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覃塘兒殺了你,對不對?”瀾瀾輕聲細語,生怕驚了她,又生怕她聽不見,而深陷仇恨裡。“什麼?”蘇湛和周簡之一臉疑惑。老婦人淚水頓時奔流不止,突然開始狂咳,将嘴裡的黑血細數吐盡。“這邪祟在幹嘛呢,我怎麼覺得突然妖風四起的,你們不能欺負我看不見邪祟,就不告訴我這身邊有什麼髒東西吧。”周簡之躲在蘇湛身後,東張西望。他雖然是至陽人,擁有至陽精血,但是他沒有陰陽瞳,根本就看不見怨靈,方才所發生的一切,在他眼裡不過是蘇湛和瀾瀾對着空氣演的一段戲。不過當惡靈跌入捆靈陣中時,他還是看見了轉瞬即逝的一團黑氣。蘇湛伸出手指,抵在嘴唇,示意周簡之閉嘴,他見惡靈身上的黑氣收斂,所以她應該是在向瀾瀾傾述。老婦人血污滿面,一直在哭,黑色的淚水與血污融合在一起,泣不成聲,哏噎數次。以至于她所說的話,瀾瀾有些聽不太清。大概意思,她是病死的,她女兒給她買藥時,卻發現桐城的藥被一貴人賣空,後來又遇到了覃塘兒逼迫,這才無藥可救病故。瀾瀾努力的聽懂,然後轉述給蘇湛他們,她雖一直面無表情,但手指還是微微用力。她是可憐眼前的婦人,雙手雖然枯黃,但是看得出生平沒有做過重活,是個嬌生慣養的夫人。可如今卻是一頭花白頭發,面目全非的模樣。“沒想到覃塘兒還是這樣的女人,虧老子以前還覺得她比黎昕好看,還給了她錢,真的是瞎了狗眼了。”周簡之憤憤不平,張牙舞爪的毆打空氣。“買空桐城所有的藥,這麼大的事你都沒有聽說嗎?”蘇湛問。周簡之是富商,雖然他也就二十二歲,但他卻壟斷了南方一大半的生意,在商場上他是雷厲風行的周二爺。“我怎麼可能知道,我家又沒有開藥店的?再說了,能買光所有藥的人,一定是商會的人,有錢又有勢,封鎖消息能有多難。”周簡之腦海裡浮現那些商會老頭的模樣,在他印象中,确實有幾位常常出入煙花之地。“你放心,等我回去,我就問問那些老東西是誰做出的好事。要是不說,就給老子滾出商會,老子商會會長也不是白做的。”周簡之哄孩子的語氣,成功惹得蘇湛發笑:“就你厲害。”突然一陣黑霧飄來,帶着濕冷的寒氣。蘇湛一驚,連忙拽着周簡之和瀾瀾就跑:“不好,祭靈司來了。”未見其人,黑霧就已襲來,淹沒所有地方,一個身影緩緩走出。祭靈司身材修長,全身都裹在一件黑袍裡,一張慘白的面孔也隐藏在頭蓬之下,雖含糊不清面容但依稀可見他的鼻尖有一枚黑痣,像是白玉上的瑕疵。他望着跪在地上全身發抖的老婦人,聲音空洞而冰冷:“你說你想報仇,孤便将你困于此地,讓你滋生,結果你的仇人卻被他人所殺。你當真是一點用處都沒有,還連累孤被冥王責罰,你還是随孤入畜牲道吧,來世活得自在些。”随即黑霧散去,再不見惡靈與祭靈司。月光輕遮,黑鴉嘎嘎,微風細雨。蘇湛察覺不到祭靈司的靈氣後,在一處水井旁停下了腳步,耐心解釋方才的原因:“生人不可見祭靈司,若是見了,三魂就勾去七魄,永世不入輪回,成了不人不鬼的活死人。”“祭靈司這麼厲害?”周簡之累了,滿頭大汗,直接坐在水井上,解開衣扣問道。蘇湛深吸一口氣,半響才回複:“在冥界祭靈司不算什麼,也就是一個擺渡人而已。但是在陽間,他是如同黑白無常般的存在,不過就是黑白勾生魂,他渡怨靈而已。”瀾瀾突然戰戰兢兢的問了一句:“那我以後是不是要躲着他?”“那是自然,不過他知道你的存在,但沒有來找你,應該是默許你留陽間了。”蘇湛莞爾一笑,摸了摸她的頭。可這時周簡之卻捏着鼻子,走到他身旁,指着井口,一臉嫌棄:“蘇湛,那井裡是不是死了一個人,我剛才忽然聞到一股惡臭。是不是我的血又引鬼來了,今晚的事怎麼這麼多啊。”蘇湛上前一探,就見一團黑色從井裡沖了出來,将蘇湛撞飛,狠狠的摔倒在地,陷入昏迷。霎時瀾瀾紅眸露現,渾身的怨氣瞬間變成了無數鐵鍊,鐵鍊相撞,發出響聲,陰森又恐怖。頓時,百條鐵鍊飛出,将那沖出井口的惡靈萬箭穿心,一聲哀嚎,惡靈就已灰飛煙滅。翌日,曆經多事的蘇湛終于在黃昏時分清醒。“我祖宗哎,你要是再不醒,我就得背你進城了。”周簡之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翹着二郎腿,磕着瓜子,全然一副無光緊要得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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