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周焉墨倒是沒折騰出什麼水花來,葉未晴特地查過他,什麼都沒查出來。但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個人必定不簡單。第二排并肩的是二哥葉嘉和三哥葉銳,她和這幾個哥哥感情甚笃,她的騎射就是和哥哥們一起練出來的。葉嘉含笑望着這邊,葉銳向着這邊招了招手。葉未晴激動地看着他們,她所有的親人都好好地活在這世上,是真的!周焉墨瞟了定遠侯府門前一眼,一瞬間就看到了那身穿素衣形容憔悴的女子,眼眶微紅泛着淚光,眼神卻是無比的堅毅。他若有所思地打量幾眼,又轉過頭望向了皇宮的方向。葉未晴隻顧着看着親人,沒發覺他在看自己,卻如芒在背,好像被什麼人仔細審視了一番,連皮帶肉被剝開看得幹淨,不禁打了個寒顫。眼看着軍隊越走越遠,他們回京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去宮中複命。江素雨怕葉未晴吹到風,拉着她回到了正廳,又差人叫了郎中過來,看過無礙才放心。晚上睿宗帝借着慶功的由頭舉辦了場朝宴,各官可攜帶妻眷入内,葉彤興緻盎然,她一向喜歡湊到熱鬧的地方,偏頭看着葉未晴問道:“姐姐晚上去朝宴嗎?”葉未晴不假思索道:“去啊。”這話倒是提醒了江素雨,她略微擔憂地問:“要不然你還是别去了,怕累着你身子,大夫都說了宜靜養。”“娘不必擔心,我想去。再說一次朝宴而已,有娘陪着,我能累到哪去?”葉未晴微微勾了勾唇,她要去見見周衡,若非如此,怎麼能在一個月内找出他的破綻?“好吧。”江素雨無奈地點頭,又回頭吩咐身邊的映月:“你去給三皇子傳個話說未晴已經醒了,他這些日子沒少往這跑,很是擔心。”葉未晴也不攔着,兀自撥着茶杯裡漂浮的嫩葉,冷淡不語。周衡确實裝得像模像樣,将所有人都騙過去了,每個人都覺得她得了個好婚事,夫君十分上心,将來日子會和和美美。這個人最會僞裝,包括在他掌權後,想對付誰也并非直接出面,找足了借口讓葉未晴幫着他殺人,事成後惡名她擔,利益都歸周衡。以前她沒想那麼多,一家人哪用分得清彼此,幫了周衡不就也是在幫她自己?可是對周衡而言,根本就沒有家人和外人,隻有自己和他人。他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那她就要慢慢地将他這層虛僞的皮盡數剝下來,讓所有人都看清他的真實面目。未過多時,葉安領着葉嘉葉銳就回到了侯府,将鐵甲換下後,幾人穿着便服來到了正廳。葉彤自然和親哥哥更親密,一直黏在葉嘉身邊。葉銳比葉未晴大了兩歲,和她從小一起玩着長大,卻對她一點也不溫柔,總是捉弄她。葉未晴幼時喜歡跟在他屁股後面玩,葉銳不耐煩,自己偷偷跑出去,留她自己在家裡無聊至極。現在的葉銳小孩子心性淡去,不會再做那種不講究的事,但二人還保持了和以前相似的相處方式。這邊葉銳進來後看到她,偷偷做了個鬼臉。葉未晴無語地抛了個白眼,懶得回應他,心思卻飄在别的地方。上一世到死前,她隻剩下了兩個哥哥,大哥和二哥。葉銳沒有死在顯仁殿外,而是早在兩年以前就離開人世,究竟死因為何,她一直打探不到消息,好像蒙上了一層迷霧般,被人故意抹去了死因。葉安一直趕路口渴極了,拿起茶杯一口氣喝了整整一杯,才問道:“我進宮時碰見二弟了,他說未晴摔到頭一直醒不過來,現在不是好端端的嗎?怎麼回事?”葉未晴玩笑道:“還不是聽說爹爹要進回京,馬上就醒過來了!”葉彤道:“姐姐說的好像隻是睡了一覺似的!”“差不多,我還做了夢呢。”葉未晴語氣一點也不嚴肅,仿佛在說什麼荒謬的事,“哦對,還夢到了爹爹在沙場上。好像弈王替爹爹擋了一刀還是怎麼的,流了好多血。”葉銳新奇地瞪大眼睛,脫口而出:“弈王确實幫阿爹擋了一刀,就是在回程之前最兇險的一仗,現在還沒養好。”葉嘉溫柔地笑道:“也許是血脈相連,妹妹能察覺到我們在前線的危險。”葉未晴僵硬地笑了笑,猶豫片刻說道:“這些夢應當隻是由于思念過度,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還夢見了些别的事,可惜說出來不太吉利。”霍淳雅信佛,對這些事迷信得很,着急地道:“晴姐兒不妨來說說。”“我還夢見……我嫁人後過得并不好,沒過多久就被奸人害死。”葉未晴淡淡地說。江素雨面上白了一瞬,望了一眼葉安才找回主心骨,她說:“不能盡信這些,三皇子什麼樣我們都是看在眼裡的,決計不會讓你受委屈,未晴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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