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鴻的腦子是冷靜清晰的,動作卻很狂暴,身體激動亢奮。曲悠被他粗暴地親吻上去,在他的唇上又舔又啃,松緊帶的寬大的睡褲被他一隻手就扯了下去,連帶着内褲一起。曲悠的褲子被扯下去了,他才從那震驚與茫然裡回過神來,開始掙紮起來,但季鴻比他高大很多,力氣也很大,很容易就把他壓制住了。曲悠張着驚恐的眼睛看季鴻,季鴻又俯□親吻他,長舌直趨而入,一番翻攪,又舔弄啃吻起來。曲悠看到如此近距離的季鴻的放大的臉,這張臉,他現在一點也不認識,全然陌生的,季鴻的臉上的紅潮,冷靜又瘋狂的眼神,滴下來的汗水,在曲悠的眼裡,全都是一個魔鬼的組成部分。那隻在他身體上揉弄捏掐的手,讓曲悠害怕,惡心。他翻動着,掙紮着,但因為極度的恐懼而身體發抖,力氣似乎全都用在身體的痙攣上去了,手腳都使不上力。他覺得此時的自己像是處在一個噩夢裡,這個噩夢中,他明知道魔鬼馬上要吃掉他了,但他卻無法動彈,沒有一絲力氣,這種意識隻讓人更加害怕起來。季鴻扯掉了曲悠的上衣,将他的兩隻手腕緊緊纏在一起,啃上他的肩膀和鎖骨,然後向下,少年的身體帶着清新的味道,而且更有隐隐的甜香從這細膩柔滑的肌膚裡散發出來,繞在鼻端,讓他越發亢奮。激動的□讓他沒有太多精神來好好擴張身下的這具身體,他把嘴裡發出嗚咽之聲的曲悠翻了過去,分開他的腿,就這樣沖了進去。劇烈的疼痛讓曲悠發出一聲慘叫,但被季鴻捂住了嘴,季鴻慢慢地動着。一定是流血了,曲悠感受不到自己在流血,季鴻能夠感受到。裡面的緊緻讓季鴻也異常疼痛,但這種疼痛常人無法忍受,他卻隻覺得更加亢奮,他拍打了幾下曲悠的臀部,握着他的那甚至不堪一握的少年的柔韌腰肢動起來,曲悠像是死了一樣,劇痛讓他整個人癱了下去,心髒緊縮,大腦空白。等過了這一陣劇痛,他才微微回過神來,身體裡的沖撞讓他迷惑,不斷被撞着晃動着的身體帶動着他的意識也晃動起來。隻有疼痛是清晰的,其他的一切都很模糊。滾燙的熱液射入腸道深處,曲悠昏了過去。季鴻粗聲喘着氣,從曲悠的身體裡退出來,他盯着昏過去的曲悠,解開了他被綁起來的手。過了一陣,才伸出手指去撫摸他的臉頰,又俯□去親他的臉,鼻子,嘴唇。季鴻赤裸着身體在床上坐了一陣,低着頭,有點長的額發散下來遮住了他的冷冰冰的眼睛,他把曲悠看着,手又伸上曲悠的身體,撫摸着,手下嫩滑柔韌的肌膚讓他身體裡的那隻魔鬼慢慢靜了下來。不知道這樣過了多久,汗濕的身體因為晚風而感覺冷起來,季鴻這才找出自己的衣服來慢條斯理地穿上,然後撿起已經踢到床下的薄毯來搭在曲悠的身上。溫柔的月光像是溫柔的春水,氤氲滿了整個空間,曲悠的臉在淡淡的光芒裡泛着一層死氣沉沉的白。季鴻最後看了他一眼,收拾了裝着自己用品的包,提着包離開了,關了曲悠房間的門,下樓,他開曲家大門的時候,曲媽媽有些醒了,但是房間裡呼啦啦轉着的電扇的聲音掩蓋了開門聲,季鴻走了,離開了曲家。月光下,清風拂面,荷香幽幽,季鴻長吸了一口氣,回到了他外婆的那個宅子裡,洗澡,繼續睡覺。他外婆的這個老宅子,裡面的房間不少,季鴻一直住的那間房間,根本沒有人住,他靠坐在床上,看着已經沒有書的空蕩蕩的書架,想起多年前,他在這裡面變異調查結果顯示,有很大一部分同志是因為小時候受到過男性的猥亵而走上了同性戀之路的。曲悠之後反複回想自己人生之路上的一切的時候,那天晚上的事情,是一個禁忌,他的大腦拒絕回憶,但是,即使拒絕回憶那時候的事情,他自己也明白,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他是被季鴻給強暴了吧,不明原因地,他就這樣被一個男性給強暴了。他之後一直想不明白季鴻為什麼要對他那樣做。季鴻的心理變态了,也把他變成了一個扭曲的人。曲悠覺得自己若是一株樹,那麼,他就該是在那天晚上被人彎曲了原來的生長方向,把原來的筆直的向上去接受陽光的樹冠,彎向了陰暗的方向,但别人看不到樹彎曲的原因的那個結,曲悠自己卻很明白,非常明白。