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不是我的親叔叔,可他在我的心中,原本就比親叔叔還親。十年裡,他是我叔叔的意識,早在我的心裡根深蒂固。于是挑釁冷對的戲碼繼續上演。我甚至難得的早早起了床,意欲去他練功的房間‘欣賞’他練功的辛苦,以便繼續幸災樂禍。卻未曾想到,誤闖了他練功的房間,導緻了怎樣的錯誤。…………那是初冬風和日麗的一個早晨,即使風和日麗的背後,即使在這個美好清晨的昨日,四叔叔的仆人才剛擊退了又一撥南疆殺手。即使這一刻風和日麗,下一刻這裡又有可能腥風血雨。便是在這樣的一個早晨,在他起床後不久,我也起來了。用了早膳,在連翹的陪同下,在他不在的院子裡曬太陽。聽連翹說今天是立冬,我哦了一聲。還記得離開周國王宮是在九月,成為四叔叔的女人,是在那個滿上遍野楓葉紅到荼毒的金秋十月。轉眼間,和四叔叔這樣的關系,已近兩個月了。心尖裡那種怨恨,便又像春日裡的枝條抽根發芽,巍巍顫顫讓我體内的恨毒澎湃。我起了身,問了年五,四叔叔在何處練功以後,遍尋了去。辛苦地練功,便是他為這不倫之愛付出的代價,我要親眼看着他的辛苦,親口冷嘲熱諷!行功房外,青龍抱劍在手,倚在柱子左右警惕提看着周遭的環境。顯然,他在為四叔叔練功左護法。練功還需要護法麼?又不失閉關精修,防止外無幹擾,已防走火入魔。說真的,我還在懷疑,四叔叔是不是練得什麼雙修的魔功呢,要不然,每每夜裡與我歡好,次日一上午都練功做什麼?聽說男女雙修,便是在歡好的同時,練的一種事半功倍的邪功。不過,要真的是雙修,那不是要拉上我麼?看來雙修的可能性得排除、那麼,便是通過男女歡好,男子采補女子陰氣,練得什麼功麼?與我歡好,便是為了踩補陰氣麼?長此下去,我的身體是不是要被他掏空?不要怪我想的都不正經,也不要怪我把四叔叔往那些邪門歪道上想。并不是因為他是南疆人,得知南疆的邪術後,我對他的排斥。實在是,心裡恨他,就想把他往那些不光明正大的事上想。何況南疆有的東西本來就邪門。既好奇,又想嘲諷挑釁他,這行功房,我是鐵了心要進去了。不過,有青龍做四叔叔的護法,我是沒那能力從青龍的眼皮底下溜進去的。看了眼連翹,連翹心領神會。慌慌張張地跑向青龍,說那批南疆殺手有尋上門來了。青龍大吃一驚,猶疑地看了眼行功房,已提劍暫時跑開主持局面了。我讓連翹在外候着,獨自暢通無阻地進了房去。推開一扇門,裡面空蕩蕩的,很寬敞的一間房。走到房間的另一端,又有一扇門,便有推來了一扇門,走進空蕩蕩的房間。房間的另一端,又有一扇門。如此推開了第六扇門。這個房間終于和前五個房間迥異了。牆壁上貼的有似符咒又不是符咒的紙幅,和我在四叔叔睿清王府的密室裡所見到的情景一樣。更奇特的是,房間裡有了七星八卦陣。我才看到四叔叔裸露着上身在八卦的中心打坐,已是一道強烈的罡氣向我射來。我驚呼一聲,四叔叔聽出是我的聲音,迅即地收了罡氣。“咳、咳。“四叔叔的手撐在地上,半俯着身,睜開眼來,我看去時,他的唇角竟醒目地挂着一縷血絲。由初進房間的好奇挑釁,到他射出罡氣要殺闖入者,我的錯愕,到這一刻他虛浮撐地吐了血,我的臉色已經由錯愕的\,又變作煞白。即使是他吐了血,我雖然不知所措,因為近兩個月對他的狠毒,我也邁不出去扶起他去關問他的一步。隻一動不動地站在房門口,看着他。他咳了幾聲,也不拭唇角的血絲,隻是擡眸看着我。