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豆擡起臉,定睛地看他,他在慢慢向她敞開關于自己的一切,也許她太容易知足了,僅是推心置腹的一番話,竟讓她早前的疑惑都渙然冰釋。她靠攏他,将額頭抵着他的肩,淡淡問他:“賀雲欽,你當初為什麼娶我。”她對他的愛意,早已掩藏不住,他對她的感情,卻始終未有個清晰的态度。如果婚姻是一場較量,她預先便輸了一局。可是她一點也不想稀裡糊塗度日,更不想他僅是出于丈夫的責任感才盡心盡意待她。她那麼執着于這個問題,賀雲欽自然知道其中緣故,瞥見她微紅的眼眶,先是幾不可聞歎息一聲,接着便擡手捏捏她的臉頰道:“這問題我自己也想過,無非一個答案,因為想娶你,所以就——娶了。”她不滿。這算什麼答案。他拉開她道:“紅豆,我們的婚事雖然定得倉促,但如果當初白海立糾纏的人不是你而是别的女人,我隻會用别的辦法對付白海立,決不至于搭上自己的婚姻。”紅豆眸光微動,靜靜的未接話。賀雲欽沉默着斟酌詞句,說來他跟紅豆認識時日不長,可是自茶話會見她通過橋牌遊戲,到後來她去找王彼得幫忙,再及刮破她的褲子,到最後一起對付陳金生,雖說前後不足半月,但他們共同遇到了極多不尋常之事。究竟何時起的意,何時動的心,早已無從覓迹,然而為了讓她安心,他仍試着以理性的态度進行分析。“那時我們找人,一見你從樓上下來我就舒心,我喜看你的妝束,喜聽你跟你哥哥撒嬌,喜誘你跟我們一道分析案情,每回你哥哥托我照顧你,我都從未有過半分不耐,當時我不明白為何,後來才知此即為動心之始。你來我母親壽宴,那晚你出奇的漂亮,雖然恥于承認,但我們兩個待在橋牌室時,我一度有跟你親近的沖動,事後想起你當晚的模樣,更是時常生出些不該有的念頭,這種源自本能的欲望,是為動情。”紅豆紅雲上頰,她并不懵懂,自然清楚地知道,正是自那一晚開始,兩人的關系起了微妙的變化。“我以前未有過戀愛經驗,有些事堪稱驽鈍,那日在你家,因為秦學锴的緣故,我一激之下向你求婚,說來此舉的确過于沖動,然而是晚回家,我靜下心來回想,竟半分悔意也無。”他望着她泛着瑩瑩柔光的臉頰:“這種事不可言傳,無法用工程學或是痕迹學的法子進行剖析,我隻知道等待我明白過來時,你已經藏在我心裡了,昨晚你出事,我從未如此痛悔過,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就是若能找到你,務必清楚明白告訴你:紅豆吾妻,我喜歡你,愛你,想要你——”紅豆喉頭微哽,心跳得無法自抑,軟頓在他懷中。不知何時天已全黑,兩人隻顧說話,室内未開燈,惟牛乳般月光透過光潔如新的落地窗灑入房中。然而就在這時候,忽聽他道:“所以請你讓為夫務必教會你德語。”她一愣,隻覺方才那份靜谧甯靜氛圍瞬間一掃而空,不免又羞又氣,這人怎麼這樣。可是賀雲欽腦子轉得極快,她還在發懵,他已有了旁的念頭,埋頭到她敞開的衣領裡,細細地啄吻。她自然明白他想什麼,想起今日仍未沐浴,臉一紅,推開他道:“你讓我先去洗澡。”賀雲欽已然意動,怎肯罷休:“不如我幫你洗。”她瞪他:“你怎麼幫我洗?”他幹脆将她抱起,執意推開盥洗室的門:“昨晚又不是沒給你洗過。”她的确仍記得昨晚的事,可彼時她畢竟尚在昏睡,今晚兩個人卻要在浴室中面對面,出嫁之前母親可從未教導過她這個,光想想便覺得羞恥難言。“不好。我自己洗,你放我下來。”賀雲欽卻已不容分說将她抱到盥洗室的桌台上,吻她,将她身上小衣褪下,撫弄她,待她準備好,不容分說擠入她腿間。