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楚淵吓了一跳,忙把她抱起來,緊緊摟住,“做噩夢了?白帝又來找你了?”楚環無意識地搖着頭,目不轉睛地看着他。“那到底怎麼了?告訴哥哥!”楚淵心疼地摸着她的頭發,低頭不住吻她的額頭,臉頰。哨向的共感本可以讓他不用發問就知道楚環心底所想。可是這一次,楚環卻将他屏蔽在了外面。她的識海裡,關閉了一扇重要的門,他不敢貿然闖入,隻能在門外焦急地徘徊。“他威脅了你,還是又要對我們做什麼?嗯?”楚環熱淚滾滾,渾身細細顫抖着,擡手撫上這張令自己魂牽夢繞的面容。“哥,你愛我嗎?”嗓音沙啞和異樣的恐慌。楚淵不禁笑了,以額抵着她,“傻乖兒,我當然愛你。你夢到了什麼,把你吓成這樣?不用質疑我對你的愛,環兒。我愛你都愛得不要命了。”這番剖白換來滾燙的淚水噗噗滑落。楚環哽咽着,艱難呼吸,又問:“你愛我什麼?”楚淵靠在車壁上,把人牢牢擁在懷中,低聲笑道:“我從你十八歲時就愛着你了呀,你不是知道的嗎?就算在那之前,你也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們一起長大,多少次出生入死,經曆過那麼多事。我們的命早就綁在一起,不可分隔的了。”楚環靠在男人寬厚溫暖的胸膛上,卻覺得身軀一寸寸涼了下去。“而你是這麼美好的人。”楚淵嘴唇親昵地蹭着她的發頂,長歎一聲,滿足地眺望着燈光下紛飛的雪花。“你聰慧又活潑,善良、博愛,你有鮮活的生命力,像一團火,溫暖身邊的人。你堅強無畏,很多時候你才是我的定心丸,是我心中的支柱。上一世你死了後,把我的魂也帶走了。痛失所愛的感受連千刀萬剮都比不過。而神眷顧你我,又把你送回來了……”楚環在楚淵懷中打了個冷顫。楚淵微笑着低頭吻了吻她,“不要害怕,也不要擔心。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情分是别的所有人都不能比的,你應該懂。”“我……我懂……”楚環呢喃着。“我愛你,我隻認準了你一個人。”楚淵把楚環拉起來,專注而認真地指示她淚水滾滾的雙眼,“不論前世還是今生,你都是我一生所愛。楚環,我的建陽公主,我要把楚王後的後冠戴在你的頭上……”楚環撲過來,用吻截斷了他後面表白的話。她嘴唇冰冷,打着顫,用力地吻住楚淵,仿佛怕他再說出什麼令她驚恐的話出來。楚淵有些困惑,但是少女的熱情是毋庸置疑的,煽起了他本就沒有全熄的火焰。他抱住楚環,翻身将她壓在身下,狂熱地回吻過去。路燈下,一輛不起眼的黑色轎車富有節奏地搖晃着。雪花像是篩子下的面粉,細密而均勻地落在車身上。燈光透過布滿霧氣的車窗,給濃情似火的戀人身上鍍了一層金光。空曠的郊野裡,寒風呼嘯,遮掩住了車裡那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響。而火熱地糾纏之中,楚環的眼底始終蒙着一層冰涼的水氣。不像是因為身體上的歡愉,而含着一抹令人看不透的絕望和悲涼。“你究竟在為什麼傷心?”楚淵不免擔憂,隻能更用力地擁抱住她,試圖用更加熾熱的體溫去驅散女子眼底的涼意,“告訴我,環兒。有哥哥在……”“哥……”楚環擡起胳膊,擋住了眼睛,“别問。好好愛我……”楚淵寵溺而無奈地歎息,俯身再度與她糾纏為一體。楚環再度醒來時,天已放亮。雪停了,晴空萬裡,淡金色的陽光照耀着皚皚雪原。朱雀正沿着公路不緊不慢地開着。楚淵穿戴整齊,正坐在窗邊,低頭看着光子闆。明媚的陽光令男子輪廓分外硬朗俊美。這明明是一張她看慣了的臉,可每一次看着他,她依舊能感受到一種一見鐘情般的心跳。