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宣掃了一眼手機,沒敢仔細看。她仿佛不認得那幾個字似的。可愛……嗎?是劇中的人物可愛……是表情包可愛……還是她可愛呢?覃宣把臉埋在被子裡,蹭了蹭,再次擡頭時臉依舊有點發燙,她趕緊結束這個話題。【那我不打擾您了,您早點睡。】過了一會兒,對面發來一句遲到的晚安。覃宣也禮貌性地回了一句:晚安。時隔一千多天,兩人再次互發晚安,可已經不是當年互發過晚安後還能聊一個多小時天的她們了。隔天覃宣早早去了片場,跟在李辭導演後頭看江離鶴拍戲。虞國皇宮裡,雕欄玉砌應猶在,隻是朱顔改,大臣們早就逃之夭夭,宮女茫然地哭喊,不知該去往何方,每個人臉上都是大難臨頭的絕望與恐懼。城破了。宮門破了。更有人當場就瘋了,在昔日文武百官上朝的大殿裡嚎啕大哭。李辭導演對場景的把控得心應手,每個演員都做了自己該做的,覃宣站在片場外,都能感受到那一陣壓抑之感。僅剩的虞國皇族都靠攏在宮诃身邊,一共有三個公主,兩個年輕皇子,宮诃每人扔給他們一條白绫。“宮诃你幹什麼!”年紀最小的皇子失魂落魄,尖着嗓子沖着宮诃咆哮。宮诃嘴角浮現一絲譏諷弧度,近乎冷酷地一笑:“國破,家亡,你們還有臉活下去麼?”“縱是活下去,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不想淪為别人玩物,就趁着李玉堂還沒來,趕快自盡。”五個虞國皇室最後血脈号啕大哭,最後終于一個個自盡在宮诃面前。覃宣看着江離鶴的每一個動作,每一絲細微表情,内心波濤洶湧。江離鶴,已經把宮诃演活了。她一舉一動都有經年累月沉底下來的氣質,一句台詞,一個眼神,都流淌着深深的魅力。這就是江老師,她就是宮诃,有她在,《刺後》必成經典。“彭——”木雕殿門被來人一腳狠狠踢碎,陳旭飾演的李玉堂走進滿地狼藉、隻剩宮诃的大殿。宮诃冷冷地打量着來人,沒有惱怒,沒有仇恨,亦沒有開口,仿佛面前站的,并不是讓她亡國的李皇。“長公主好魄力,看來是甯死也要保住你們虞國最後一點尊嚴?”陳旭演技極好,氣場全開,眼眸裡閃動的滿是征服欲。自李皇遇見宮诃第一眼起,就無比渴望征服她。宮诃冷笑,全然沒正眼瞧這位縱橫睥睨的君王。這位亡國長公主毫不猶豫拔出長劍,對着自己胸膛猛地刺下,還好李玉堂早有防備,手中匕首脫手而出,铮地一聲打掉了宮诃的長劍。宮诃苦苦支撐的身軀哪裡受得了這樣的霸道的力道,她勉強想站穩,終究還是晃了晃,脫力倒在身後的龍椅上。發絲垂下來遮住了她的臉龐,身體在寬大的白衣下,形銷骨立。也隻有這個時候,她才流露出一點點柔弱氣息。李玉堂胸口一疼,不由自主朝她走去。宮诃轉過頭,沖李玉堂微微一笑,接着,嘴角滲出殷紅鮮血。“不好!”李玉堂忙沖過去,封住了宮诃經脈,攔腰将她抱起,慌張沖出殿外。“好!卡!”老戲骨對戲,第二場戲拍攝很順利,除了有兩次群演幹擾了機位,導演喊了停,剩下主演在場的戲份,全部順利通過。江離鶴拍了拍陳旭的肩,陳旭一愣,趕忙把抱着的她放下來。衆人顯然還未出戲,片場響起一片掌聲。江離鶴接過助理遞過來的白色塑料袋,将嘴裡殷紅血漿吐出,可食用糖漿避免不了地沾在她的嘴唇上,她的人也跟着生動起來。覃宣看着她漱口,吐水,直到李辭導演打斷了她的凝視:“先休息,晚上是重頭戲,離鶴,調整好狀态!”江離鶴沖着李辭導演一點頭,順便看了站在她身後的覃宣一眼。覃宣慌忙移動到李辭導演身後。江離鶴似笑非笑。白天的戲都很輕松,江離鶴甚至配合着補拍了幾個鏡頭,時間很快過去了,下午,她正坐在躺椅上,思索着晚上的戲要怎麼表現才能恰到好處地诠釋宮诃這個人物。顯然這個問題很耗費江離鶴的心神,她秀長的眉頭也蹙起來。過了一會兒,她的喉嚨有點不舒服,正準備拿起一旁小木桌上的水杯,卻發現杯底已經空了,助理并沒有給她加水。一下午了,江離鶴能感覺到她的助理始終心不在焉。“江姐,抱歉!我這就去接熱水。”助理是從傳媒大學剛畢業一年的小年輕,手腳勤快,人也靈活,經人介紹成了她的助理,與江離鶴相處得還算愉快,助理意識到自己犯了錯誤,忙拿起水杯,卻被江離鶴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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