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會兒,小蝦便出現在柳林中,她淡然的說道:“小姐被你吓病了,在靜心堂養病。想找她請走正門。說服老太爺讓你見她。要知道男女有别,小姐的閨樓不方便讓男子進入。”“真的病了?”“不知道東方公子請小姐吃了頓什麼飯,出來沒走幾步就暈了。”小蝦撤謊的語氣仍然是淡淡的。東方炻驚疑的想,難道是看雲琅和林丹沙的活春宮吓壞了?他拱手道:“那我便走正門好了。”小蝦望着他離開,眉輕輕皺了皺。不讓他見,他會一直來煩,甚至再偷偷翻牆進來,自己要和他打幾架?她一躍上了牆頭,喝住東方炻道:“算了,我懶得和你打架。小姐不在府中,也不在蘇州城。”東方炻聞聲回頭笑道:“你不如一并告訴我好了,免得我和你打架逼着你說。”“望京。”小蝦說完掠下牆頭再不理會他。她去望京做什麼?還拿着他的玉牌。她要找誰?“蓮衣客出現最多的地方是望京一帶。你真找蓮衣客去了?想讓他從誠王府查我的底細是吧?”東方炻算是明白了。這時小蝦又露出頭來道:“你去望京時叫上我,我順便跟着去保護她。”東方炻笑了:“為什麼要跟我一起去?”小蝦理所當然的說道:“你是對小姐不利的,跟着你,方便我保護她。”東方炻的眼神突然變得色迷迷的,語氣格外猥瑣:“小蝦,不如你跟了我吧。将來她嫁過來後也方便你保護她。”小蝦站在牆頭睥睨着他道:“小姐眼光果然不錯。”見東方炻得意起來,她慢吞吞的又道,“果然趕蓮衣客差太遠了。”她跳下牆頭時,聽到隔了牆傳來東方炻的大罵聲:“我明天就去望京抓那丫頭!再當她的面宰了蓮衣客!”小蝦聳了聳肩,幹淨清爽的臉上浮起層興奮的紅暈。引開東方炻,她順便也想去望京守備府裡瞧瞧,她很滿意自己的激将法。出了蘇州府往西,不棄像放出籠中的鳥。她穿着小厮的短襦,外面套個個夾襖,頭上戴了頂布帽子,仿佛回到了在藥靈鎮做小乞丐的自由時光。她騎在馬上頰邊的笑容就沒有消失過。團花綢袍越發突顯出朱壽的肥肚子。執缰繩的手雪白如玉,一眼瞅上去就是個養尊處優的纨绔公子。不棄明媚的笑容讓他的心情也跟着變得明朗。能抛開朱府的生意輕松出遊,朱壽覺得跟着孫小姐的确有好處。他不過二十五六歲,胖是胖了點,單看眉眼很是清秀。隻不過,小蝦的單眼皮看着勾人,他的單眼皮就成了回臉上的一道細縫,不笑也像在笑,倒也可愛。不棄生平第一次帶着金銀帶着保镖旅行,看什麼都新鮮,什麼都想看。她揣着玉牌想,隻要能擺脫東方炻,一路遊山玩水去見陳煜也不錯。她心底裡還存着一絲疑慮。走得慢一點,就算被東方炻找到,他也猜不到她要去西楚州找東平郡王。路上行了七八日便進了江南六州的随州地界。随州府靠大江而建,城池高大。兩人進城之後,見随州繁華,不棄沖朱壽賊賊一笑:“晚上咱們賭去?”朱壽的手也癢了,當即同意。兩個人像嗜賭的老賭棍一樣,匆匆扒完房,便在小二的指引下,走進了随州城最大的賭坊:一兩賭坊。這座賭坊建得大氣,二層樓的堂廳寬敞明亮,樓上是小廂專供豪客使用。賭法很簡單,不外押大小,推牌九。進得大堂,不棄哇了聲:“好熱鬧!壽壽,比你的賭坊氣派多了。”堂中四周一囤小賭桌,正中放着張巨大的桦木賭台。莊家開盅的聲音穿透四周的嘈雜,清晰入耳。歡呼聲沮喪聲勾起了不棄和朱壽的欲望。兩人不約而同擠到正中的桦木賭台旁。不棄手裡玩着兩個銀锞子,每個一兩重。一兩賭坊的規矩是,正中的大賭台每押必一兩以上。周圍的小賭台則不定賭資,銅錢銀角子都成。