這是愛。她愛他。從什麼時候起的?如果前世隻是一段被載入的記憶,那她對楚淵的愛,其實應該始于今生在軍艦上的第一次相遇。在那段記憶的暗示下,她幾乎是不可抗拒地愛上了他。可誰不會傾倒在楚淵的魅力之下?從小到大,他一直是衆人目光的焦點,不論是遠在洹州的王爺世子,還是丹陽城裡衆星捧月的英武太子。他出類拔萃,年紀輕輕便取得傲人戰果,以還稚嫩的肩膀就扛起了監國的重任。他是一個英明的君王,孝順的兒孫,友愛的兄長,慈愛的父親……以及,一個癡情而忠貞的愛人。這樣一個男人,任何一個女人能夠擁有他,都是無與倫比的幸運。而他卻為了失去的愛人苦熬了二十年的歲月,寂寞地熬過無數個不能成眠的夜,癡癡地守着那一顆無處寄托的心。這樣一顆世間至寶般的心,卻是被她給騙到了。用酷似的容貌,用一段載入的記憶。她騙了他,也騙了自己。楚環一直想知道這具身體的秘密,卻沒想到自己會承受不起這個真相。她是誰?載入的記憶是屬于别人的。那個犧牲在大元宮的女戰神才是楚淵真正愛着的女人。而她隻是個陰差陽錯借用了那個女人的身份和他相愛的陌生人!“早。”楚淵放下光子闆,側身吻了吻楚環的額頭,假裝沒有看到她眼裡依舊沒有散去的憂愁和惶恐。他尊重她。如果她不想說,那麼他不會追問。楚環定了定神,問:“我們現在怎麼辦?”楚淵說:“威爾剛聯系我,昨夜的事被定義為一場針對女皇的行刺。聖主通過遙控機甲的方式阻止了刺客。現在滿城戒嚴,士兵在到處搜索‘一個華夏族女向導’,并且說她身邊應該有一名至少3s階的男哨兵陪伴。威爾他們截取了機密通緝令,上面是你的照片。”準确的說,那是一張擁有楚環的面孔,卻又有着不同氣質的臉。她不是如今的楚環,也不是前世的楚環,而是一千多年前死去的第九位女娲:九兒。白帝一直記着的,是九兒的臉。“他們沒有搜查你住的酒店?”楚環問。“有的。”楚淵說,“威爾打發了他們,說我賭博去了,聯系不上。況且,羅倫-宋是個剛剛滿2s階的哨兵,不滿足通緝令裡那個哨兵的條件。不過你是不能再露面了。我們要想個法子才能把你帶進哨兵培育所。”“斯坦伯格通知你什麼時候去哨兵所了嗎?”“改在明天了。”楚淵說,“所以,我們現在有一天的時間修整我們的計劃。”楚環想了想,說:“也許,我們能有捷徑可以走。”她眼裡靈動的神色終于壓過了那抹成迷的哀傷,臉色逐漸好轉。楚淵心裡微微松動,滿懷興味地朝她挑了挑眉:“如何?”楚環一邊穿着衣服,笑道,“我覺得,我們需要再去拜訪一下伊莎貝拉女皇。”“女皇回到城裡的皇宮了。”楚淵說,“她現在應該處于相當嚴密的保護之下。而且,我們還不清楚白帝人在哪裡。”楚環閉眼凝神片刻,搖頭道:“他依舊不在聖馬丁。除非他也能像你一樣掩飾自己的氣息。皇宮的安保确實嚴密了許多,我感受到他們增加了許多高級的防暴機械侍,裝備有高殺傷性武器。”“那要進去可不容易。”楚淵思索着。楚環伸手揉亂了他的黑發,笑道:“寶貝兒,你忘了我是誰了?”少女明朗的笑顔點亮了男人眼中的火光。楚淵微笑着,突然像一頭豹子一樣将楚環撲倒在了床上。“喂!”楚環在吻之中抱怨着,“我……嗯……才起床呢……”“你的衣服沒穿好……我幫你重新穿。”男人低沉的笑聲飽含着欲望,“放心,我們有一整天的時間……”入夜後又下起了雪。伊莎貝拉女皇裹着浴袍從浴室裡走出來,懶洋洋地坐在窗前的沙發裡。今夜負責侍寝的英俊哨兵走了過來,半跪下,為她捏着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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