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兒兩人和衛錦之父子道别後,回到河邊,繼續她們的捕魚大業。
可兒将竹簍橫放入水中,使水浸沒整個簍子。那簍子裡預先放了被砸爛的螺蛳。不一會兒,就有魚遊進簍裡去啄那螺蛳肉。等魚進去,可兒飛快地将簍子提出水面,那魚便再也跑不出去。這捕魚的法子很有效,看得冬玲又笑又跳,開心極了。
捕完魚,可兒和冬玲又摸了不少螺蛳。不知不覺大半天過去了,正午的太陽已爬上頭頂,散着仲秋的熱力。
可兒和冬玲收獲頗豐。
簍子底裝着摸來的螺蛳,有十幾斤重。十幾條肥大的魚放在螺蛳上,塞了滿滿一簍子。除此之外,兩人還用柳枝各串了幾條魚,拎在手上,重甸甸的。
“可兒,你太厲害了。”經過一個上午,冬玲已成為可兒的忠實迷姐了,“你這美麗的小腦瓜可真聰明,不用漁網,也能捕着魚,還捕了這麼多。那些說你傻的人,才真的傻。”
“嘴長在人家臉上,他們要說啥,咱們可管不着。”可兒促狹地朝她眨眨眼,“不過,管不了他們的嘴,打一打他們的臉還是行的。”
冬玲一愣,繼而笑起來:“可不是嘛?你捕到這麼多魚,可不就是打他們的臉麼。哈哈!”
“可兒,我幫你将魚擡回家。”
“行。”
兩人一手擡竹簍,一手拎魚,說說笑笑着往家走。
還未到家,遠遠地,就看到家門口圍了一群人。
可兒心中一驚,和冬玲對視一眼,加快了腳步。
家院門口,馬大妮撐着腰,大嗓門正在叫:“紀麗娘,有寶貝就拿出來讓大家開開眼,藏着掖着算什麼?”
“就是!還怕咱們搶去不成?”林氏鄙夷的目光掃向紀氏,“真沒看出來呀,紀麗娘,平時不顯山露水的,裝得比誰都可憐。誰料到家裡還藏着寶貝。”
圍觀的衆人議論紛紛。
“家不是欠了很多債嗎?”
“這幾年,他們家向咱村不少人家都借了錢。大家鄉裡鄉親的,多少都借給了他們一點。可沒想到,人家居然有寶貝。你說,有寶貝還借什麼錢呀?”
“誰知道呢?想必别人的錢不是錢,花得心安理得,自家的錢才是錢,舍不得花吧。”
“平時看着家人挺厚道的……”
紀氏臉色白,心中隐隐不安。但她沒有退縮,壓下心中的緊張,開口解釋道:“咱家啥樣,鄉親們一清二楚。這麼多年來,也多虧大夥兒幫襯,咱家才堅持到今天。我不知道大妮從哪裡聽到我家有寶貝。若真有寶貝,咱家也不會落到如今這般田地。”
話音剛落,人群中的雷七已經點頭附和:“紀氏說得有理。家住在咱村已十多年了,大家都知根知底的。她犯不着騙咱們!”
“馬大妮,你這消息從何而來?”有人問,“莫不是騙我們的吧?”
“老娘吃飽了沒事幹,耍大家好玩嗎?”馬大妮拉過身後的金鳳,暗自得意,“我家鳳兒可是親耳聽明皙說的。來,鳳兒,你和大夥兒說說。”
金鳳扭了扭腰肢,挺了挺胸脯,頭驕傲地揚起,像隻好鬥的小公雞。
“今早我去菜園子裡摘菜,正好碰到明皙在和石蛋玩。石蛋向明皙炫耀,說他每天早飯都能吃個雞蛋,取笑明皙隻能餐餐吃野菜。明皙不服氣,說,很快他家就不吃野菜了。石蛋追問他為什麼,明皙說他姐挖到了人參,等換了錢,就有雞蛋吃了。”
“小皙……”紀氏心中一窒,回頭看向縮在她身後的兒子。小豆丁自知闖了禍,為家裡惹了麻煩,頭低垂着,兩手不斷地絞着衣角,眼淚啪嗒啪嗒地掉下來。
衆皆嘩然。
“人參!家居然有人參?”
“這家走了什麼運道?人參這樣的靈藥居然也能讓他們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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