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棄。”趙戈若有所思。白玉茗傻呼呼的笑着,心中得意之極。明因寺的傻女阿棄她很熟,每回到明因寺,她和白玉格閑不住,滿山亂跑,和阿棄玩過好幾回。還送過阿棄不少吃的喝的。這回卻沒見過阿棄,聽沙彌尼說阿棄現在跑野了,常常幾天不回來睡覺。正好,現在她是阿棄了。能逃得了,當然最好;真逃不了,一個師父已經圓寂的阿棄,也牽連不到其他的人。“我吃飽了,我要回家了。”白玉茗扔下小樹枝,歡快的道。她轉身要走,卻被一道颀長的身影擋住了。白玉茗擡頭瞪着她,眼睛溜圓,“哎,我吃飽了,要回去睡了,你沒聽見?”趙戈對她的質問充耳不聞,簡短的吩咐,“搜身。”白玉茗心顫了顫。搜身,如果從她的身上搜到了那要命的東西,她可就死定了……你壞望着漫山遍野的黑衣人,白玉茗眼神茫然。事關重大,想讓他不搜身是不可能的。也不能吵吵着讓女人過來,明因寺倒是有女人,但若叫了寺裡尼姑過來,認出她根本不是阿棄,那豈不是自己找死。但是任由這些人搜身,那會是多麼的難堪。白玉茗這會兒真是後悔不叠:肚子餓了忍忍就好,為出來要出來釣魚呢?這釣上來的哪裡是條魚,分别是個大麻煩!她着實苦惱,眼淚巴搭巴搭掉下來,“我又沒有偷東西,就是肚子餓了出來釣條魚……我身上什麼吃的也沒有,要是有吃食,我也不用半夜出來偷魚吃了,唔唔唔……”她哭得很傷心,一邊哭一邊翻着她腰間一個小包包,“你們瞧,真的什麼也沒有,要是有吃的我就不出來釣魚了……”她年紀小,雖胸無城府,卻美麗單純,哭起來如梨花帶雨,惹人愛憐。“世子爺,她就是個傻呼呼的小姑娘,什麼也不懂。”趙戈身旁一名形容彪悍粗豪的侍從生出恻隐之心,為白玉茗說好話。“染塵竟也有心軟的時候。”趙戈微曬。莫染塵有些不好意思,忙辯解道:“屬下并非心軟。不過是不想為難一個傻女,傳出去恐有礙雍王府的名聲。”另一名文士模樣的男子也道:“雖是個傻女,也是位姑娘,咱們的人全是男子,搜身恐怕不方便。”白玉茗聽到有人為她說話,心中一喜,向衆人翻過她空空如也的包包,又賣力的在身上拍來拍去,“沒吃的,真的沒有,連個芝麻粒兒也沒有,真的什麼也沒有呀……”她是到廟裡暫住的,衣着非常簡樸,布衣布裙,身上沒有裝飾。她拍拍胳膊,拍拍腰,果真沒有聽到任何金屬的聲響。她滿懷希望的看着衆人,明淨單純的眼眸中卻有難言的恐懼。莫染塵心中不忍,蹲在地上仔細檢查,“這是烤架,這是吃剩下的魚骨頭,這是剝出來的魚内髒,這樹枝如此尖銳,定是用來剝魚的……”白玉茗眼睛亮了,一叠聲的道:“是呀是呀,我就是用那個剝魚的。我可會剝魚了,真的,不信我剝給你們看!”也不待别人答話,她搶過莫染塵手中的尖頭樹枝便興沖沖的大顯身手,正好有個兵士手中提着尾魚,便抛了給她,她拿在手中,不多時便娴熟的把魚内髒剝了出來,洗好了,生火架在火上烤。“新鮮魚,可好吃了,沒作料也好吃。”她熱心的介紹。衆人本就覺得她可憐,她這一系列的動作,更是讓大多數人打消了戒心。她就是個死了師父自己讨生活的傻女罷了,看她剝魚洗魚生火烤魚,何等的老練,何等的純熟。趙戈揮揮手,他的屬下又四下散開,一寸土地一寸土地的尋找。白玉茗身邊隻剩下趙戈和他的幾個随從。“她身上藏不了金玉之物。”那文士模樣的人名叫高鴻,仔細審視過白玉茗,恭敬的對趙戈道。“頭上呢?”趙戈道。“頭上?”高鴻微怔。趙戈信步走至白玉茗面前,審視她片刻,伸手撥下她頭上的鍍銀發钗。白玉茗一驚,如鴉羽般的一頭烏發柔柔披下,散了滿肩。他白皙修長、如象牙般潔淨的手指順着她潤澤柔順的長發滑下,她身子微微戰栗,脹紅了小臉,“你是不是傻,有吃的我也不會藏到頭發裡!你搜我的頭發做什麼!”她憤怒的伸手拽着他,因才剝洗過生魚,小而可愛的指尖散發出淡淡的腥味。長發披肩,更映得她小臉隻有巴掌大小,楚楚可憐。水靈靈的大眼睛淚汪汪的,似在無言控訴。“你搜我的頭發做什麼?”她委屈的又要哭了。趙戈一手拿着發钗,一手攏在她秀發之間,沉吟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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