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的一聲,男子已經沒入湖中,星光灑在湖面上,草木靜止顫動,仿佛都不忍打擾這無雙男子沐浴。也不知他在湖底幹什麼,等白芯蕊等得有些僵木時,男子早已如精靈般一躍而起,人才落到地上,地上的袍子早已穿到身上,速度神速,不是蓋的。剛才的女子又恭敬走來,朝男子拱手道:“陛下,要走了嗎?”“嗯!”男子冷揚下颚,狹長的鳳眸輕咪,如黑曜石般的眼睛透出清冷無情的光芒,在睨了眼四周冰冷的叢林時,一躍飛上大轎。!,卷一真假芯蕊上接着,十二侍女擡起大轎,後邊提燈籠的侍女随即跟上,這一堆神秘奇怪的人,瞬間消失在叢林裡。待人走光之後,白芯蕊這才松了口氣,一下子從大石後竄出來。竄出來時,她仍舊拍着胸脯,驚魂未定,想不到這裔帝挺有情趣的,大半夜跑到無憂湖來沐浴,在大飽眼福的同時,她也差點丢了性命。一個擡眸間,白芯蕊似乎看到地上有一陣亮晶晶的光束,憑借本能,她迅速看去,隻見一片枯葉上,躺着那串安靜璀璨的璎珞鈴铛。他的鈴铛掉了,他竟然不知道。出于好奇,白芯蕊在看了下四周之後,慢慢将地上的鈴铛撿起來。這鈴铛由幾粒小銀珠和中間那粒拇指大般的大銀珠組成,周圍還有點點鑽石和紅色鈴铛結,尤其是中間那顆大銀珠,看上去不像銀珠,因為它似乎無色透明,卻又瑩白如月,在月光下發出陣陣熒火蟲般的亮光,好像深海龍王璀璨晶瑩的龍珠。雖然是裔玄霆的東西,不過她撿到,試戴一下應該無妨吧?想到這,白芯蕊将這鈴铛慢慢套進右手腕,輕輕一揚手,鈴铛便發出悅耳的聲音,欣賞完之後,她正要将這串紅色鈴铛摘下來,卻發現怎麼摘都摘不下來,那鈴铛就死死的套在她手腕上,死活不聽話。“怎麼回事?”白芯蕊疑惑的撫了撫鈴铛,能戴上去,竟然摘不下來,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不會吧?要是真的摘不下來,要讓那殘暴冷酷的裔帝發現,他會不會宰了她?到底什麼原因,這手鍊戴到手上就摘不下來,她可不相信與她有緣的事情,這年頭,拳頭才是硬道理,什麼猿糞,都是浮雲。帶着一種詛咒無奈的心情,白芯蕊将鈴铛裹進袖子裡,跑到附近找到駿馬,糾結的策馬離去。一回到翼王府,白芯蕊就看到遠遠開着的大門,這時,一個嬌小的身影迅速從暗處竄了出來,一把抱住下馬的白芯蕊,擔憂的道:“小姐,我是雪婵,姜側妃、陳庶妃找了當年為王妃接生的柴姑作證人,說你不是王爺的親生女兒,而是調了包的一個農家女!”“父親呢?”白芯蕊扔下馬繩,正大光明的朝王府正門走去,守着的幾名小厮個個均是一臉厭惡,有的甚至不屑的嗤了一聲,随即閃進去禀報。“老爺現在很生氣,柴姑是活生生的人證,要是她說的是真的,老爺相信了她的話,恐怕老爺要将郡主你趕出府。”雪婵一臉焦急,翼王是位将軍,怎麼會允許這種掉包的事情出現在自己府上,且被欺騙這麼多年,縱然再疼愛郡主,也保不了她。白芯蕊随之一震,輕拍了拍雪婵的肩,睨了眼門口守着的下人,徑直朝正屋花廳走去。才走到花廳,她就聽到裡面那如炒栗子般熱火朝天的聲音。姜側妃一跳腳,拍手道:“我說得沒錯吧,老爺?芯蕊自從上吊過後就像妖邪上了身,果然,還是妹妹厲害,查出來她根本不是老爺你的親生女兒,不然哪會這麼怪。”最大功臣陳庶妃則一臉讨好的看向白流清,陰陽怪氣的道:“老爺,其實不是臣妾有意查郡主,是柴姑不忍心王妃欺騙老爺多年,才來向我坦白事實,郡主也是無辜的。”說到最後,她有些假惺惺的歎了口氣,繼續道:“要不是那天在市集碰見柴姑,正好知道我們是同鄉,恐怕這秘密也沒人知道。”