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把自己的手在她手上放了放,示意她換一隻抱着,卻被她皺着眉一把推開了。真是拿她沒辦法。其實葉未晴的覺一貫很輕,有了心事的時候更容易睡不着,但這一晚上卻睡得很沉,也許是發燒的緣故,隻能感覺到額上的毛巾換了幾茬。天将亮,葉銳早已經困得不行,坐着打盹,頭一晃一晃的。看葉未晴燒退了,他也便回去了。周焉墨的手仍被葉未晴抱着,護在懷裡有種誰也搶不過去的架勢。但葉未晴手上力道漸松,他完全可以将手抽出來,卻終究沒有動。曾經那些年如履薄冰的生活讓他每夜都不敢入睡,習慣了這樣的作息,不打算睡的時候,就感覺不到一點困意。他就靜靜地看着葉未晴,眼前的小姑娘睡着之後安靜得不像話,呼吸綿長而深沉,唇也逐漸恢複了水潤。也就在這種時候才顯露出一點少女未脫的稚氣,清醒的時候總是把自己僞裝的像個刺猬似的,也不知道為什麼總要急匆匆地出去算計人,本不必要地用柔軟的腹部保護她的家人。明明葉家可以給她足夠多的庇護。清晨的陽光照在葉未晴的臉上,帶着暖洋洋的舒服。她睡醒後,呆愣了一會兒才弄清楚狀況。她看着被自己雙手籠着的那隻手,明明纖長又白淨,該是白玉一般冰涼,可卻像熱源似的散發無盡的炙熱。她慢吞吞地将胳膊移開,臉上爬上了一抹不自然的紅暈:“你怎麼把手放這裡。”周焉墨看着她剛醒來霧蒙蒙的眸子,彎了彎唇,将手抽了回來,故意玩笑道:“也不知道誰,非要抱着我這隻手,搶也搶不走。一搶就哼唧,不好好睡覺。”葉未晴尴尬許久,她真的會做出這種事情?努力回想,卻記得不是很清楚了……周焉墨另一隻手揉着胳膊,說道:“一夜不敢動,都麻了。”“那你就拿走啊,管我做什麼。”葉未晴嘟囔道。周焉墨輕笑一聲,笑得她心裡毛毛的。他湊過來,聲音低沉又微啞:“你說呢?”眼前的臉驟然放大,葉未晴大部分注意力都集中在上面,這張臉居然看不出絲毫疲意,隻有眼底的紅血絲出賣了他一夜未睡的事實。等回過神,周焉墨已經走了出去,隻留那一句暧昧不明的話在耳邊回響。還不如不說呢!讓人浮想聯翩。葉未晴摸了摸臉頰溫度,好像又來了一場洶湧的熱病。她深吸幾口氣,平複下心情後,使勁捶了捶被子,對自己道:“真是越活越回去!”用過早飯後,周焉墨、葉銳和二皇子先行出去,都沒有問葉未晴要不要出去,好像默契地打定主意讓她在房間裡歇着。但葉未晴想到昨日和那群孩童約好了,怎能爽約,就讓人把軟轎又擡到同一個地方去,發現已經有幾個孩子等在那裡。葉未晴問的第一句話便是:“昨日留的功課有沒有做?都交上來看看。”結果沒幾個交的,那女童眼巴巴地将功課交上來,想要幾句誇獎。“你們比她年紀大,做的卻不如她,回去後都反省一下!”葉未晴闆着個臉,扮演老師扮演得十分到位,嚴肅地敲了敲一個皮孩子的頭,“你說說,你的功課呢?”“地震之後,家裡殘敗,我一個沒注意,寫滿字的紙就被水泡了。”他說出昨晚就編好的理由。孩子的世界,最大的煩惱不過是功課與玩耍的平衡,想好令自己滿意的借口,在大人那裡卻别扭的蹙腳。她小時候也說過這種難以自圓其說的謊話。葉未晴道:“撒謊。”又問了幾個,全是漏洞百出的謊話。葉未晴也不再跟他們計較,又拿起書給他們讀了幾篇。白鸢在一旁竟然也聽得津津有味,休息時間竟還悄悄跟葉未晴說:“葉小姐你講得可真好。”葉未晴赧然道:“哪有,不過就是照着讀一遍罷了,一點技巧也沒有的。”“我以前就羨慕有學上的孩子,到最後也沒能念上書,變成了這種刀尖上謀生的人。”白鸢托着臉的手指動了動,又笑道,“不過也挺好。”有腳步聲傳來,白鸢突然轉頭,喊道:“哎呦,王爺!”周焉墨彎下身子,走進軟轎中。轎子空間狹窄,頂天了能并排坐兩個人,葉未晴往旁邊讓讓,給他讓了個位子。周焉墨坐下,兩個人肩挨着肩。他身上獨有的氣息鋪天蓋地地壓迫過來,讓人局促不安。他手中拿着個鮮亮的橙子,抛到空中又落下,反反複複,讓葉未晴覺着他好像抛着的是自己的心似的。葉未晴對這種情緒莫名抵觸,卻也能理解。任何一個好看的男人坐在旁邊,并且手握權柄,殺伐果斷,都能讓她産生欣賞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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