曲悠因為那件事生了一場大病。那樣身體心靈以及人生觀的三重沖擊,讓他不生病也難。季鴻走了,留給了曲悠一個爛攤子。他是四五點左右的時候醒來的,大腦很痛,迷迷糊糊,但他馬上反應過來出了什麼事情。他是有強韌的精神支撐,才讓他冷靜明智地處理了這件事。季鴻已經不在,他的包也不在了,該是走了吧。曲悠因為他走了而松了口氣。他穿好衣服,下樓去洗了洗身體,又端水上樓擦弄髒的涼席。身體很痛,特别是那個羞恥的地方,讓他痛得不知所措,但他隻知道掩蓋這種痛處,與羞恥一起。他收拾好了一切,又迷迷糊糊地睡過去了。第二天日上三竿,媽媽做完了地裡的活計回來叫曲悠,曲悠才醒過來。曲悠在發燒,他看到自己手腕上被縛造成的瘀痕,腿上胸腹上手臂上,甚至連肩膀上都有很多烏青的痕迹,還有些齒痕,這讓曲悠哭了出來,把臉埋在手臂裡,哭了一會兒,媽媽在樓下叫他吃飯了,他才從衣櫃裡找出長袖襯衫和長褲出來穿上,擦擦眼睛,下樓去。他嘴唇也有點腫,刷牙的時候感受到疼痛,是被季鴻咬破了皮。曲悠低着頭慢吞吞地吃飯,他害怕媽媽看出自己的不正常來,那種事情,他是不能讓任何别人知道的。不過,曲媽媽根本沒有太在意他,還問起季鴻什麼時候走的,曲悠隻是不答。曲媽媽問不出來也沒說曲悠什麼,隻說讓曲悠午飯自己在家下面吃,或者去爺爺家裡吃也行,她要出門去吃宴席,中午有人家裡結婚,晚上要去參加季鴻外婆喪事裡的最後一天的追悼宴,她說她要晚上才回來。曲悠沒有回答她。曲悠一向就是個悶葫蘆,曲媽媽也沒在意,就打扮好了自己走了。曲悠那一天過得渾渾噩噩,他心底很害怕,前一晚的事情對于他是最深刻恐怖的噩夢。他把家裡大門關得死死的,他害怕季鴻還會找來。不過,讓他放心的是,季鴻沒有找來,季鴻回去了,再也沒有來過。曲悠吃了家裡退燒的藥片,就一直蜷縮在床上,腦子裡胡思亂想着無數的東西。他晚上沒有去上晚自習,老師有打電話到他家裡,但他沒有下樓去接。曲悠是第二天才去上課的,給老師說自己生了病,昨天才沒來上晚自習,老師看他臉色蒼白,精神萎靡,關心了他的身體兩句,就沒計較他的曠課了。季鴻是在他外婆上山之後就馬上回xx市了,對于那樣對待了曲悠,他心裡有一絲内疚感,但是,這點内疚感很快也被其他的事情給沖走了,他把曲悠放在了腦後。曲悠的病是在一個多星期後才好,身上的烏青和齒痕那時候也淡到差不多了。但是,身體上的痕迹看不到了,心裡的痕迹卻永遠也抹不掉。發現自己出了問題,是在他高二上學期中期考試前不久。他到廁所裡上廁所,看到旁邊同學的那根東西,讓他心裡突然升起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但他明白那種感覺是悸動和向往。他被自己的這種感覺吓壞了,覺得自己一定是心裡變态了,自己不正常。曲悠并不是嬌氣的人,那次被季鴻強暴的事情,他把這事埋在了心底,不會讓任何人知道,他給自己下了很多心理暗示,讓自己不要在意那次的事,竭盡全力去忘記,他沒有讓季鴻對他的生活和成長産生更大的影響。他的成績也沒受到什麼影響,還是班級七八名的樣子,認真讀書,努力完成作業,看課外書籍,依然和同學的關系疏遠,話少,沉默,不過,卻增添了一點,發呆的時候眼神總是帶着些憂郁。他有被兩個女生告白,一個是同班同學,一個是隔壁班的,他都禮貌地拒絕了,還是寫的長詩拒絕對方的,詩體優美,文字憂郁,讓被拒絕的人對他生不出反感,隻覺得更加感動。他一直認為自己不會受到季鴻的影響的時候,那件事情的後遺症還是出現了。曲悠已經十六歲多要到十七歲了,沒有遺精這種昭示他長大的事情出現過,他家裡也沒有父兄來給他說這種事,他平時也和男同學關系冷淡,所以,他這麼大并不知道會有這種事出現才正常。他對女生并沒有什麼特别感覺,初戀的對象也是讓他有精神上的快樂與愉悅,絕對沒有其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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