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不言語,也是,要是在甯烈手下,到時候他找個要會把自己給幹了,還可以說死于意外,算一算,當太子太傅就太子太傅,雖然沒什麼實權,但怎麼說也是升官了,而且從太子太傅混出來後,怎麼的也是個更高的職位,雖然尚書已經夠高了,但他的目的是進内閣,那個地方更容易收集東西,也更容易行事,也許從太子太傅這個職位畢業後可以直接進入内閣也說不定呢。低頭,齊遠就等着公布結果了,塵王如是說,皇上不吱聲,他甯烈還想幹嗎?真敢搶太子的人,真敢和未來皇上搶人。恩,寒了點,什麼搶人,搞得好像是在說太子的女人似的,搖頭,甩出這個想法。“既然齊大人是皇上親選的太子太傅,那麼臣自是不敢再勞煩齊大人,請皇上放心,臣一定會傾盡全力辦好這差事。”甯将軍是個聰明人,權衡一下利弊,既然無法拉齊遠進軍營,那麼就把這事全攬自己身上吧,做的好是他甯烈傾盡全力的結果。“恩,甯将軍如此申明大義,朕甚是欣慰。”“臣不敢。”“衆位大人可還有事?如若無事,那就退朝吧。”鐘離煜揮了揮手。049為人師表太子太傅要做什麼呢?話說,對于這個官位,齊遠還真的沒研究過,因為她從未想過,以她的年齡,以她的資質夠格當太子太傅,在她的印象中,太傅都是一群七老八十,德高望重的老大臣。所以,身為初上任這個職位的齊遠,隻得乖乖的從頭學習,第二天一大早便來到太子學習的朝陽宮侯子。“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遠遠瞧見太子前來,齊遠立馬起身起安。“齊太傅不必客氣。”鐘離諾客氣的虛扶着,昨日父皇與皇叔已經跟他說過,會讓齊遠齊大人教他一段時間,當然,主要不是為了教他,而是讓齊大人避難的,據說他處處和甯烈将軍過不去,甯将軍已動了殺他之心,而父皇與皇叔想保他。“謝殿下。”起身之後,齊遠便跟在鐘離諾的身後走着,同時也在想,接下來呢?他要做什麼嗎?是不是像師公教他一樣教太子呢?可能是因為事先皇上與塵王有打招呼,所以等他們進入書房後,太子不待齊遠為難便開口說道:“齊太傅,你今日就給本宮講講戰國策吧。”“是”齊遠松了口氣,有主題就好了,戰國策,好像他有學過,師公有很詳細的給他講過,說是要是皇上手下辦事,就得熟知皇上的心事,皇上的必修課,他也必須得學,戰國策,他不擔心了。齊遠拿起書來,回想着師公講課的情景,将戰國策上的内容摻加一些曆史故事向太子娓娓道來,故事顯淺易懂,都是鐘離國曆史上,或者他國曆史上曾發生過的事情,在齊遠卻加雜了一些個人見解說着故事中的人物。“像那張盟,世人皆道他忠誠,可在為臣看來,此人,卻是不忠之人,他在意的不過是個人名意罷了,此人要忠也隻是對自己忠誠,而不是對家對國的忠誠。”齊遠正說到,賀蘭國那赫赫有名的名将——張盟,當初他被人陷害,為表清白,以死名志,後來查清,他确實被冤,此時,衆人深深為他當初那以死證清白的jg神而感動,賀蘭皇帝亦是親筆禦賜:忠孝一生。而現在,齊大人卻說他是個不忠之人。經過一上午的課,他以深深為齊太傅的博學所折服,他能成為狀元實在不是偶然與運氣使然,但對于他對張盟的評價,他卻不認同。“齊大人,此話何解?”齊遠并沒有因為講課被打斷而不高興,而是笑了一笑,因為他就知道,太子定會不贊同。“太子殿下,請問,這君當以何為重?”“當然是以民為重了。”這個,還需要問嗎?“那麼張盟是賀蘭的名将,他熟知兵法,經過大大小小數百戰役,幾乎沒有敗績,是不是一個良将?”“是”“所謂千軍易求,良将難得,張盟也算是賀蘭百年來最有名的将軍了。”