她被他抵靠在後頭的大鏡面上,冰涼的觸感惹她後背起了一層細細的輕栗。竟還可以如此,她羞得忘了掙紮。賀雲欽趁她發怔,幫她環住自己的腰,這番光景他早醞釀多時,怎肯半途而廢,捧着她的臉頰吻她道:“ichliebedich。”“ichliebedich?”吃痛地低呼一聲。他已然得逞,聲音低啞得幾不可聞:“我愛你。”因着一份失而複得的狂喜,賀雲欽這番折騰,幾乎可以用逞欲來形容,桌台上、浴缸裡、鏡面前,乳白色氤氲蒸汽中,盥洗室不同角落,“粉汗香融流水霧,蘭麝細香聞喘息”,她被迫跟他嘗試各種新鮮花樣,從起初的抗拒、羞澀、到後來的意亂情迷,汗是出了一身又一身,骨頭都幾乎散架,虧得年輕底子好,不然非虛脫不可。最讓她羞窘的是,事後他執意用皂角給她洗身也就算了,還将她光溜溜的兩條腿高高架在自己寬闊的肩上,埋頭去品嘗她的……于極端的顫栗羞恥中,她竟然體會到了一份前所未有的隐秘的巅峰快樂。幸而太累了,沒多少時間讓她難為情,等從盥洗室出來,便從他懷裡掙出來,一頭倒在床上,睡死了過去。早上她比他先醒,一擡頭就看見他的臉龐,眉目依然清峻,但因為額發睡得淩亂,隐約比平日透着些孩子氣。她心底充盈着不可言喻的滿足感,擡指去輕輕描摹他的眉眼,怕吵醒他,又悄悄收回手,從他懷裡鑽出來,到裡頭梳洗。她這一動,賀雲欽也醒來了,怔忪一會,也跟着到了盥洗室,仗着身高優勢,從後頭攬着她,奪過她手裡的牙粉:“起這麼早做什麼?”“上學呀。”她一奪之下沒能奪回來,幹脆擡起他的胳膊,就着他的手刷牙。他一怔,竟還可以這樣?隻覺她溫軟嬌俏得不可思議,低眉笑看她用這法子刷完牙,這才道:“瑞德囑你這幾天靜養,我給你學校請了假。”紅豆鏡子裡看他:“那我再休息一天,顧筠也未上課,我們兩個功課都沒處溫習,前些時日為了成親我已請了許久的假,要是再不複課,我擔心很多功課都趕不上。”賀雲欽摸摸下巴道:“有什麼不懂之處,我教你就是了。”她臉一紅,推開他:“沒見過像你這麼好為人師的人。”強教她德語就算了,連别的功課也要攬過去。他正要刷牙,聽了這話,斜眼瞥她:“你是不是又想歪了?我可是正經要教你功課。”“我想歪什麼了?”“沒想歪你臉紅什麼。”她睜大眼睛:“我臉紅了?我哪裡臉紅了?你這人怎麼總喜歡倒打一耙。”他戳她的臉蛋:“這裡不是紅了?你自己看看,跟水蜜桃一樣。”她才不要看,仍要駁嘴,他捧着她的臉頰,低頭便吻了下來。紅豆想跑沒跑掉,好不容易掙開,被他親了一臉的泡泡,隻得重新洗臉。推開他到了外頭,打開衣櫃,挑外出的衣裳。賀雲欽洗漱完出來,看她隻穿件輕薄的白色襯裙,胳膊和小腿全光光露在外面,迎着晨光,一對豐盈飽挺之處更是若隐若現,一時也不敢多看,若由着性子來,一上午怕是也下不了樓,隻得走到外頭書桌前,撿了腕表戴上,擡眼看着窗外道:“我嗓子未好,暫教不了課,但手裡有幾個課題還等着我去課研室布置,等從學校回來,還得去找王彼得,你和顧筠都在學校出的事,為免再遭那人暗算,在我們找出兇手前,最好别去學校。你要是在家裡閑不住,我去王彼得處前,順道回來接你。”紅豆左挑右選,最後從櫃裡挑了件玫瑰紅蜜絨旗袍,坐到妝台前,歪頭将一頭烏發挽到一邊胸前,對着鏡子系衣領上那排珍珠紐扣:“我上午想回趟娘家,前晚我哥哥那麼擔心,我既好了,總得回家讓他親眼看看才放心,何況我還想問問我母親我小姨當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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