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乘個子高大,卻長得牙尖嘴腮的,一臉精明的樣子,見徐景槊是來客套的,也就脫口接道:“最近我家少爺去遊玩了。”徐景槊轉坐在梨花木太師椅上,一身西裝,拿起茶杯喝茶,卻也是别樣的好看。他微微挑眉,語氣從容不迫,“哪處風光如此優美,還惹得文少前去遊玩?”說是遊玩,多半是去躲債。魯乘讪讪:“這兒小的那能知道?”徐景槊輕輕抿了一下茶,随即放下,“掌櫃的,這茶有點澀,去幫我換一壺吧。”“……好。”魯乘的臉色不太好看,但還是應下了,“成仁,去給徐大少換一壺好茶。”正在門口掃地的夥計聽見,連忙跑進來,他一直低着頭,顯得怯弱又不起眼。他從徐景槊身邊端走茶壺的時候,徐景槊聞到他身上帶着一股淡淡的花香和藥材香,又見他十指粗短,滿手老繭,像是一個掃地夥計。隻是一個掃地夥計,怎麼會有這種香味。徐景槊下意識的盯着他,體重偏胖,個子較高,三角眼,寬腮骨是一個看上去很憨厚老實的人。夥計換了一壺茶回來,一直低着頭,放下後,擡頭瞟了徐景槊一眼,随即又低頭走開了。徐景槊卻是微微一愣,這夥計的眼神裡有種陰郁,剛剛直勾勾的看了他一眼,莫名會讓人不舒服。他端起茶杯又輕輕抿了一口,還是有點澀,但他卻說道:“剛那夥計泡茶不錯,叫什麼名字?”“那是我兄弟,叫魯成仁,不愛說話,也就隻能掃掃地,倒倒茶的。能入徐大少的眼,也是不容易。”魯乘把玩着手裡的核桃,悠悠然的來了一句。徐景槊微微挑眉,低頭抿茶,不語。此時的陸銘在後堂門口,他身手不錯,一下就利用牆外的老棗子樹翻了進去。院子裡堆滿了藥材幹草,後堂門緊鎖,想必也隻有掌櫃的可以進去。他将藥材幹草全部掀起,才在最底下發現了一個小小的暗門,用鐵鍊拴這。他将暗門木闆輕輕擡起,透過細縫,嗅到裡面有股淡淡的的香味。他掏出小手電筒照了照裡面,是一大片幹枯的罂粟花。看來李秉堯确實在和文鈞梁一起做罂粟生意。霎時,傳來開鎖的聲音。他連忙利用院子裡的木闆車翻牆而出,“彭”的一聲摔在地上。他揉着屁股,趁機學了兩聲貓叫,落荒而逃。前堂的徐景槊見掌櫃魯乘的向往後堂走,也就随即說了一句,“幫我拿一服降火的藥,既然你家少爺真的出去遊玩了,那我在這裡待着也沒有意思。”魯乘退了回來,替他開一副藥。蘇湛輕輕的抿了一口茶,回味茶香,也回味剛才說完的故事。他突然有點好奇,給李秉堯下咒的人到底是誰?他兩天沒有睡覺,體力有些不濟。他揉了揉眼睛,看着桐城地圖上,标出的蕭家和護城河,他們之間大概有一公裡的距離,好奇為什麼會相約在哪。“蕭荷華的未婚夫是誰?”蘇湛問。熊妗和莊琬都沒有找到身體,為什麼蕭荷華的未婚夫能找到。“扶蘇。”徐景槊說。瀾瀾身體一僵,猛然說:“是那個白發戲子,扶蘇嗎?”她聽完了全部,就一直在想扶蘇在這個圈子裡,究竟跟誰有關系?扮演着怎樣一環的角色?如果是蕭荷華的未婚夫,那麼這整個故事就通暢。第一個兇手殺了熊妗和莊琬,李秉堯模仿兇手殺了蕭荷華,扶蘇報殺妻仇借兇手之手殺了李秉堯。隻是扶蘇一個怨靈怎麼和陽間人在一起?“恩,荷華和我在西洋留學時是同學,所以我六月份回桐城的時候,就是她和扶蘇去接我的。”徐景槊一驚,沒想到瀾瀾還認識,語氣平和,“扶蘇是一個白頭發的戲子,總是穿着寬大水袖的衣服,是一個很邪的戲子。”陸銘也想了想,好像當時蕭荷華案子時,确實看到了一個白色長發的男人,但是他以為是戲服,也就沒有在意,“那個男人是天生的白發嗎?”“荷華跟我說過,他有白血病,所以頭發都白了,留着長發,穿着戲服,是為了方便唱戲。”徐景槊想起當時蕭荷華對他說起扶蘇時,還一臉的幸福,如今卻是陰陽相隔了。瀾瀾眼前突然浮現出扶蘇的臉,一頭白發,丹鳳眼微挑,薄唇上揚,面冠如玉,卻眉眼間帶着一絲邪氣。扶蘇給她的感覺不像是一般的怨靈,莫非那時見她,就已經黑了心。那時他會在西虎賭坊是去察看李秉堯的屍體嗎?可他既已似入魔,又為何會借第一個兇手的手殺人呢?她的眉頭漸漸鎖起,要快點找到扶蘇,免得他真的入魔,那時她就真的制服不了扶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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