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芷失了性命不夠,還要葉未晴眼睜睜看着她全身的皮被剝下來,沒有一處好地方!羅櫻到底有多恨她,才會這樣對付一個宮女?岸芷不在,汀蘭話少,不知道同她說什麼解悶,于是葉未晴又回到了拄着頭看星星的生活。無論她擁有什麼,羅櫻都要想辦法從她身邊搶走,不能搶的那就毀了。周衡在一旁看着,一言不發,甚至有的時候還火上澆油地踩上一腳。如果站在這裡的,還是十六歲的葉未晴,她可能會被周衡這幅樣子欺騙,心軟地選擇原諒他。因為這顆心曾滿滿都是他,即便他犯了錯,若是以後改了,那也會是個良人。可是現在的她已經死過一次了,目睹了那些融入她骨血的、她在乎至極的東西一個個離她而去,她就知道周衡是沒有心的,他真心愛的隻有權力,就算周衡覺得自己愛她,也不過是愛葉家能帶給他的權力罷了。什麼英雄救美,戲本子裡爛俗透了的套路,也隻有天真的葉未晴選擇相信。葉未晴再睜開眼睛時,那一雙杏眼裡再也不見悲痛之色,取而代之的是堅毅與決絕。葉厲看得不由一愣,到嘴邊勸說的話也咽了回去,眼前的還是那個驕傲的葉家長女,但卻似乎多了雍容華貴的氣度,不知怎麼竟生出想要臣服跪拜的感覺來。“這次你不想原諒我,那我便下次再來求你原諒,直到你原諒我為止。”周衡扯出了一個勉強的笑容來,眼神别提有多真誠了。“堂堂三皇子,何必如此卑躬屈膝呢?你不欠葉家的,以後也不必來了,我不會松口。”葉未晴懶得再與他多說,又拄着手杖,右腿微曲着走了出去。手杖點地的聲音一下一下,像是敲在了周衡心中,沒來由地一陣心慌。随着手杖的聲音漸漸變小,葉銳斜睨了周衡一眼,淡淡嘲諷道:“三皇子要務在身,以後還是别往侯府這小地方跑了,我們可容不下你這尊大佛。我妹妹說什麼你也聽到了吧,别再做徒勞無功的事。”周衡那張笑起來如沐春風的臉頓時有些垮的迹象,放在木椅扶手上的手将木頭摳出兩道印子,但他依然保住了一貫溫潤有禮的氣質。等周衡走後,侯府來了位公公傳話,讓葉安進宮一趟。這時,睿宗帝正和弈王交談。“你的傷勢如何了?”睿宗帝随着年長,聲音越發低沉起來,語氣中是不容置疑的權威。“臣弟的傷正在恢複中,隻是還未大好,走路有些困難。”周焉墨站在殿下,卻身形不穩,好似無力支撐,随時可能會摔在地上一般。睿宗帝佯怒對着旁邊的李公公道:“還不快給弈王找個凳子來?”李公公迅速地跑到一邊,抱了個凳子放到周焉墨身後。周焉墨坐下後,睿宗帝才依稀感覺到他蒼白的面色緩和一點。“朕若是早知道你傷得這麼重,今日就不該叫你來了。”睿宗帝自責道,“德安長公主的生辰将至,聽說這次要大辦,那時你身子能好麼?”周焉墨立刻恭順地答道:“那時應該可以走動了。”“那你就幫朕将這些賀禮帶去,替朕好好祝賀她。近日事情太多,朕實在是抽不出空。”睿宗帝疲憊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另一隻手将冊子遞給李公公,李公公小跑下去遞到周焉墨的手上。德安長公主是睿宗帝與弈王的長姐,馬上要到不惑之年,準備好好操辦一番。“是。”周焉墨颔首。周圍的小宮女的眼神都不住地往弈王身上飄去。周焉墨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裡,便能吸引到一衆人的目光。兩年過去,弈王更加英姿勃發風度翩翩,一雙眼可能因看過太多生死變得有些漠然,身姿挺拔,從容不迫,算是年輕公子中最出色的一個。但卻因為性子有些冰冷,許多愛慕他的人都不敢近身。睿宗帝雖然與他是同一輩分,但卻日漸蒼老,近幾年蒼老的更加厲害,烏發中摻雜了不少白。睿宗帝也注意到了這一點,自己逐漸老去,弟弟卻逐漸成熟。周焉墨雖然年紀小,卻比他那一衆皇兒要強上許多,怎麼可能讓他無視這種威脅?算算時間,葉安也差不多快到了。“你先下去吧。”睿宗帝揮了揮手。周焉墨緩步走出殿外,恰好看到葉安在石階上向上走,二人恰好碰面。和周焉墨在邊關守了兩年,葉安愈發欣賞起他來,覺得他膽識過人、身手不凡、眼界超群,更能危機時舍命相救。葉安雖然對朝廷的波谲雲詭摻和得少,可也能明白周焉墨的處境艱難,産生了一種惺惺相惜之感。這幾日,本來要去弈王府看看他,可卻被葉未晴的事耽誤了,一直沒能去上。葉安有些愧疚道:“弈王傷勢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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