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衡現在離她這麼近,她就感覺到渾身不适,若是被周衡抱住,還不得當場嘔吐出來?“三殿下!”遠處傳來一個局促不安的男聲。周衡聽到人聲,眼中閃過一絲陰鸷,惱怒在這種關鍵的時候居然有旁人來打擾他,他不情不願地松開了手,葉未晴重重松了一口氣。騎着小馬笃笃笃地跑過來的這個人,竟然是賀家長子,賀苒的哥哥,賀宣。他身上穿着的騎裝偏偏被他穿出了文雅的風味,一身書生氣質,内斂又含蓄。文人的身子較弱,他的額間出了層薄汗,臉頰也微微泛紅,不知是熱的還是窘迫。他小心又試探地說:“我本想着這邊人會少一些,沒想到碰上了三殿下與葉小姐,看來是我料想錯了。”周衡随意指了個方向,想将他支走:“那邊沒有人,獵物也多,賀公子可看一看。”賀宣難為情地笑了笑:“不瞞三殿下,那邊我已經去過了,沒什麼獵物。”周衡微微蹙眉,說道:“那其他方向呢?”賀宣看了一圈:“這附近我都走了個遍,獵物沒有這裡多。”他指了指不遠處的小白兔,道,“你看,這裡獵物不是挺多的嗎?”葉未晴知曉賀宣是想替她解圍,沖他感激地一笑。周衡咬牙道:“看來賀公子就想獵幾隻白兔?那外面多得是。若你想獵大型的野獸,你看這裡也沒有。我有要事同葉小姐說,還請你回避一下。”葉未晴搖了搖頭,說道:“三殿下,我們已經說完了吧。”周衡溫柔地看着她笑:“尚未,我還有話沒說完。”葉未晴唰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賀宣想替她解圍的這個舉動,雖然周衡面上沒有表現出什麼,但這幾句話已然惹得周衡不愉快,若是因為她連累了賀家和賀宣的仕途,她會十分過意不去的。賀宣抿了抿嘴角,剛才的借口不行,他暫時想不出來第二個借口讓葉未晴離開這裡了。周衡問賀宣:“賀公子還有事嗎?”賀宣不想離開,方才他看到了葉未晴的掙紮,若是他走了,她又要自己面對周衡。他站在原地躊躇,周衡也不催,隻不過看向賀宣的目光裡又多了一分威脅的意味。“這裡好生熱鬧!”身後傳來一道清朗的聲音。賀宣擡頭,愕然道:“王爺,裴大人!”那兩人騎着馬似乎無意間闖入這裡,一人儀表堂堂風度翩翩,竹青色的發帶随風飄揚,一雙朗目如湖水般清澈。另一人俊美絕倫,眉如墨畫,面似玉琢,一雙瑞鳳眼似笑非笑,從容不迫,放蕩不羁,貴氣襲人。說話的正是裴雲舟,他看向周衡,問道:“三殿下今兒個下午都打到什麼了?”周衡馬上卻是什麼獵物也沒放,看來他沒顧得上打獵,而是一直在圍獵場裡找葉未晴。周衡笑了笑,随口胡謅道:“看見小的,不想打。想直接打個大的,卻還沒找到。”周焉墨冷冷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回頭想打個小的,也來不及了。”表面看起來像是在說周衡欲念太過,不滿足于小的獵物,最後大的小的都撈不着。可是葉未晴知道,他實際上是在譏諷周衡在她和羅櫻之間猶豫不決。周衡驚慌地看了他一眼,他瞬間就想到了他和羅櫻的事情,但是想來周焉墨是不可能知道的,所以這話也許隻為單純告誡他,卻不小心觸到了這根刺,讓他聯想到這裡。周衡隻得做恭順狀,說道:“多謝皇叔教誨。”如今這裡來了這麼多人,也不能像趕走賀宣一樣将弈王趕走,他想對葉未晴說的話做的事都無法繼續下去,隻得作罷。他拱拱手說道:“趁時間還早,我先去别處看看。”看着周衡走遠,葉未晴才鄭重地對賀宣道謝:“多謝賀公子和裴大人出手相救。”賀宣有些局促地回道:“對、對不起,葉小姐,我沒能幫上什麼忙。”葉未晴含笑道:“并非如此,賀公子能來幫我,這就是很多人都做不到的。更何況在那種情況下,有旁人站在這裡,我就安心許多。”賀宣點頭道:“那就好,那就好。”葉未晴從自己馬上拿下一隻白兔,遞給了賀宣:“權當賀公子來幫我的謝禮,冬日裡将兔毛綴在衣領上,一定很适合你。”“真的嗎?”賀宣雙手接了過去,喜悅之情溢于言表,他小心翼翼地将兔子裝在袋子裡,拴在馬上。又客套了幾句,目送着賀宣走遠,而裴雲舟和周焉墨還站在原地。周焉墨冷着臉看他們客套,明明一起過來幫她解圍,她卻隻謝了賀宣和裴雲舟,獨獨沒有他的份!裴雲舟不懷好意地笑着道:“賀宣平日裡在國子監任職時,一張嘴也算能說會道,怎麼偏和你說話就磕磕絆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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