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挽在渚城千嬌萬寵長大,嫁來綏都時本是滿心期待,她想着,胡逸對她一定也是一心一意,極盡嬌寵。可是胡逸早有通房,其中一個還有了身孕,很得胡逸疼愛。葉挽自是難以接受。孫缙是胡平伯的謀士,年輕,英俊,文采斐然。一來二去,二人便熟悉了。”卿令儀輕聲叙述。
薛老太太了然,“熟悉着、熟悉着,便熟悉到床上去了。”
卿令儀臉皮薄,聽不得“床上”“上床”這種話。
她臉頰微微泛紅,聲音更輕幾分,“葉挽的頭一胎,便是孫缙的兒子。不過當時并沒人發現異常,連葉挽自己都沒意識到。直到孩子漸漸長大,那一張臉與胡逸并無相似之處,反而像極了幼年的孫缙。”
·
胡府。
“這個孩子不是我的,當年那個孩子也不是我的!那時我就看出來,那孩子長得一點也不像我,我去問葉挽,她矢口否認。那之後不久,那孩子就沒了。我一直覺得此事古怪,苦于沒有證據……”
胡逸雙眼通紅,充滿了淚水。
孫缙被打得鼻子出血,坐在地上沒起身,隻道:“大公子,夫人所言句句屬實,我與她清清白白。”
“到現在還要騙我!”胡逸近乎嘶吼,“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看她的眼神有多不清白嗎?你以為你們事情做得很幹淨嗎?!”
這兒還有大夫,此事又實在上不得台面。
胡平伯冷臉喝斥:“你冷靜一點!大吼大叫,成何體統?!”
胡逸卻笑了:“爹,你光想着體統,可咱們這個家裡,早已沒了體統。這些年,你說我隻知喝酒狎妓,不能助你于朝堂。爹啊,家都要沒了,還要什麼權、什麼勢啊?”
他滿臉淚水地說着:“就在昨天,我路過百味齋,碰到個老頭子,腦子糊塗,竟拿着碎石去買糕點。我出于好心,送了他幾塊,他卻沒吃,說要拿去給孩子。我心有憐憫,跟随前往,才知道他祭拜的竟是我的長子!他嘟嘟囔囔,全是愧疚之詞。那時我才知道,我的大兒子是被人害死。而那害他的人,正是孫缙!他怕與葉挽的奸情敗露,非要置一個三歲的孩子于死地!”
·
将軍府。
馬車上。
卿令儀語無波瀾,道:“因為我有個醫術很厲害的師兄,所以,我和綏都一些大夫也都還算熟悉。我稍微查了一下,便得知了當年為胡府看病的是哪一位大夫。我去找他,原意是請他演一出戲。而這位大夫這些年來,一直也放不下那孩子的死,所以他答應了我。
“原本胡逸心中就有疑惑,這位大夫真心誠意地吐出真相,他自然相信。今日刺殺便是一個引子,胡逸定會發怒。今日胡府遇襲,已是元氣大傷,若是胡逸再大鬧一場,隻怕得好一陣子休整了。”
這就是卿令儀的計劃。
胡府之内本就一團糟,隻差有人把表面浮華撕開。
成炀一介武将,對此鞭長莫及。
可是卿令儀擅長呀。
現在胡平伯的兩個兒子,一個入獄,一個家庭不睦,他還想有什麼閑心來找成家的麻煩?
她說過的,她要幫成炀複仇。
卿令儀唇角勾了勾,“其實,胡逸雖有那麼多妾室,但對于葉挽也有幾分真心。不過再怎麼真的心,也經受不住背叛。還是接連的背叛。”
薛老太太冷哼一聲,“他還有臉說背叛?若非他養那麼多通房、妾室,葉挽恐怕也不會與孫缙勾搭到一起。”
卿令儀眨眨眼睛,心想,可是即便老将軍與趙婉蓉在一塊了,母親卻也不曾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呀。
“當年我就該趁着年輕,多勾搭幾個将士護衛,”薛老太太有點兒懊悔,“怎麼就這麼老實,寂寞了許多年。”
卿令儀聽得笑了。
薛老太太饒有興緻,道:“我是說真的,令儀,要是今後三爺膽敢背叛你,你也别輕易放過他。”
卿令儀搖頭,“将軍不會的。”
老太太揚眉:“對他這麼有信心?”
卿令儀紅着臉,弱弱地應聲:“嗯……”
薛老太太瞧着她,分明還是嬌嬌柔柔的一個小姑娘,怎麼就這麼有本事,三下五除二不僅借刀殺人,還激化了胡家的矛盾呢?
馬車抵達将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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