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曰閉上眼睛,疲憊道“:好了,我不用你為難,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會解決。幫我打些水,我想沐浴。”百裡鳳點了點頭,暗道:原來傷了子曰的人是百裡玄,而不是衛東籬!不管傷她的人是誰,哪怕是二哥,他也不會放過!水打來後,孔子曰赤腳走下床,移步到屏風後面,伸手解下披風,扔到地上。這時,她似乎察覺到了不對勁兒的地方。她彎下腰,将披風撿了起來,湊到自己眼前看了看,竟然發現披風裡面繡着一個極其俊秀飄逸的小字——籬!孔子曰滿頭霧水,問守在門外的百裡鳳,“你知不知道我是怎麼回到賭館的?”百裡鳳立刻回道:“當然是我抱你回來的!”孔子曰攥緊了手上的披風,又問道:“你從哪裡将我抱回來的?”百裡鳳自然回道:“馬車裡。”孔子曰疑惑道:“馬車?”百裡鳳點了點頭,說:“我看見衛東籬抱着一個人從‘百媚閣’裡走出來,然後坐進了馬車。我使計将他調開,抱走了被披風包裹着的你。”孔子曰的呼吸一窒,聲音裡有着無法抑制地顫抖,“你……你說,是衛東籬将我抱出了‘百媚閣’?”百裡鳳察覺到了孔子曰的異樣,立刻問道:“子曰,你怎麼了?”孔子曰不想讓百裡鳳擔心,下意識地回道:“沒什麼,沒什麼……”聲音越來越小,直到變成嘴唇的顫抖。彼岸有妖活該剁碎的誤會(四)孔子曰揚起羅帳,重新往自己身上一裹,然後将披風當成罪證,再次系到了自己的身上。她一把拉開房門,大步跑向廚房,随手抄起兩把菜刀,端着膀子沖出了賭館,赤着腳,紅着眼,披散着銀白色的卷發,如同憤怒的野牛般,狂奔向衛東籬的“南山居”!百裡鳳誤以為孔子曰要去找百裡玄報仇,于是也跟在她的身後,準備随時踢百裡玄兩腳!不想,半路卻殺出來四個程咬金,攔住了百裡鳳的去路。這四個程咬金不是别人,正是蘇繁星的四位哥哥!蘇家兄弟不但武藝高強,而且善于合作圍剿。他們見自家小妹終日郁郁寡歡,想必是因為百裡鳳,所以,他們這次做足了準備,勢必要将百裡鳳帶回去,讓其與小妹完婚。百裡鳳寡不敵衆,終是被人點了穴道,眼睜睜地看着孔子曰消失在街道的拐角處。孔子曰一門心思地想要砍了衛東籬,連百裡鳳被人捉住都不知道,此刻,她恨不得腳踩風火輪,馬上沖到衛東籬的面前!“南山居”門口,衛東籬剛要出門辦事,就見一團不明物體以非常快的速度向着自己撲來!随着距離的拉近,衛東籬看見,那個不明物體赤着足,紅着眼鏡,呲牙白牙,亂着銀發,手操兩把菜刀,一臉欲殺之而後快的表情。衛東籬勾唇笑了。看來,母老虎要發威了。他示意蕭尹稍安勿躁,自己轉身走進了“南山居”。孔子曰本想喊一聲“你别跑!”,但是一想到這話無異于放屁,别人不可能乖乖地等着你砍。所以,她幹脆抿起嘴巴,操着菜刀,追在衛東籬的身後,不管不顧地一頓猛砍!衛東籬的腳步看起來仍然不緊不慢,但卻總與孔子曰保持着兩步之遙,直到二人相繼追趕到衛東籬所居住的院子後,衛東籬這才停下腳步,突然轉過身,冷冷地睨視着孔子曰,就仿佛……就仿佛孔子曰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孔子曰被衛東籬的突然回身吓了一跳,下意識地向後跳去。向後跳出一步後,又氣自己沒膽量,沒出息!她想要破口大罵衛東籬的卑鄙與無恥,卻因一路狂奔至此,喉嚨早就幹渴得冒煙,即使她有心來段河東獅吼,也着實是力不從心。孔子曰一邊大口喘息着,一邊用眼睛使勁兒瞪着衛東籬,恨不得将他瞪進十八層地獄裡去!