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沁咬緊牙關,她聽見宮诃輕蔑一笑,公孫沁掙推開她,冷冷地盯着面前的宮诃。“現在不願做那副假惺惺擔憂陛下的樣子了?皇後娘娘,您的良心不會痛麼?”公孫沁簡直不敢相信,她說出這話的時候,宮诃似乎更高興了。“良心這東西,本宮可從來沒有。”“你……”宮诃做了個手勢。殿外四角突然竄出很多整裝待發的侍衛,身形單薄的公孫沁很快便被制住了。好大的膽子!“放開!我是陛下親封的貴人!”宮诃挑着眉,慢慢朝她走近。公孫沁揚着下巴,毫不服軟,與她對視。宮诃一揮衣袖,此時此刻,她強烈的氣場突然迸發開來,任何人都不敢在這位母儀天下的後宮之主面前放肆,公孫沁難以置信地睜大眼——原來她在李皇面前低眉順眼的模樣,都是裝的!皇帝陛下絕對不知道她有這種逼人的氣勢,那一刻,公孫沁突然想起前朝的女武帝。宮诃嘴角噙一抹冷笑,比平常的李玉堂還要像個君王。宮诃擡手捏住了公孫沁的下巴,一字一句說道:“聽聞姑娘你初進宮時跳了一舞,名動京城,就連那位見本宮都不跪的先生給你寫了一首詩?”“本宮也想見識見識公孫氏劍舞,往後,你就在我念虞宮待着吧。”“來人,将她帶下去!”這一年李皇遇刺後,身體每況愈下,同年沁貴人入住念虞宮,念虞宮在後宮風頭無二,一直到後來李皇駕崩。這一條一次性過。覃宣今天沒有犯錯誤,一口氣将這一段演了下來。不過導演一喊卡,她就三下五除二脫下戲服,跑去了休息室,獨自卸妝。其實卸妝還是次要因素,主要是因為……她有點遭不住。她現在滿腦子裡,都是江離鶴演戲時候的樣子,她認真的凝視,一切盡在掌控的不慌不忙的氣勢,略帶輕佻的語調,意味深長的唇角……宮诃這個角色簡直是為江離鶴量身定制的,而江離鶴本人演戲時的魅力,最先沖擊的就是跟她對戲的演員,覃宣。可覃宣知道,宮诃也僅僅隻是江離鶴的千面之一,江離鶴的每一面,都像一個溫柔迷人的漩渦,吸引着覃宣緩緩靠近,而後不可自拔。時間不早了,覃宣心煩意亂走出休息室,正欲松一口氣,發現江離鶴正站在門口等她。江離鶴好看的眉低垂着,睫毛把眼睛襯得深邃,透着一股子自然而然的親切,她似乎在猶豫,在困惑,因為她正無意識輕咬着豆沙色的口紅。覃宣心煩意亂,不想跟江離鶴多待。“您有什麼事嗎?”“嗯……小宣,這句話我之前就想跟你說了,我們能不能……”覃宣迅速打斷她:“對不起,江老師,過去的事就已經過去了,我現在隻想專注于事業。”江離鶴沒回複她。一時沉默。覃宣擡頭,見江離鶴正用一種困惑的神情看着她。“……完了。”覃宣在心裡默念。很顯然,江離鶴并沒有這個意思,很顯然……她這次丢人丢大發了。覃宣環顧四周,非常想一頭撞死。“你誤會了,我是說,我們可不可以做朋友?”看見覃宣遲疑的神色,江離鶴攤開手:“公孫沁跟宮诃這兩個人物之間的感情非常複雜,如果我們在戲外的感情不好,或者說溝通不到位,那麼,公孫沁跟宮诃這兩個角色之間,就是割裂的,所呈現出來的效果也不會好。”怕她不答應,江離鶴還欲再說。“好的,江老師,那我以後還要麻煩您多多照顧了。”江離鶴點頭,同時,她在心裡認為。覃宣變了,她不再像以前那樣,過分看重自己的驕傲跟自尊,而不肯接受别人的幫忙。這一點讓江離鶴高興,也讓她微微有些心酸。在自己的不在的日子裡,想必覃宣一定吃了很多苦吧。江離鶴故作輕松地一笑:“沒問題,小朋友。”覃宣動了動嘴,還是接受了這個稱呼。這意味着,她們的關系,開始緩和了。劇組剛收拾完畢,天空又下起了雨。趁着雨勢還不大,她們一起坐上了回城的大巴車。劇組人們大多還未睡醒,興緻不高,無人說話,外面下着雨,司機沉默地開着車。車裡并沒有開空調,可覃宣卻隻穿着簡單的白t與短褲,她身上微冷,隻得抱臂,盡量縮着。“覃姐,前面遞過來的。”不一會兒,她座位前的工作人員遞過來一個灰色的小羊毛毯,還有一個玻璃杯裝的熱水,熱水滾燙,她既可以拿在手裡暖手暖肚子,又可以打開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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