眼,臉色好了許多。“陸景行送的藥倒的确是難得的寶貝,往後你每日吃一顆,湯藥讓他們熬來放着吧。”李懷玉眼神複雜地看着床邊矮幾上的藥碗:“知道有人心懷不軌,還讓他們熬來幹什麼?”“證據。”他道。懷玉立馬就明白了江玄瑾的心思,但咳嗽兩聲,她歎息道:“沒用的,若是我當真被毒死了,這東西還能當個呈堂證供。但我沒死,就算知道藥裡有問題,也沒法把人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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