目光不見惱怒,不見憤恨,隻是憐惜又夾帶着哀傷的看着我。我更見紋絲不動地站在門口。“王爺!“這時青龍知道受騙,已經回轉了來,身後還跟着似被他罵了一頓的連翹。青龍已經匆匆過去了四叔叔身邊,側跪在四叔叔的面前,悲傷的紅了眼睛竟是滴下淚水來。“沒事,不過行功岔了氣。“四叔叔倒是說得輕松,然我卻聽得出來,他之所以身體受到重創之所以會吐血,隻因為我誤闖了進來,幹擾了他。我也不知道他練得什麼功,以及練得如何,卻也隐約感覺到,每日上午他練功,青龍為他護法,他行功中途若被人打擾,重則經脈紊亂走火入魔,甚至是死亡,輕則也像他現在這樣,身體受到了重創。罪魁禍首顯然是我。近兩個月來對我的怨恨,就如先前邁不出去上前關問的那一步一樣,現在,我也一樣說不出道歉的話。于是掉頭走了。卻在才出練功房,走在院子裡,便聽到了轟轟的聲音。我也沒在意,連翹卻倒:“什麼聲音啊,公主你聽聽。“我便一聽,哪知一聽之下,不由大驚失色。是南疆人,南疆人又攻過來了。先前讓連翹去告訴青龍南疆人的闖入,是招搖撞騙的話。這回,卻是真的了。怎麼辦,四叔叔剛因為我的誤闖,行功岔氣身體受到了重創,這下該怎麼辦好?我終于急了。也暗自惱恨起了自己的任性和無理取鬧。往日南疆人逼近,我都以旁觀者的姿态幸災樂禍地看着四叔叔。我以為我不關心,以為我不關心他……原來不是這樣的。原來我一直在怕他們殺了四叔叔,或者将四叔叔帶走。我站在院子裡驚惶無措,不知是該出去和四叔叔的仆人一起應對南疆人,還是進屋裡去告訴四叔叔,那些南疆人又來了。可無論如何去做,我好想都邁不出那一步。卻在這時,四叔叔與青龍出了來。我看向四叔叔,他也正看着我。雖然在他一出現我眼底,我就飛快掩飾掉了對他的關心核對目前狀況的焦急,他還是捕捉到了我眼底不是掩飾得很好的對他的憂色。他便像是重傷後得到了最好的治療内傷的藥物一樣,氣色忽然大好。我倏地背轉身去,不再看他。“陣法布置好了嗎?“我聽到他和聲問青龍。青龍道:“下面的人連夜依王爺的吩咐,布置了。”四叔叔便釋然地嗯了一聲。青龍道:“王爺,他們沒個幾天幾夜,破不了陣。您元氣大傷,此時是您修複身體的最佳時期,還是先修複身體要緊。請您進去繼續行功,屬下為您護法。”繼續行宮,是為了修複身體。用的是‘繼續’這個詞。也就是說,四叔叔以前上午行功,不是為了練功,隻是為了修複身體?與我歡好之後,修複身體?我還沒想出這兩者之間有什麼聯系,四叔叔的聲音已經傳進我的耳朵裡:“别愣着了,此地不宜久留,準備一下,我們這就離開。”離開?青龍不是說此時是他修複身體的最佳時辰麼,他不修複身體了?卻還是放不下姿态,邁不出對他消除嫌隙的那一步,去關問與建議他什麼?又踏上了起程得路。倒不同于趕路或者逃命,依舊日出而行,日落而有早就交涉好的府邸夜宿。四叔叔受了内傷,這幾日自然沒有碰我。無論是白日坐馬車裡,還是晚上也他睡在床上。我時不時擡眼看看他,在他注意到我的目光後,我又收回視線。還是說不出口,也不打算說慰問他的話。不過倒是沒再與他橫眉冷對了。他顯然對我的心思窺測得一清二楚,雖然不主動與我消隙,眼底偶爾卻染了星星點點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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