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把他逼死了!”尖銳的女聲在空蕩的大廳裡回蕩,襯着地闆反射出的冰冷的光,一路涼入了心底。情感瞬間攀至頂峰,alpha周身氣壓飛速低沉下來。柳翩然眨了眨眼,似乎震驚于自己剛剛講的話,她難以置信地向後退了兩步,跌坐在沙發上,眼底頓時泛起了淚光:“對,對不起…我不是有意…”江跖的内心被狠刺了一下,這種感覺就好像外皮被人毫不留情的掀起,露出拼命隐藏的千瘡百孔的内裡。此刻外面夜幕低垂,路邊亮起幾盞燈,一時窗外昏沉的景色頓時朦胧起來,油畫一般繪出一張黃昏似的色彩明豔,高挑的人自窗邊墜落,風帶動起衣衫,驚起後院鴉雀橫飛。十多年前沉寂的回憶,就如同近在眼前,栩栩如生,處處透露着令人窒息的絕望。他攥了攥拳,又無力的松開。柳翩然坐在沙發上,肩膀聳動,捂着臉開始輕輕地啜泣起來。江跖蹲在她面前,擡起她的臉,用指腹将源源不斷的淚水擦淨。“都過去了。”他張口,聲音沙啞地可怕。柳翩然半掩着面不住的說着對不起,精緻的妝容被淚水打濕,長睫楚楚可憐地垂着。直到她情緒平穩些許,江跖才道:“我讓司機送你回去。”目送着柳翩然離開,他返回廚房,機械一般的将所有的碗洗淨,直到水池裡徹底空曠。他垂頭,血液已經完全從毛巾下滲了出來,就連陣陣刺痛感都未曾發覺。心口如同被撕破了一道縫,冷風便呼嘯着灌入,渾身發冷。他上樓,推開謝晚松房間的門。房間裡靜谧一片,這幾日休息不佳,對方大概終于是鬧夠了,終于裹着被子沉沉的睡了過去。江跖用腳撥開地上被謝晚松亂扔亂抓的枕頭等物件,坐在床邊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床頭昏黃的光溫柔的籠罩在謝晚松精緻的側顔,眉頭舒展,看上去乖順又恬靜。剛剛心裡被撕破的那一道口子,頓時被溫柔的光填滿。“不會讓你出事。”他這樣說着,散發出alpha安撫的信息素,手繞過謝晚松柔軟的黑發,輕輕揉了揉。怎麼有股奶味?第二日一早,謝晚松便被幾個保镖恭恭敬敬地請了出去,緊跟着樓梯上上來幾個工人打扮的人,穿着幹淨整潔的工作服,腳底踩着幹淨的塑料鞋套,魚貫進入了寝室。他冷眼看着那些人動作熟稔地将一半的窗戶焊死,然後是整個二樓的客廳,書房,他不動聲色地坐在沙發上,涼涼的開口:“怎麼,怕我跳下去?”他講這種話,保镖互相對視一眼,面面相觑,自然也沒敢吭聲。謝晚松輕嗤一聲:“江跖人呢?”保镖答:“江董事今天有事,一早就走了。”也是,江跖日理萬機,昨天留在家裡一天都算是給足了自己臉面,與他個大閑人可不一樣。謝晚松自嘲一笑,過了一會兒工人們安裝完畢,等候許久的保姆将被他弄得一團糟的房間打理的井井有條,完全看不出半點兒昨晚的模樣,這才請他進屋。不消片刻又從樓下端來了一碗溫熱的雞蛋羹和一杯牛奶,為了防止他亂砸亂摔特意把材質換成了鋼。謝晚松來來回回吐的次數多,吃也吃不進去多少,每次弄餐都給他弄來一小碗,休息一會兒再給端一碗進來。他呆着江跖這裡,多少也算是個養尊處優的待遇,比自己在家不知道要好多少倍,可内心裡膈應成什麼樣,也隻有他自己知道。先前江跖對自己恨不得敬而遠之,現在又是這樣的态度,任誰都會覺得他隻是為了孩子。更何況江跖身邊還有個柳翩然,人家才是孫家承認的正牌妻子,自己插足在兩個人之間又算是怎麼回事?江跖這樣自私又強制的方式讓他一秒鐘都不想在這裡待下去,偏偏對方還怕極了自己逃走,才會讓人二十四小時門口盯梢。他百無聊賴地看着電視劇,垂下眸子,看向自己的腹部,此刻那裡還尚顯平整,完全看不出一點懷孕的迹象,他不禁有些疑惑,這裡究竟是不是存在着一個鮮活的生命。如果有的話,他會長什麼樣——也許是一個帥氣的兒子,也或許是個漂亮的女兒,在很久之後會揮舞着自己肥嫩的小手喊自己爸爸,等長到清甜這麼大的時候…原本已經下定決心打胎的想法,事到如今卻又突然猶豫起來。“謝公子。”他聽見房間門口傳出保姆的聲音,“私人醫生下午會過來,您先休息會兒吧。”任憑保姆小心翼翼地再門口叫了半天,謝晚松都如同未聞,不答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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