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王蹙眉,見梁慕塵期期艾艾地看着自己,一時将狠話吞了進去,心想着早些接了食盒打發她出去,勉強依言去接她的食盒。然而這一接,慶王立即察覺食盒下面有異樣。“底下什麼東西?”慶王立即警覺起來。梁慕塵這會兒沒敢看他,臉燒得慌:“是臣妾送給王爺的書,等臣妾走了,王爺再看吧。”讓慶王接食盒的目的就是讓他知道底下有一本書,若是藏着食盒裡,她擔心他一口都不吃就讓安忠提下去了。若是書被别人發現了,那可就賠了夫人又折兵。然而慶王目光一寒,哪裡肯聽她的,伸手就把書抽了出來,一看那畫冊的封面,頓時惱怒起來,擡手就把畫冊往地上一扔。“梁慕塵,不知廉恥,也要有個限度!”梁慕塵原是料到他會生氣,但沒想到他會這麼生氣。饒是她做足了心理準備,但被他這麼一吼,眼淚刷地一下就掉了出來。從小到大,她從來沒有被人這樣吼過。“臣妾知錯了,臣妾告退。”說完,她放下食盒,捂着臉朝書房外跑去。她跑得極快,慶王還來不及發作别的,人就已經沒了影。慶王的眉心深深擰在一起,在短短的一瞬間百感交集。守在外頭的安忠聽到的慶王的咆哮,準備進書房經受主子的雷霆之怒。“滾出去。”不等安忠跨進門,慶王就冷冷喝到。聽到這話,安忠心裡略微松了口氣,将書房的門帶上。門一關上,慶王方才舒了一大口氣。這個女人居然敢給他送這種書過來,是以為她昨晚的勾引得逞了嗎?想到昨晚,慶王心裡恨得牙癢癢,眼角的餘光落在地上的那本畫冊上。叫安忠進來處理?不行,那樣别人不就知道他為什麼發火麼?還是他自己撕了得了。慶王繞到書桌前,撿起那本畫冊。正欲撕毀,忽然發現好幾處書頁都折了角。是她折的嗎?想起她剛才哭着跑出去的樣子,慶王忽然有些懊惱。其實他不該吼她,即便生氣,也不必吼她,直接将她連人帶書攆出去便是。為什麼總是在她面前做些失了分寸的事?昨夜如此,今日又是如此。心煩意亂之下,慶王翻開了她折角的那一頁,頓時睜大了眼睛。那書頁之上,畫着一個在榻上美眸緊閉、朱唇輕啟的嬌美人。美人身側,一個男人朝她伸了手。慶王的眼角狠狠一抽。竟是要……要這樣找地方嗎?跟梁慕塵一樣,溶溶今日的心情也不大好。因着回了敬事房,見了榮德和小路子,從前的舊事像潮水一波又一波的湧來,叫她的心情久久無法平複。更叫她擔心的,是安瀾姑姑。元寶和她在敬事房鬧出那麼大的動靜,許多宮女太監都跑出來圍觀,若是姑姑還在敬事房,必然也會出來拜見的。她幾乎可以斷定,安瀾姑姑如今已經不在敬事房當差了。姑姑去什麼地方了?還是說,她已經……溶溶心裡亂糟糟的,下了馬車,連不遠處站了個人都沒發現,垂着頭徑直往屋裡走。琉璃本來都打算退到一邊去了,見溶溶似乎徑直回家,隻好上前扯了扯溶溶的袖子。“怎麼了?”溶溶懵然無知地回過頭。琉璃沒有作聲,笑着伸手指了指不遠處。溶溶這才回過頭,梧桐樹的樹蔭下,似乎站着一個熟悉的高大身影。是她眼花了嗎?溶溶揉了揉眼睛,這才真的确定,她不是在做夢。他回來了。兩個月未見,他并沒有太多變化,沒有變瘦,也沒有曬黑,甚至臉上頗值得玩味的神情都差不多。身上穿的是玄色錦袍,沒有一絲金線和花紋,乍看之下平平常常,顯然是他為了來梧桐巷特意換的出宮常服。可像他這樣的人,不管穿什麼衣服都不會平常。溶溶驚喜地快步走上前,離他越近腳步越碎,剛走到近前就頓住腳步。“怎麼突然回來了,不是說要去月嗎?”太子并沒有回答她,伸手把她拉到身邊,寬大的手掌貼着她的後腦勺,着力将她往自己懷裡按。熟悉的龍涎香氣,熟悉的寬厚肩膀。這陣子,溶溶每天都過得很充實,隔三差五的出門不是去宮裡赴宴,就是去東宮看元寶,剩餘的時間,她都留在家裡專心的琢磨話本子。楊佟幫她把寡婦和書生的故事修改完了,隻是拟了幾個書名都不大好,溶溶每天都為這事犯愁。偶爾在空隙裡想起太子,都隻是在她心裡一晃而過。現在粘在他的懷裡,溶溶忽然覺得,她還是想他,一直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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