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種很清晰的,重重的跳動,“呯”地一下,頂得他胸腔都悶了悶。低咒一聲,葉将白退開兩步,冷眼看着這位殿下更換外袍,讓紅提和幾個宮人抱了禮盒,然後興沖沖地就要出宮。“國公要随我同去嗎?”“不了。”他道,“在下還有事。”已經能預料到是個什麼丢臉的場面,他才不會去湊熱鬧。頂多在暗處躲着看熱鬧。長念也不強求,與他一同出了鎖秋宮,在西門處分别,然後高高興興地就上了馬車。葉将白坐了自己的車在遠處不動聲色地跟着,車上還有個謀士許智。“主子覺得七皇子此人如何?”許智問。葉将白冷笑連連:“好吃懶做,經常闖禍。”許智點頭:“草民已經讓人查了個仔細,七皇子是個平庸之人,完全不是韬光養晦,就是無能,主子可以放心。”他本也沒什麼不放心的,是這幾個謀士覺得七皇子不簡單,非要起起底。就趙長念這點小底,一眼就能看個全了,還有什麼好起的?“不過草民倒是聽見了個傳聞。”許智道,“傳聞七皇子有斷袖之癖。”輕咳一聲,葉将白道:“我知道。”“那主子可知,七殿下似乎還糾纏過北堂将軍?”許智摸着下巴道,“也不知這兩人關系究竟如何。”護犢子的輔國公姓北堂的将軍,整個大周就一人,北堂缪,字興歸,生于鼎盛貴胄世家,是目前朝中最堪用的武将。這個人天生傲氣,輕易不與人打交道,怎麼會被處在深宮裡的七皇子給糾纏?“北堂缪,有與七皇子吵鬧過嗎?”他問。許智搖頭:“沒聽見什麼風聲,倒是有人說,北堂将軍在離京之前,還特地去了一趟鎖秋宮。”頓了頓,他又補道:“不過也都是道聽途說,真假難斷。”無風不起浪,總是有這樣的事,人家才會說。葉将白冷笑,撐着眉骨倚在靠墊上,沒好氣地想,這兩人就算有什麼交集,也不可能是政事上的,至多不過是斷袖之交。而且看态度,北堂缪還不讨厭趙長念,反過來說,或許還挺喜歡。難不成北堂世家也出了個斷袖?許智被葉将白這突然陰沉下來的表情吓了一跳,忐忑地道:“主子不必心憂,北堂将軍并未幫扶過七皇子,想來也許是有些交情,但交情不深,不足以讓他為七皇子出面。所以之後就算有什麼事,北堂家也必定不會有反應。”看着他這突然惶恐的語氣,葉将白才反應過來自個兒有點不對勁。微微抿唇,他收斂了些,平和地道:“我沒有在擔心這個,北堂一門一向遠離朝堂争鬥,不必顧忌。”那您在氣個什麼啊?許智不明白,也不敢妄言,幹脆側頭掀開一角車簾往外看。七皇子的車順利地出了宮,一路到了李府正門口,門房出來接了帖子,點頭哈腰地請了七皇子進門。葉将白斜眼瞧着,又是一聲冷哼。這些個官邸,說進去是容易進去,但見不着人就是見不着人,人家有一百種法子能讓她吃閉門羹,偏生她還覺得退禮簡單。果不其然,沒進去半個時辰,趙長念就一臉茫然地出來了,站在門口,管家和一衆姬妾還齊齊對她行禮,禮數是周全的,但紅提手裡捧着的禮盒一個也沒少。“這該如何是好?”長念皺眉問管家,“李大人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嗎?等他回來,我再來拜訪也行。”管家笑道:“老爺的事,咱們當真不太清楚,等他回來了,小的們立馬去請您。”說着,還給她鞠了好幾個躬。人家态度這麼好,長念也就說不得什麼了,一臉懵地扭頭往車的方向走,走到一半覺得不對啊,問紅提:“那他要是不來請我,怎麼辦啊?”紅提為難地搖頭:“沒法子。”臉蛋一鼓,長念扭身又回去,橫眉叉腰地道:“我就在這兒等李大人吧,大不了等到天黑,他總是要回來的。”“這……”管家一臉惶恐,“這不好吧?太怠慢您了,您進去喝茶也好。”“不必。”長念擺手,一臉精明地道,“裡頭坐着,大人回來了我也看不見。”“瞧您這話說的,老爺回來,您就算沒看見,咱們也必定知會老爺。”那誰知道呢?長念有點生氣,她覺得自個兒被敷衍了,要是換成太子或者三皇兄他們來,定是能立馬見着人的。拿了長凳來在門口坐下,長念無視了管家和姬妾的勸說,執着地盯着劉府大門。“這……”許智看得好笑,“這七殿下委實純良。”純良這詞也太委婉了,直接說她蠢不好嗎?這人就是蠢,人家官邸三進三出的大宅子,她以為堵着一個門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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