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從腰間取出一個折疊的信封,交給溶溶:“你先看看。”溶溶打開信封,從裡面拿出了一封信,裡頭隻有短短幾行字:若我出事,去東宮尋薛溶溶求救。信上沒有落款,隻用銀色絲線繡了一朵小小的梅花。溶溶認得這梅花,梅凝香的衣裳、帕子上多會在角落上繡一朵梅花,乍看之下沒什麼稀奇,但中間的花蕊其實是一個“香”字。這信紙又薄又軟,能在這紙上繡出這樣精巧的一朵梅花,必然是梅凝香的手筆。“這信哪兒來的?”“是一個叫秋月的繡娘送過來的,她說繡坊老闆失蹤多日,官府懷疑已遇害,預備着結案,準備給宅子貼封條,她去幫着把收拾屋子的時候在宅子裡找到的。她不敢來東宮找你,隻記得靜甯侯府,便來找我,詢問你是不是在東宮。我瞧着她急得很,怕她來東宮人家不讓她見你,便把這東西要了來。”溶溶看着這信,微微蹙眉。梅凝香怎麼會知道她在東宮?溶溶記得自己從未向梅凝香透露過半點消息,若硬要說交集……那就是元夕那一晚,太子送自己回槐花巷……沒錯,元夕過後就出了一連串的事,俞景明突然離開,梅凝香忽然翻臉,把自己從槐花巷趕走,随後就是梅凝香的神秘失蹤。俞景明和梅凝香,莫非跟太子有什麼瓜葛?又或者說,他們之間有過節?她記得,翡翠向自己表明身份的時候說過,到自己身邊,并不是為着監視自己,而是為了幫太子辦另一樁差事,呆在溶溶身邊好做遮掩。翡翠來的時候,溶溶還住在槐花巷,翡翠住進槐花巷,若說是為了監視梅凝香和俞景明也說得過去。如今薛家這宅子是翡翠經手安排的,位置就是跟槐花巷隔一條街的梧桐巷,說是巧合未免太巧了一些。想着想着,溶溶的心口猛然跳了一下。那個行刺太子和元寶的刺客,莫非是俞景明?溶溶不知道俞景明的功夫有多好,但她直覺俞景明的功夫一定很厲害,甚至厲害到可以跟太子動手。蓁蓁見溶溶面色不妙,忙問:“溶溶,我是不是給你捅婁子了?”溶溶搖頭。蓁蓁見溶溶如此,心知确實是捅了婁子,頓時自責起來:“我就是想着梅老闆從前與你投緣,所以把這信拿過來給你看看,溶溶,要不你把這信燒掉,就當我沒有拿出來過?”“燒吧,先燒了。”溶溶提起茶壺,将那封信扔進爐子裡,看着信一寸一寸化為灰燼,方才舒了口氣,“若秋月再來找你,你便說信已經帶到就行了。”“嗯,我知道了,溶溶,你沒事吧?”蓁蓁擔心地問。“真的沒事,梅老闆原是對我有恩的,她出了事,我也擔心,若有機會定然問問。隻不過這事幹系重大,這信還是毀掉比較好。”溶溶這話隻說了一半。她的确擔心梅凝香,但若俞景明真的是行刺太子和元寶的刺客,她恨都很死他了,怎麼可能還去救他們?“溶溶,我又給你添亂了。”蓁蓁垂眸。溶溶這才從思緒中走出來,留意到蓁蓁的神色,拉着她手道:“哪裡的事,我整日在東宮裡,外頭的事都不知道,往後你要多來,多陪我說說話才好。”“溶溶,當真無妨嗎?”“無妨的,我剛走神就是想起了一些旁的事,跟這封信沒多大關系。”蓁蓁這才終于松了口氣,“那我先回侯府了。”“好,我送你。”溶溶不由分說地拉着蓁蓁的手站起身,一同往外走去,“往後你可得多來找我,一個月至少得來三四回。”白天元寶不在東宮,溶溶除了寫話本子也無聊得緊,素昕說話喜歡捧着她說,專撿她愛聽的,聽久了她也不愛跟素昕說話了。蓁蓁聽她如此說,知道她沒生自己的氣,終于放了心。“正好世子這陣子不在家,我從前攢的假都能歇,一有空我就來找你。”靜甯侯府現在人心惶惶,謝元初不在,王宜蘭許久不管事,蓁蓁要出門比從前寬松了許多。“那可說定了。”溶溶一路把蓁蓁送到了東宮的後門,又給守門的士兵派了紅包,囑托他們往後對蓁蓁多些關照。送走了蓁蓁,溶溶發起了愁。梅凝香的事,該怎麼同太子提起呢?皇宮,養心殿。皇帝坐在書桌前看奏折,微閉着雙眸,聽着司禮監的王大太監給他念奏折。太子站在一旁,靜靜地候着。王大太監聲音拉得又細又長,一本奏折比尋常人念得長七八分。半個時辰方讀完了二十幾本奏折,拿起了最後一本。“梁州知府報:梁州下轄長平、安平、栾陽三縣爆發蝗災,梁州去年大旱,州府糧倉存糧不足,奏請朝廷調糧赈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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