所以,正中桦木賭台旁的人并不十分多。“押哪個?”不棄滿限放光盯着莊家手中搖動的瓷骰盅低聲朱壽。朱壽笑咪了眼道:“随便押,少爺我今天準你作主。”不棄吐了吐舌頭,她差點忘了現在是朱壽的小厮。瓷骰盅稀裡嘩啦搖過之後放在了桌子上,莊家不帶感情的喊道:“買定離手!”不棄玩骰子出神入化,卻沒有内功,聽不見瓷骰盅裡的聲音。朱壽細如蚊蠅的聲音傳來:“小。”她飛快的将二兩銀子放在小上。笑咪咪的看着莊家。紅紅的小字上擺着二十來兩銀子,大字上擺着幾兩銀子。莊家面無表情的說:“開——”他的手正在揭起,不棄瞟到他的手指微動,大吼一聲:“慢!”莊家一愣,不棄輕巧的将二兩銀子移到大字上,點頭哈腰的說:“對不住,我換換。現在您請開!”莊家揭開蓋子,瞄了眼不棄,長聲呦呦喊到:“一二四小——”不棄歡呼了聲,長長的竹竿将她赢的銀子推到她面前,不棄望着朱壽道:“托少爺洪福!”連赢十八把,二兩銀子換成了薄薄一張銀票,六百多兩。不棄抖了抖銀票,把自己原來的兩個銀锞子扔給莊家道:“多謝你的手!”二樓樓梯上一名中年男子面帶笑容吩咐道:“你去問問那位少爺,有無興趣進堂廂賭幾局否?”一名小厮飛快的下樓,走到朱壽身邊恭敬的說:“公子,我們爺想請二位堂廂賭幾局,不知二位可有興趣?”朱壽知道不棄連赢十八把引起了注意,他也很好奇,一兩賭坊的主人是什麼人物。便帶着不棄上了二樓。廂房燈光柔和明亮。綠絲絨底的桌子是用紅木雕成,奉上的茶也是上好的君山銀針。廂房裡坐着個中年男子,十指清爽,沒戴任何飾物。指甲修剪得整齊。他微笑道:“鄙人姓齊,天性好賭,尤其愛以賭會友。這位公子如何稱呼?”朱壽猶豫了下道:“在下司馬壽。”那人神情微動:“江南司馬家?”朱壽笑了笑道:“正是。”不棄第一次聽到朱壽的真名,心想,幾位總管姓朱,顯然都是改了性的。江南司馬家有什麼來頭?朱壽突然一推不棄道:“想必閣下已經認出她是女子。她是司馬家的小主子。若齊先生想賭,在下不敢擅越。”齊先生微笑道:“姑娘請坐。請問姑娘擅長哪種賭法?”不棄心道,我最擅長出老千,你會不會砍了我的手?“随大流賭牌九吧。反正也沒什麼新鮮賭法。”齊先生眉心微動,眼裡有幾分溫怒,心道江南司馬家以賭術出名,難不成還能離了牌九骰子馬吊?一幅牌九端上桌,上好的紫檀木雕刻,手感極好。不棄分到兩張牌,手指自牌面上一摸,便知是幾點。她拿到一對天官九。這幾乎是穩赢不輸的牌。六百兩銀票往桌上一扔笑道:“剛才赢的。輸了也不心疼。”齊先生微笑道:“如果我湊成一副天九,一副平九,我是莊家,小姐便輸了”o不棄呵呵笑道:“大牌先出,後面的才好玩。前面賭運氣,後面賭心态。齊先生若是不喜歡賭運氣,不妨将大牌全拿開,專賭誰運氣不好拿蹩十好了。”說話間兩張牌再推過來。齊先生看也沒看道:“這一局總是要賭的。我押一萬兩。”不棄想都沒想就把那張六百兩的銀票送過去:“我放棄。”齊先生微笑道:“小姐如何知道你要輸?”不棄盯着他笑道:“因為我剛才驗牌的時候偷換兩張牌的順序,齊先生也換了兩張牌的順序。都是出千,隻不過我心不夠黑,拿了一對天官九,齊先生卻把至尊寶搶先拿到了手。你是莊家,我當然會輸。”齊先生哈哈大笑:“不愧是江南司馬家的小主。如此一來,豈非沒有什麼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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