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燕子點了點頭,“聽我哥哥說,我六個月大就離開家,是白雲觀的靜慧師太把我撫養長大。從小到大隻有在街上漂泊,受盡苦難。那時候,我從沒有嘗過有家的感覺,直到在北京我遇到了柳青柳紅,我漸漸有了家的感覺。當我遇到皇阿瑪,我才知道真正有家的感覺。直到我遇到先帝,我有了愛情的感覺。直到皇帝出生,我有了做額娘的感覺。我知道這一切是多麼的可貴,所以我非常珍惜這一切,我多麼渴望這一切能夠成為永恒。可是歲月是無情的,它把我的親人一個一個的帶走了。從我的親生爹娘到皇瑪嬷,從皇阿瑪到皇額娘,一直到先帝。”說到這裡,小燕子沉默了。
“小燕子。”紫薇喚道,“你還有皇上、甯親王、安郡王這三個兒子,還有女兒馨瑞,以及兩個孫兒奕谧、奕訊和孫女穎繡。你有那麼多親人,為什麼要這樣?”
“嗯。”小燕子應道,“說的也是,我還有這麼多的親人。”
此時,馬車停了。明月走進馬車:“太後,山東的巡撫和提督已經在外面候着了。”
“好!”小燕子喝了一口茶水,“我們下去吧。”
“嗯。”紫薇點着頭,便扶着小燕子下去了。
小燕子和紫薇從馬車上下來,“臣等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叩見皇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山東巡撫和提督在馬車外面跪着。
“皇額娘。”綿恺急忙走過來扶着小燕子。
綿恺對兩個官員說道。“平身吧!”
“謝皇上!謝皇太後!”兩個官員起身道。
接着,兩位官員陪着綿恺和小燕子一行人前往最近的縣城休息。
……
幾日後,衆人來到了濟南城,換好便裝,小燕子與綿恺陪着紫薇和婉萦、東兒夫婦,帶着奕谧和穎繡,以及東兒剛出生幾年的兒子福錦翎,來到了紫薇的母親夏雨荷的墓前。“娘!”紫薇看到母親的墓碑,失聲痛哭喚道。
“額娘。”婉萦扶住紫薇,“這就是郭絡瑪嬷嗎?”
“是!”紫薇點了點頭。
“郭絡瑪嬷。”東兒夫婦很是懂事的跪下。幾個懂事的小輩也跪下向夏雨荷的墓磕頭,口中還喚着郭絡曾瑪嬷。
紫薇擦着淚說道:“娘,您看,女兒都已經做祖母,做外婆了。”
“紫薇,嶽母在天上會看到這些,她會為你高興的!”爾康在一邊拉着紫薇。
“是啊!”小燕子也在一邊勸着紫薇。“你娘會為你高興的。”
“郭絡瑪嬷,你别哭!”穎繡在一邊伸着小手拿着手絹拿着紫薇的眼淚。
“好穎繡,瑪嬷不哭了!”說着紫薇抱起了穎繡。
“皇額娘說過,不可以多哭,會不漂亮的。”穎繡說道。
“嗯!”紫薇破涕為笑。
婉萦在一邊說道:“小孩子不可以亂說話。”
“唉。”紫薇說道,“不要怪她,她還小呢!”穎繡看到紫薇護着自己便向婉萦做了個鬼臉。
“你啊!”婉萦無奈道,“待會教訓你。”
“皇瑪嬷,郭絡瑪嬷,皇額娘要教訓穎繡啊!”此時,穎繡卻向小燕子和紫薇求救了。
“好了!”小燕子在一邊說道,“婉萦,她是女兒家,不要對她要求太高了。”
“是!”婉萦微微點頭,“婉萦明白了。”
……
晚上,衆人在濟南城最大的客棧裡吃着飯,小燕子望着這些兒孫們,心中十分高興。兒子這一輩中,隻是唯一缺憾的便是小兒子和女兒的婚事。晚飯結束後,紫薇和晴兒陪着小燕子坐在窗邊裡看着外面的天空。小燕子說道:“如今小輩之中隻有綿恪和馨瑞還沒有成婚了?”
“小燕子,你想為他們辦婚事?”紫薇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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