“是”“做為這樣的一個名将,他的職責是不是守護疆土,保護子民不勝戰役之苦呢?”“是”“這樣的将軍,最大的榮耀是馬革裹屍。”“是”“那麼,他的自殺算什麼呢?”“那他是為了表明自己的清白,是個為國為民的好将軍。”“太子殿下,臣不敢一概而論的說,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水落石出總有一天的之類的話,因為,我們都知道,這世間有很多冤情是得不到昭雪的。”就像他父親一樣,不是嗎?什麼時候才能昭雪呀,他現在收集到了一些證據,而是,還遠遠不夠呢。太子點了點頭,的确,這世間,冤案無數,他記得,六年前,似乎有過六月飛雪的日子,聽說,這是因為民間有極大的冤情,才會有如此異相,那一年,父皇下旨,徹查各城各府的案情,卻不想翻出無數的冤案,當初看着父親案桌上堆積如山的折子,他就在想,這還是查出來了的,還有那些沒查出來的,又有多少呢?有多少人,因為冤情而死。“太子殿下,那樣一個名将,他的存在不是為了君王,不是為了個人,而是為了天下,為了天下的太平,他的一死了之,對君王表了忠心,可是,天下的百姓呢?他留給天下的百姓是什麼?太子,您也說,君當以民為重,那張盟将軍他要效忠的人除了帝王還應該效忠百姓吧。他的死,是忠嗎?”就如同,他父親的死,就一定是畏罪而死嗎?“當時的情況,也許不容他選擇呢?”“太子殿下,您說的沒錯,當時的情況也許很是惡劣,不容得他有再多的選擇,他選擇以死為志好保全自己的家人,但太子殿下,你有沒有想過,他其實是一死了之,逃避事實呢?”“怎麼可能?”“怎麼不可能呢?太子殿下,試想一下,如果當初張盟的案件沒有查出什麼證據,證明他是冤枉的,或者能證明他是冤枉的證據全都被消除了,那麼他的死,留給他的家人是什麼?”太子有些啞然,這颠覆了他的意思,是呀,如果當初沒有查出張盟是冤枉的,還會有忠将名臣張盟嗎?還會有他的以死明志嗎?“那齊太傅,你認為,什麼樣的才是忠臣呢?”太子是真實的認為這個年輕狀元夠格教他了。“對于帝王來說,能為帝王所用,并且帝王用的順手的,那就是忠臣,對于百姓來說,隻要是保護他們的,便是忠臣,對于忠臣來說,隻要帝王說他們是,他們為便是。”齊遠的話,說的有些繞,但太子卻聽明白了,所謂的忠臣奸臣并沒有什麼界限,忠奸之定不過是帝王之術罷了,帝王需要的話,他可以塑造一個忠臣出來,讓天下百姓膜拜,而那個所謂的忠臣亦會小心意意,保持他忠誠的面目。如果要摧毀一個人的話,那麼就制造他是奸臣的樣子,讓天下百姓唾罵。齊遠并不是真的在說那張盟是不是忠臣的問題,而是在告訴他,做為一個帝王,要如何運手這忠、奸之臣。“太傅,本宮明白,謝太傅教導。”鐘離諾非常謙虛的行了個學生之禮。齊遠連忙還禮。“不,不,不,臣不起。”太子的師傅禮呀,他能受嗎。……050置于死地“是嗎?”這齊遠還有此等才華,不簡單呀。“父皇,兒臣覺得那齊遠的确很有才華,而且也懂得本份之所在。”他什麼都沒有說破,隻是讓他自己品評,能不能學到那是他自己的事,而且他看待事物,很有自己的見解,不像那些太傅,隻是照着前人的論定說着,齊遠他敢于也善于推翻前人的論定。太子鐘離諾正在像鐘離煜禀報今日他在齊遠那裡所學到的東西,不,應該說,他還在為今天齊遠所教的東西而感動驚奇,帝王之術,他也有學,但卻從沒有提過,這也能成為帝王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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