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曲楓年把玩着身旁女人的發絲,似笑非笑地打斷他,“現在怎麼也得叫上一句曲董事了吧?”謝晚松咬了咬牙:“曲董事。”曲楓年似乎樂于看他這副忍氣吞聲的模樣,直到看高興了,這才終于擡起一隻胳膊,對他一笑:“坐吧,謝少。真是不好意思,大老遠讓你跑來一趟,這次找我有什麼事?”謝晚松再他對面入座,抿了抿唇,道:“之前跟謝氏股份的買賣,能不能取消?”他說這話到底也有些力氣不足,色厲内荏,曲楓年就似是未聽見他講話,反而是同身旁女人嘻嘻笑笑,甚至當場扯進懷裡,低頭一個火辣辣的熱吻。他這番行為分明就是沒把謝晚松放在眼裡。謝晚松冷冷地看着他,語氣生硬:“你買入多少,我如數奉還。”曲楓年的興緻終于暫且從美女身上移開,他一時間就如同聽見多好笑的笑話,看着謝晚松忍不住笑了起來:“三少,您這說的什麼話。轉讓合同上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現在要反悔不太妥當了吧。”謝晚松深吸了口氣:“恒瑞現在産業橫跨中法,我們謝氏這種小集團也能入了你的眼?”曲楓年目光落下來,神情帶着戲谑,道:“是啊,這種破東西,确實入不了眼。”曲楓年說完這話,又看着他微微一笑:“但是好玩啊,謝氏能捏在我手裡,再好玩不過了。”侮辱完他,竟還要将他們謝家踩在腳底玩一玩才肯罷休。謝晚松眼底隐隐湧上憤然,可再大的火氣都被迫要壓制住,似乎下一秒就要起身走人。“不過我想了想。”曲楓年突然話鋒一轉,“你要我幫你也不是不行。”他打了個手勢,一旁等候許久的服務生立刻眼疾手快地捧着酒上來,為謝晚松倒了半杯。孕期間不易飲酒,謝晚松蹙眉擡手,才剛說了一個“不”字,曲楓年卻突然低喝了一聲:“給他倒!”他這一聲狠戾十足,服務生吓得一個哆嗦,酒險些倒在外頭,就連曲楓年懷裡柔弱無骨的女郎都吓了一跳,不着痕迹地打了個顫,仰頭看了看這個脾氣莫名的男人。曲楓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不羁地一勾唇角:“你明白怎麼做,就像……”他話音才落,謝晚松似乎想起了什麼,面色煞白。他在原地僵坐許久,胸膛劇烈起伏,毅然決然地端起了那杯酒,向着曲楓年身邊走去。謝晚松臉色慘白,渾身發冷,抑制不住地顫抖。他想起當初的曲楓年,就像如今這般,丢棄掉所有自尊,舉着酒杯噗通跪在自己身下,撕心裂肺地懇求:“我曲楓年就是下輩子給謝家做牛做馬,謝公子大恩大德銘記于心,求你……”包廂外壁是玻璃,随便一人路過,便可看見他現在的醜态。曲楓年就是想讓他試試,當年抛棄所有的那一跪,折斷傲骨,究竟是個什麼滋味。他要跪,便是跪給曲楓年,跪給妓女,跪得什麼都不剩。曲楓年當真是狠心絕情,可曾經的自己,又何嘗不是這樣?謝晚松真恨不得一杯酒潑曲楓年滿身,可他卻無法這樣做,這一瞬間外界的一切都再也看不見聽不着,身體平衡漸失,就在膝蓋即将要碰觸到地闆的那一刻,一雙胳膊突然從他腋下穿過,穩穩當當托了他個滿懷。一雙手将謝晚松手中的酒杯拿走,清冷低沉的男聲自背後傳來:“他不能喝酒,我替他喝。”曲楓年看着這個不請自來的男人,神情微微一變,很快又恢複了笑意:“ede,真令我震驚。”江跖面容看不出喜怒,不冷不熱地對他一舉杯子,仰頭一飲而盡。他看着懷裡神情怔然的男人,抓住胳膊,頭也不回地往外走:“你跟我出來一下。”謝晚松來不及掙脫,跌跌撞撞地被他一路扯出去,直到到了空無一人的地方,江跖這才放開了手。“你怎麼在這?”謝晚松明顯看到了對方眼底呼之欲出的憤怒與不可置信,“我們約定好的,謝晚松。”記憶裡江跖已經很久沒有對他直呼其名,自對方恢複記憶以來,總是生疏客套地喚他“三公子”“謝少”,直呼名姓倒更像是上一輩子的事情了。謝晚松揉了揉眉宇,将失态掩去:“我回頭再跟你解釋,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處理,沒空跟你蠻纏。”他這套說辭毫無說服力,江跖紋絲不動。“你這裡熟人也不少,讓人看到你放着未婚妻不管,跟别的oga再此拉扯不清不太好吧。”一談到柳翩然,謝晚松便猝不及防心底一澀,說話時已經試圖從江跖的限制裡掙脫出來。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四合院:秦淮茹要和我私奔 嚣張 泥塑粉的自我修養 卿卿棄他 你哄哄我 江秘書又在給總裁挖坑 怎樣都喜歡 穿越原始之夫郎有點忙 嬌妻又野又撩,霸總扛不住了! 逃走的大黑象【CP完結】 貓抱走,你留下 穿成女明星粉絲赢麻了 白雪姑娘 甜欲!瘋批反派竟是黏精怪! 末日良知 相公不好惹 香色傾城 我拿你當兄弟,你拿我當道侶? 三途志+番外 仙尊一失憶就變戲精+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