陳庶妃說完,白流清早已滿眼怒火的瞪向衆人,此刻的他,可以用吹胡子瞪眼來形容,“柴姑,你說的究竟是真是假?要讓本王發現你造假,本王立馬一劍斬了你。”柴姑一聽,吓得撲通一聲跪到地上,朝白流清擺手道:“王爺,柴姑是本份人,絕不會說假話。當年王妃生産時,生下來一個兒子,可一産下來孩子就夭折了,她怕王妃之位不保,就叫我抱了小姨子家才生産的女兒來換,所以就有了至今的郡主。”“真有此事?”白流清将信将疑的看向柴姑,柴姑忙點頭稱是,後邊的白芯柔、白芯畫等人都笑得春風得意,這下白芯蕊死定了。“爹,芯蕊還是皇上封的郡主,要是她是假的,咱們家就是欺君,會砍頭的!”白芯柔撫了撫還有些疼的肚子,早上被白芯蕊踢了一腳,現在還在痛呢。而被打成豬頭的白芯瑩估計現在還在房間療傷,沒時間出來笑話她。白芯瞳則扯了扯陳庶妃的衣角,神情有些擔憂,想開口又不知如何開。父親不說話,隻是生氣,難道,是相信她們了?想到這,白芯蕊雙眸平視前方,毫不畏懼的走進花廳,烏黑的眼裡蘊着足人殺死人的精芒,嘴唇殷紅,如同綻放的罂粟花,危險而冷傲。“爹!”白芯蕊淡然瞟了各有異色的衆人,淡然走到白流清面前,纖手為他斟了杯茶。邊上的衆人見她進來,都死到臨頭還不緊不慢的樣子,全都忍不住竊笑起來,該不會她不知道自己快完蛋,認錯來了?白流清冷歎一聲,沒有接白芯蕊手中的茶,兀自将頭移向一邊,白芯蕊不動聲色的看了他一眼,慢慢将茶杯放到紫檀木桌上。這時,唯恐天下不亂的陳庶妃立即走到白芯蕊面前,故作驚奇的道:“郡主,大晚上的,你一個姑娘家,怎麼現在才回來?”“就是,枉稱大家閨秀,竟然這麼晚才歸府。”姜側妃不悅的押了口茶,眼裡卻是濃濃的得意,待會就讓她好看。白芯蕊微微擡眸,心裡已經有了底,看來,白芯瑩怕被自己揍的事宣揚出去丢人,回來一個字都沒說,她早就料到,像白芯瑩那種愛面子的女子,怎麼可能把自己挨揍的事說出來。“有人跟蹤我,想暗算我,然後……我就狠揍了她一頓報仇,所以來晚了。”白芯蕊不緊不慢說出口,說完的時候,姜側妃、陳庶妃等人的眼睛已經瞪得跟銅鈴一樣大。因為方才白芯瑩回來時,就被打得鼻青臉腫,一臉豬頭,奄奄一息的模樣,她們問她怎麼受的傷,她隻說摔傷的。本來這傷就不像摔的,芯瑩不肯說便沒人逼她,現在聽到白芯蕊的話,姜側妃氣得肺都快炸了出來,原來打她女兒的竟是眼前這個沒有一絲劍氣的呆子!她早該料到才是,這呆子前幾次還揍了芯柔,想到這裡,姜側妃忙朝白流清跪下,抽泣道:“老爺,郡主真是太無法無天了,芯瑩就是她打的,連她自己都親口承認了。怪不得最近她十分反常,原來她真不是老爺的親女兒,而是妖邪化身的魔鬼。”這話如同雷鳴般擊進白流清心底,他蓦地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熟悉了多年的女兒,他萬萬不敢相信,她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白芯蕊則一臉沉着,就算姜側妃不知道是她打的,她照樣會除掉自己,何不說出來氣氣她,看到她氣得臉色發白的樣子,她的心就開始不厚道的暗爽。原來四妹是被白芯蕊這個呆子給揍的,白芯柔不可置信的擡頭,“你說什麼?芯瑩是三級大劍術師,你要是能靠近她,我就把名字倒過來寫。”白芯蕊雖然打得過她,不過除了用拳頭那些亂招,還會什麼?她不相信她打得過芯瑩,且把芯瑩和她的護衛揍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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