原本,按照孔子曰的揣測,即使衛東籬厚顔無恥地拒不承認他所做過的一切,但至少面對她那無比仇恨的眼神時,至少會表露出那麼一丁點兒的心虛吧?可是……但是……但可是……他媽了個巴子地,他那是什麼眼神?為毛會恨恨地睨視着她咧?她……沒殺他全家吧?他爹了個尾巴地!他是不是想跟老娘比“仇恨的眼神”啊?!老娘的“仇恨”堪比萬丈深淵!堪比黃河泛濫!堪比一袋奶粉!嗯……大家都應該知道是哪個牌子的。好吧,咱們也甭管誰的眼神更“仇恨”,先砍了你再說!思及此,孔子曰操起菜刀,就要去砍衛東籬!誰想,衛東籬這厮竟然先發制人,一掌拍碎了石桌,陰森森地怒喝道:“孔子曰,本王正要去找你,你卻自己送上門來了!好,很好!”孔子曰必須承認,衛東籬在她心中的殘暴形象,那是無人能及的。所以,當衛東籬先發制人後,孔子曰自然落了下風,成了受制于人的那個可憐鬼。盡管如此,孔子曰仍然理直氣壯,勢必要為自己讨個公道!她舉起右手攥着的菜刀,就要去砍衛東籬的脖子!衛東籬伸手在孔子曰的胳膊上一拍,她右手中攥着的菜刀便飛了出去,嗖地一聲插入到牆面上。孔子曰恨得暗咬銀牙,張開嘴巴就要去咬衛東籬的脖子!他能拍飛她手中的菜刀,難道還能拍不飛她的門牙?不想,衛東籬竟然一把掐住孔子曰的脖子,不讓她靠近自己的脖子。孔子曰這個恨啊,卻再也不敢輕舉妄動。她的眼睛轉了轉,想起了百裡鳳,卻始終不見他趕來救駕。那個二愣子,到底跑哪裡去了?衛東籬眯起了危險的眸子,如同危險的眼鏡蛇般緊緊地盯着孔子曰的眼睛,用兩句話便判定了孔子曰的死刑。他說:“孔子曰,你好大的膽子!不但昨晚強行侮辱了本王,今天竟然還想殺人滅口!”孔子曰傻了,用“見鬼了”的眼神瞪着衛東籬。為毛她不明白衛東籬話中的意思呢?為毛,為毛?衛東籬眼見着孔子曰變得呆滞,便松了掐在她脖子上的手,轉身坐在藤椅上,似乎非常疲态地閉上了眼睛。孔子曰見此機會,再次攥緊了左手中的菜刀,咬着鮮豔欲滴的紅唇,小心翼翼地接近衛東籬,想要砍死這個禍害!她不相信衛東籬的話,一點兒都不相信!堅決不相信!然而,當她看見衛東籬擡起纖細白皙的手指,揉上緊皺的眉頭時;當她看見衛東籬的衣袖下滑,露出那條布滿了抓痕的手臂時;當她看見衛東籬衣領下,若隐若現的吻痕時,她憂郁了,隻覺得手中的菜刀變得很重很重!孔子曰記得,昨晚她确實是喝多了,很多記憶都變成了碎片,總體來說就是一片模糊。如果不是因為記不清,她今天也不至于拿百裡玄開刀,愣是在人家身上留下了飽含血淚的三個字。既然她能誤會了百裡玄,那麼也能誤會了衛東籬吧?這一刻,孔子曰變得極其矛盾,不敢再相信自己的判斷。孔子曰瞬間瞪大了眼睛,恍然大悟道:“是啊,我從前怎麼沒想到,依你此等人物,自然是要留着去禍害同性了。嘿嘿……你原來是斷袖啊!”衛東籬睜開眼睛,攥緊手指,咬牙切齒道:“我……不!是!斷!袖!”孔子曰立刻見縫插針,說:“既然你不是斷袖,你就是喜歡女人。所以,昨晚你一定是占了我便宜,現在卻得了便宜還賣乖!”彼岸有妖活該剁碎的誤會(五)衛東籬掃了一眼神氣活現的孔子曰,幹脆不再搭理她,仿佛不屑再與她廢話。孔子曰有些毛躁不安,她倒是甯願衛東籬和她争個長短,也不願意看見衛東籬懶得和自己廢話。如果是前者,她可以理解為衛東籬心虛;後者卻讓她覺得,衛東籬不但不屑與她說話,更厭惡她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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